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暴雨: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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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怀宁偏开头,没好气地说:“干嘛!我醉了又不会撒酒疯,你在担心什么?”

    是不会。

    最多就是借着酒意上头,扯他的衣服,勾他的裤袢,再说些不要命的撩拨话。

    贺尘晔反应平平,语气是一如既往的轻松,声音却无法抑制地低沉了下去,带了点严厉,“贪杯伤身。”

    盛怀宁半敛的长睫颤动不止,双手捧着酒杯,气势汹汹地做出咕哝埋怨的姿态,头也不回地去了餐厅。

    宽敞的公寓内,依旧回荡着春节联欢晚会里的热闹音乐。

    溪溪坐在盛怀宁的对面,时不时会侧过头,然后溢出一声笑,视线长久收不回来。

    贺尘晔夹了块豉油鸡,放入盛怀宁的餐盘内,话头冲着溪溪,“先认真吃饭。”

    女孩子“哦”了声,开始乖乖地埋头认真吃饭,可那蹙着眉头却透着股子委屈。

    盛怀宁将一小盅菜胆炖鸡翅推到女孩子的面前,柔声宽慰,“没事,明天我陪你一起看重播。”

    “谢谢嫂嫂。”

    女孩子很好哄,一听完她的话,眉眼瞬间就松展开了。

    饭后,盛怀宁和贺尘晔拗不过,陪着溪溪坐在客厅守岁。

    明明一开始兴致最高的人,却在零点刚过,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贺尘晔抱着女孩子回了卧室,盛怀宁则去了洗手间。

    水雾缭绕,吹风机的嗡嗡声响着。

    盛怀宁长发披肩,眉眼低垂,思绪无缘无故就飘远了。

    一旦冷静下来,许多事情总会无意识地浮现在脑海中。

    方才吃饭时,她差点脱口而出关于溪溪的一些疑惑,还有对贺尘晔改名换姓的好奇。

    可是话到嘴边就梗住了,如果问出来,她该如何解释爹地妈咪私底下调查,侵犯贺尘晔个人隐私的不妥行为。

    或许,他不想旧事重提。

    或许,他改名的难言苦衷,就是想要彻底摒弃过往。

    不知道出神了有多久,握在掌心里的吹风机不由一歪,热风拂上滑嫩的后脖颈,下意识就撒手丢掉了让她痛苦的“始作俑者”。

    盛怀宁无声痛叫,空着的那只手急匆匆覆上,试图用那一点点的凉意缓解疼痛。

    一番折腾,迅速招来了外边客厅里坐着的人。

    灰油砂玻璃门推开,贺尘晔一个箭步迈到她的身后,入眼的一小片皮肤染上淡淡的绯色,十分骇人。

    他赶忙拿过一旁台架上的毛巾,洇湿后贴上,在察觉到她抑制不住地轻微战栗后,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盛怀宁依旧理不清头绪,呼吸难以自控地变急变重,伸手扣住贺尘晔垂落在身侧的左手,挥开他的另一只手,湿毛巾毫无预兆地掉落在脚边。

    她只能看到他吞咽时滑动的喉结,再往下是他浴后换上的丝质睡袍。

    手指略弯,勾开他草草系着的腰带,腰腹的肌肉不自觉绷紧。

    盛怀宁无力阖眼,再睁开松下一股劲,慢悠悠探手去碰贺尘晔腰侧那大片的刺青。

    摩挲而过,是凹凸不平的触感,下一秒,眼前一黑,那让她一直心悸的画面陡然钻入大脑之中。

    她记得很清楚,那年受困,背着她的那个男孩子似是怕她被吓到,说了不少的俏皮话逗她,只为了让她转移注意力。

    直到后来,两个人一同跌倒在泥泞之中。

    在被湍急的水冲散时,她看到的是自掌心滑落下去的鲜血,以至于醒来,第一时间就在找自己身上哪里受了伤,还一直祈祷千万别留疤,穿裙子会不好看。

    爹地妈咪被她这无厘头的想法逗笑,并告诉她只是皮外伤,让她别担心。

    盛怀宁一怔,后知后觉,或许,那血迹根本就不是她的,可那么多的血,伤得该有多重啊。

    她打完点滴,拽着妈咪的胳膊,询问救她出来的那个男孩子住在哪个病房。

    岂料得到的消息,竟是搜救队还在寻找,目前有五人失踪。

    哪怕回了港城,她也持续性关注着救援动态。

    不久,朝溪的负责人终于递来了好消息,无人员伤亡,让她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下。

    唯一的影响,就是但凡遇到雷暴天气,她就会惊悸不已,不停地冒虚汗。

    自那以后,隔音耳塞便成为了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物品。

    这会儿,她五指分开,牢牢抓住了手边能碰到的东西,逐渐收紧的力道仿佛是要将自己从梦魇中抽身出来。

    贺尘晔心跳停了一秒,俯下身,扫了眼腰侧被抓出的甲痕,着急贴上她的颊边,边拥住边语气温柔地对她说:“宁宁,你抬起头,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她屏息,被迫着抬头,迎上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立时回神。

    定定神,她赶忙松手,那处被精美刺青遮住的疤痕,经她一通抓挠,再度变得狰狞起来。

    浑身上下控制不住哆嗦了起来,盛怀宁只觉自惭形秽,作势就要脱离贺尘晔的怀抱,被他用手臂圈住,紧紧桎梏。

    “盛怀宁。”

    “啊?”她还从未听过眼前的人连名带姓地称呼她,一时懵懵然。

    贺尘晔的语气又低又沉,目光更是不容她逃脱,狠狠攫住,“你这样,跟折磨我有什么区别?还是说,这就是你的目的?”

    她抚着身上柔软的印花浴袍,在短瞬的安静后,支支吾吾,“贺尘晔,你…”

    “嗯?”他从鼻间哼出一声。

    “我只是好奇,你当初受伤的时候,痛吗?”

    “还好,其实不严重,”贺尘晔盯着她,有一丝丝的不解,微怔后问,“你如果真的很介意,我改天去把它洗掉,然后去做疤痕修复。”

    盛怀宁眸光微动,被他的话逗笑,“你好专业,还知道疤痕修复。”

    说完,她又补充,“不用,我都已经看顺眼了。”

    贺尘晔眼底笑意渐深,“在你眼里,我到底是得多古板?”

    静默顷刻,他胳膊一伸,将她抱上洗手台,不是居高临下,看起来舒服多了,“没别的话要对我说了吗?”

    “真没有,刚刚就是在想晚上跟我爹地妈咪吵架的事情。”

    “跟我有关?”

    她听得一愣,迅速反问了回去,“为什么要跟你有关?”

    贺尘晔轻蹙眉头,噤声。

    缓了缓,盛怀宁自然而然胡言乱语,“我爹地一直不支持我拉大提琴,没说几句,情不自禁就吵了起来。”

    没等贺尘晔出声,她的声音倏地拔高了几个调,“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就是还没缓过来,有一点点点点难过。”

    “他可能只是一时思想转圜不过来,会慢慢接受的,”他用指尖蹭过她的眼角,“眼睛哭得红通通的,像兔子。”

    “你才兔子,我是猫。”她登时抬起手,做出张牙舞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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