别,我只救赎不献身[快穿]: 14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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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费开支,少则几十万银两,多则上百万,国库历年空虚,入不敷出……”

    好,这个是来哭穷的。

    “戎狄乃盛朝大敌,西宁府大功,军费多一些又如何?”那位武官据理力争。

    户部侍郎反驳:“西宁府大功,难道别人就没有功劳了?去岁夏日涝灾,浙江左右布政使及都指挥使修葺水坝,及时疏散灾民,难道不算大功?赈灾银两不过十二万两!”

    这两怎么能算成一件事啊。

    “西宁府常年拖欠军费……”

    “国朝近年天灾人祸不断……”

    祝时晏诧异地看着底下两人对吵,越吵越凶,几乎要打起来了,甚至周围的官员还让了让,给他们充分发挥的空间。

    “停下!”

    他的声音不高,几乎要淹没在双方的对峙中,但只一发话,经榕立刻拽回手下,武官也被周围同僚劝服,各自回到位置上,齐声道:“陛下恕罪。”

    天真的想法。

    不少官员心中嗤之以鼻。

    若是能解决没钱的困境,他们至于不顾形象地争吵?

    先帝未曾登基时也雄心壮志;登基后只几个月,便堕落于浮华中,多年不曾上朝,只不停要钱修他的殿宇,越洋的巨木、邻国的金银、过往贤者的字画古董,如同流水一般送入宫中。

    一个十七岁、还未及冠的少年人,难不成要比从小接受圣人之道的先帝更聪祝灵慧?更懂得如何掌控一个帝国?

    祝时晏深吸一口气,他的话过于粉饰太平,或许会有官员嗤之以鼻,于是话锋一转,近乎咄咄逼人地问道:

    “西宁府军费可有定数?毁伤甲胄何数?马匹何数?伤兵何数?牺牲何数?抚恤金何数?”

    他一口气报了一串,伸出手,略过武官,直指之前的户部侍郎,“爱卿可有计算数目,上报于朕?”

    “或者,这位大人对数据更为熟悉?”他重新指了之前的武官。

    众人鸦雀无声。

    祝时晏收回手,反问:“你们都不清不楚的,叫朕如何批下这笔开支?”

    没有预算,直接给银子,或者根据大概数据随便开支?

    他虽没多少行政管理的经验,也知道这方法极不靠谱:“再者,去岁夏日浙江涝灾,可有查实是何原因?黄河多春汛,朝中可有关注?”

    小皇帝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所有人听清。

    他清楚,或许这些问题的答案有人知晓,但过去的理政方式,没有让这些大臣了解到“数据分析”的重要性,只根据过往经验进行大致操作。

    而祝时晏,就是要将“定性处理”转为“定量处理”。

    “朕初登基,许多事还未祝了,需要各位的帮助。”小皇帝微微缓和语气,给一甜枣打一棒子,“所以,也希望各位互相帮助,出言前多想想朕提的问题,尽量减少今日之事。”

    他的脸被十二旒冕冠上放下的朱链遮住,隐隐绰绰,弱化了还未长成的少年气,显出十足的帝王威严。

    而之前心有轻视的官员们,也稍稍重视起来:起码迄今为止,这位小皇帝心有成算,又有内阁、尚书站台,不好被轻易左右。

    既如此,便先顺了小皇帝的意思,找些数据应付又有何妨?

    不论他们心中有何想法,起码表面上欣欣向荣。

    如此,第一次早朝,便在平和的表象下结束了。

    早朝结束后,祝时晏悄悄问阚英:“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阚英只比他大几岁,也没有伺候过之前帝王早朝的经验,但祝时晏却想问他。

    “陛下自然是最好的,奴婢再没有见过比陛下更好的。”阚英无比自豪。

    他念的书虽然不多,可始终觉得,就算是史书上那些被人称颂的帝王,都没有他的陛下好。

    祝时晏捂住胸口,手心下剧烈的跳动终于缓缓归于平静。

    他的时间不多。

    等先帝的孩子出生后,立储之事或许会被搬上台面,他只能在这十几年内,尽力处理王朝表面的弊病。

    所以祝时晏没有和臣子磨合的时间——他必须叫这些人尽快习惯自己的行事风格,调整,然后去干活。

    在回途的轿撵上,他卸下冠冕,动了动脑袋,活动一下颈骨,随意往外一瞥,见到了熟人:“肖晓!”

    肖晓从队伍中脱离,来到帝王轿撵前,一板一眼地行礼:“见过陛下。”

    祝时晏问:“你疯了?”

    肖晓:“???”

    祝时晏不习惯从高处看人,干脆直接从轿撵上跳下来,和肖晓并行:“婶婶给你的信,收到了吗?”

    肖晓咬牙:“……我谢谢你啊。”

    他千里迢迢跑到燕都来,存了一份远离母亲催婚的心,结果这倒霉孩子直接给他传信了。

    如今肖晓虽然还是军户,不过转到了燕都的金吾卫,地位瞬间和普通的军户不一样了:能接近皇帝,成为心腹,进而晋升武官。如今武官地位不高,但也比有生命危险的边防军户好。

    祝时晏多了解自己的发小,按捺住笑意:“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

    对方身份不同了,肖晓自然不能和以前一样直接上手揉乱祝时晏的头发,眼睛一转,问道:“你和那位世子如何了?怎么他特意在信中,叫我多看顾你几分?”

    这下轮到祝时晏笑不出来了。

    历经大半个月的观政,祝时晏终于要上早朝了。

    天还没亮,祝时晏就被轻轻唤醒,拿了温热的巾帕擦了脸,才努力挣脱困意,从睡梦中醒身。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殿内很暗,还点了烛灯,看不清外面的天色。

    “回陛下,快卯时了。”阚英支使着太和殿内的宦官,为小皇帝换上后厚重的朝服,佩戴玉饰。

    祝时晏只当自己是个无情的衣服架子,云由他们摆弄,心里默默换算了一下时间——

    不是,这才五点?早上五点??

    天还没亮吧!

    怪不得先帝不喜欢上早朝,五点被拉起来开早会,谁能高兴啊。

    “有西洋表吗?”

    古代计时多用日晷或者滴漏,做事前有阚英提醒,祝时晏从来不记时间。如今正式上朝,换算一下就是从实习生转为正式工,要严肃以待了。

    “陛下是说自鸣钟?库房里有两件贡品,只是先帝嫌弃又大又重的,丢在库房许久,陛下若想用,奴婢立刻收拾出来。”

    祝时晏没想到还真有,立刻点头:“用那个吧,那个时刻精准些。”

    阚英面色如常:“是。”

    按理说,一个偏远乡下来的小皇子,怎么可能知道西洋贡品?他一开始还会记得掩饰,但这些日子来,在阚英等人有意无意的纵容下,祝时晏浑然不记得了。

    宛如一只游离在外的流浪猫猫,在多人锲而不舍的喂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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