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满长京: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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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半年,这半年里我们不要再见了,彼此都冷静一下。你回去后想清楚,时间久了就能忘了我了,我也没那么好。”

    谈稷盯着她看了许久,看得方霓难以维持,终究是别过了脸。

    她心里的小船在波浪中翻涌,好似马上就要倾翻。

    她咬住唇,好像在生着一场大病一样,忽冷忽热,连知觉都有些麻木了,更不敢抬头去看他。

    半晌,谈稷说:“你无非是因为我家里的缘故,觉得我不足以信任是吗?我可以证明自己……”

    “你要证明什么?我真的不想你为了我这样!”

    “是不想,还是没那么爱?”谈稷嗤笑出声,眼底似淬了冰,“这都是你的说辞吧。归根究底,你没有那么爱,是我一厢情愿。”

    方霓被他逼到悬崖边,不知道要说什么:“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你就这样认为好了。”

    “方霓,你再说一遍。”他平静地望着她,眼神紧紧的。

    “我要跟你分手。”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他仍旧平静,眼神却玄黑无底,幽沉到好似山雨欲来。

    就那么平静又直直地盯着她。

    “我说我没那么喜欢你,跟你在一起还要承受那么大的压力,所以我想跟你分手,听明白了吗?!”她也被激起了意气,义愤难平地望着他。

    她想起了那些委屈的过往,无处诉说的苦闷,以及没有未来的绝望和压抑。

    谈稷比她想象中要平静,点了点头,丢了那烟走到她面前。

    方霓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

    他却只是轻轻地将手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俯下身,略眯着锋锐的眸子盯着她:“方霓,你好得很,我真是重新认识了你。”

    空气凝滞到无法流转,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停止了。

    方霓沉默地坐在那边,任由他冷峻的目光在自己面上徘徊。

    她一句话都没辩解,似乎觉得,他误会她也无所谓,她唯一的诉求就是要分手。

    到了如此田地,谈稷觉得自己再死缠烂打实在是没意思了,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以想到要分开,心里就难以割舍。

    为什么难以割舍?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认识三年了,他对她倾注的情感太难挽回了。等他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成为他过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无论好坏,都难以舍弃。

    舍弃她是对自己的否定。

    他不想让自己后悔,哪怕是颠覆过去的准则,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他就该坏一点该狠一点,就该霸道一点。

    可是她的眼神如此坚定,好像兜头凉水浇下来,让他清醒。

    真的没有意思,没意思得很。

    一段关系沦落到这种田地,已经穷途末路。

    回到北京,天气已经进入最寒冷的时候。

    屋子里很空荡,头顶的白炽灯挥洒下冷漠的光芒,清晰如白昼,让人在晦暗的天色下无所遁形。

    方霓蹲在地上整理自己的行李,把一些没有拿走的东西都细致整理好。

    她整理得很慢,跌跌撞撞的,似乎是想要快一点,但手忙脚乱的拿起一些可能就疏漏了一些。

    有时候越想快一点就越快不起来。

    “不跟我要点儿什么?白跟我这几年了。”他也没拦,就这么看着她小小的身子吃力地拖着行李箱,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方霓至此太抬起头来看着他,目光很平和,那种深切的痛苦似乎已经随风散去,不愿意再计较了。

    此后一别两欢,各自安好。

    她说:“你保重。”

    谈稷紧紧地盯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擦肩而过时他倏忽握住她的手腕,方霓背着身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她颤抖着抬起手,尔后坚定地拂开了他-

    那个冬天,她是自己一个人过的,去看了小姨蔺静秋。

    对于她的到来,蔺静秋当然没什么好脸色,嘟嘟囔囔着帮她整理东西,嘴里一通数落,不过看得出她很高兴,觉得方霓这个不长脑子的姑娘终于想通了。

    “我过两天还是会搬走,住的地方已经找好了,就在你这儿暂住两天。”方霓不忍打击她,又有些害怕地缩缩脖子。

    果然她翻了脸,说她没良心。

    方霓双手合十求饶:“我也是怕打扰你,我真的不喜欢跟长辈一起住啊……”

    说了老半天才说清楚,不由在心里松一口气。

    笑着离开出租屋,一个人独自踩着夜色下的黯淡的灯影离去,凉风一吹,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滑落。

    像是积蓄了很久稍有触动,便自己掉下来了。

    是他先来招惹她的。

    每每这样想就觉得非常委屈。

    可后来想通,纠结这种因果没有意义,她自己也心动了不是?

    感情这种事情,没有先来后到也没有理由,一切酸甜苦涩都应该自己承受,何必怪这怪那。

    在一起时是奔赴快乐,离开是保全体面和自我。

    她不恨他也不怪自己了,不再追究过去。

    第57章 000 你的存在就是他的污点

    交流结束后回到北京的那半年, 是方霓最平静的半年。

    她忙着学业、工作的铺垫,准备的事儿太多了,已经没有精力去管别的。

    秋初时, 岳平良又从南京折返来见了她一次,说宗智明病了,希望她去看看他,被方霓拒绝。

    倒也不算多么严词拒绝, 只说自己学业忙。

    望着她平淡到漠然的小脸, 甚至连激烈的爱憎情绪都没有, 岳平良一腔说辞都憋在了心里。

    那之后,她和谈稷好像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谁也不关注彼此。

    她偶尔看到他也是在一些冷僻的新闻里,或一张不甚高清的侧面照, 或者只言片语的时政描述。若非认识这个人, 很少去特意关注的那种。

    可每每看到, 她心里还是有种蓦的被针扎一下的感觉。

    自以为已经不在意了、忘记了的人,其实在她心里扎根很深。

    谈稷确实做到了没有再打扰。

    但他们也不算毫无交集。

    十月底,方霓去参加一个交流活动, 帮着老师接洽和某制衣集团的技术对接,招待到场的客人。

    期间遇到葛清,一开始两人还没打招呼, 约过了几分钟她撇下其余人过来拍她的肩膀, 试探着称呼:“霓霓?”

    乍然遇到过去的故人, 记忆的匣子不可避免的被打开。

    方霓一时还没调整脸上的笑容, 滞了下才生疏地笑道:“学姐。”

    “真是霓霓?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葛清比她大方多了。

    还以为她是因为太久没见生疏了呢,反正方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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