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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别,我只救赎不献身[快穿]》 120-140(第11/38页)
云骄忽然告诉祝时晏,自己将要远行。
说这话时,两人在主屋制作平安符,这东西每回出摊都要用上不少。
云骄动笔画符,祝时晏研墨备纸,这以前是铜板的活,现在归祝时晏了。
“八月十五将至,”云骄一笔勾下,忽然抬头道,“为师要往天心宗取一味‘冰魄莲’。你与祝刻霜留在无心苑,顾好祝时晏。”
止战印碎之后不久,道门之一的天心宗,不堪战乱,隐世闭宗。只于每年八月十五开启,与外界互通贸易,五日后便再度闭宗。
云骄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去取“冰魄莲”,回回负伤而归,将养月余方好。
祝时晏知道他这回去,一样是艰险非常。
“师尊,能不去吗?师父情况已经稳定,缺那一味药应无大碍。白师兄说他将要醒了。师尊何必还要为此药涉险?”
云骄摇摇头,揭过画好的符,露出下面的空符纸:“也许正因这一味药,才得稳定。”
“我对药宗医理倒是有一些了解,以冰魄莲入药是为中和他经脉断裂后流窜的阳性灵力。如今他体内灵力早已散尽,我想此味药材应是可有可无。”他看着云骄被遮的脸,“不妨今日停这一味药试试,若师父情况无碍,师尊今年便别去了。”
“断不能冒此风险!”云骄语调坚决,不容置疑。
祝时晏研墨的手变得沉沉的。
云骄宁可以身涉险,赴汤蹈火,断不能苛待祝时晏半分。
当日祝刻霜问他,是否希望云骄与祝时晏长相厮守。
他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不愿意的。
因为祝时晏总不醒来,势必要辜负了云骄这一番好意。
“那我与师尊同去。”
“不,你留下。祝刻霜天性愚钝,难以让人放心。”
“师尊,让我一起去吧。我怕霜师兄趁你不在,把我卖去梁都。”
“你二人,谁卖谁可不一定。”
“……”
云骄挥就一张鬼画符,放下笔道:“这些符够用到下下个月。”
之所以要准备到下下个月,是因为下个月云骄从天心宗取药归来,很可能因为伤重,无力备符。
他起身想要到院子换换气,才刚迈步,却被祝时晏拽住袖子。
他微微偏过头,听到祝时晏呼吸声微微颤抖,像在压抑着什么。
“你怎么……”
云骄以为他哭了,往他脸上一摸。哭是没哭,倒是因他这一摸,惊了一跳。
他无奈道:“好罢,我答应你了。”
祝时晏只是拽着他思考措辞,什么都没说,他竟然就答应了。
他似乎忽然掌握了拿捏云骄的法门。
云骄说答应,就是答应,断不会使小把戏,例如趁夜离开,或将他们支开再走之类的。
祝刻霜被委以重任,临行当天,忽然把祝时晏揪到院墙边,好一通威胁。
“你发的誓,可得牢记在心。”他小声道。
“霜师兄,你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云骄是那种人?”祝时晏小声道。
“你每天跟前跟后‘师尊’‘师尊’地喊,很难不让人怀疑。我……看到过不少……那种……”
“哪种?”祝时晏纳闷。
“就是你那堆谶书里……有那种……那种本子……”
“师尊文学?”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儿!”
祝时晏勃然大怒:“祝刻霜你皮痒了敢翻我的书!”
云骄在东厢同祝时晏道别,听到这动静疑惑地朝窗外探了探身。
祝刻霜连忙压低声音道:“你敢跟师兄出言不逊?”
祝时晏心说迟早要把你一顿家法伺候。
东厢房内。云骄捏了捏祝时晏的手,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我走了,时晏。”
祝时晏神态恬静,无动于衷,像尊石刻的神像。
才走两步,云骄又回转床边,俯身在他眉间留下一吻,缱绻深情。
祝时晏自也无动于衷。
曾经清风送花,落雪诉情,他始终沉寂无声,无欲无求,像沉溺在梦里。
云骄无法知晓,那梦里有没有自己。
后来他曾万分后悔没有听从劝告。
若他没去取那一味药,或者在这日与祝时晏多温存一时半刻,可能都不会那般后悔。
他戴上半旧帷帽,半截绢纱遮住面容,朝黑暗中伸出手,他的弟子上前扶住他的手腕。
“启程了,时晏。”
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吗?
祝时宴:“”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句话也不想说。
季承泽:“”
好想装死。
唯有云骄淡定地给祝时宴切了一块小蛋糕,“基因重组?我倒是有几分兴趣。”
简淮目露疑惑,“请问您是?”
刚刚虽然互通了姓名,但简淮两人并未见过云骄,不知他隶属于哪个研究院。
“阿宴的室友。”云骄微微一笑:“听说今天这里有联谊,我便跟着一起过来了,两位应该不介意吧?”
第 127 章 第12章
基地的研究员都是一人一间房,哪儿来的什么室友,叫的这么亲密,怕不是室友,是男朋友吧?
季承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疯狂地发消息质问褚明旭。
褚明旭知道他现在定是恼火至极,但他又毫无办法,只能汗流浃背的装看不见。
简淮不懂这其中的暗流涌动,直愣愣地发问:“以祝先生的才华,还需要与别人共享一室吗?”
祝时宴:“”他怎么觉得褚明旭看上的这位简先生有点呆?
他委婉道:“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不算研究员,所以暂时跟我住在一起。”
那边正在疯狂发消息的季承泽停住了。
一切出乎意料,又仿佛预演过无数回一般。
他竟然被云骄略过去了。
这下众人的视线都聚焦在祝时晏身上,窥探的、嫉妒的、讥讽的……
祝时晏脸上无悲无喜,单是隔着罗纱静静注视云骄的面容。
他过去看云骄,总如同隔了层纱,不大真切,而今分明隔着层纱,却更加清明。
云骄对他的视线浑然不觉,进屋后将帷帽摘下递给铜板,状若随意问道:“人呢?”
铜板一愣。
不是刚擦身而过?
他以为这人不合宫主的“眼缘”,宫主不喜欢。又在心里埋怨自己说了多余的话,害宫主空欢喜一场。
谁知道云骄整了这么一出,他问,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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