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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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身往秦淮舟那边看去一眼,“你怎么肯定,乌衣巷一定会按你说的做?”

    她没有立刻听到预想中的回答。

    秦淮舟虽已起身,却仍在时不时揉着手臂,有时候还会再抓上几下,像是纾解筋骨的不适。

    目光时而徘徊在身前,时而不经意的转到她那边,每每与她有视线的接触,都会在下一刻变出欲言又止来。

    “怎么?”

    她目光跟着也落在他的手臂上,“秦卿打算用这件事,换我拿乌衣巷弥补你?”

    “不敢当。”秦淮舟淡声否认。

    “那你是什么意思?”说话间,她拿起手巾,擦干脸上水珠。

    手巾的掩饰下,眉宇间倏然浮上一抹异色。

    她昨晚竟……啧,失态了。

    另一边,看她从起身到现在,面上神色十分坦然,秦淮舟揉着臂上筋骨的动作渐渐慢下来,垂眸时隐约叹了口气。

    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什么秉性,早该清楚,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恐怕她到时还要反将一军,说些“既然成了婚还怕这等亲密举动?”等语。

    想到这里,他再浅叹出一声,说,“当初杨甘奉命将靳贤灭口,此前我们也探查过多次,他若与外面的人有所接触,定会留有线索。但他从未被查出异常之举,想来是大理寺内另有从中传话之人,这个人,应该就是他。”

    他没有明说那个名字,但他知道,她一定听得懂。

    跟着又道,“所有官员卷宗都在吏部,我查过他们的卷宗,但如今能看到的卷宗都被人动过,看不出什么。”

    苏露青听到这里,了然,“所以,你想让我查?”

    秦淮舟没有直接承认,而是又给她戴了顶高帽,“乌衣巷探查天下事,大理寺查不到的东西,对乌衣巷来说,想来是易如反掌。”

    她轻笑几声,随意将手巾卷在手里,指尖在露出的那端漫不经心的绕来绕去,迈步逼近他,“秦卿如此说,算有事相求么?”

    秦淮舟似是猜到她会这么问,给出另一种回答,“算合作协查。”

    “合作?协查?”

    她挑眉,“怎么合作?如何协查?”

    跟着作势叹道,“大理卿怕是太过高看乌衣巷了,卷宗被动手脚,和你当初扣着何璞卷宗不放,让乌衣巷陷入僵局,有什么不同?”

    被她旧事重提,秦淮舟仍是坦然,“难道苏都知就当真束手无策了?”

    激将法?

    又听他接着道,“从吏部调集卷宗的所有流程,大理寺都可从中打通关节,方便乌衣巷的各位获取线索。”

    这种合作方式,听上去似乎没什么用处。

    她走到梳妆台边,思忖着,探手去拿梳子。

    原本放梳子的地方忽地一空,斜地里随即伸来一幅衣袖,消失的犀角梳子不知何时正被秦淮舟拿在手里,梳背上嵌满螺钿,他手上玉色被映衬得愈发莹润,是玉骨修竹中浑然天成的写意疏朗。

    她抽走犀角梳,“你都说了,卷宗被人动过手脚,此时再去,那些卷宗就能回来了?”

    “卷宗虽然回不来,但同年之人还在。”

    剩下的话他没说,苏露青却从他未尽的话语里,听出他的意思。

    “所以还是想推乌衣巷出来当恶人,”她回身,抬头看他,“大理卿这样,算不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苏都知言重了。”

    手上一空,是秦淮舟再次从她手中拿走犀角梳。

    这次他站到她身后,替她梳理头发,左手五指从发间梳过,指腹偶尔会落在发顶,传递些许带着暖意的软钝触感。

    跟着解释道,“此间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遇非常之事,最适宜的应对之法,就是同样借以非常之举。所以,在这件事上,大理寺技不如人。”

    她冷哼一声,“说什么技不如人,大理卿是不齿于说,连坐两个字吧?”

    背后替她梳头的人,手上动作一顿。

    她抓住这一点停顿,出手如电,抓住停于脑后的那只手,

    一直抓着他,让他被迫倾身往前,不得不俯身撑在梳妆台边缘来保持平衡。

    肩上跟着落来一片热意,是他因为无处着力,只能再扶着她,稳住自己的重心。

    看上去两人之间的举动极为缠绵,她只要稍稍向后靠去,就能靠进他的怀里;而秦淮舟同样只需要再近一步,就能顺理成章揽她在怀。

    但扶在肩上的那只手只是虚虚的落着,她也不曾自然的向后靠,两人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抗衡,彼此眼中都看到对方的试探。

    见他不言,她转头看回镜中,隔着镜子端详镜中映出的人。

    转而嗤笑一声,“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把仁义礼智信挂在嘴边,等真正做起事来,什么温良恭俭让啊,全部踩在脚下,恨不得人人都是魑魅魍魉。”

    这一番指桑骂的还是桑,良久,秦淮舟抿了抿唇,叹道,“……苏都知教训得是。”

    她径直道,“这次说实话,怎么合作?如何协查?”

    “卷宗线索由大理寺来查,只需在最后关头,请乌衣巷出面,将人缉拿。”

    在她逐渐变得不善的眼神中,秦淮舟最后点点头,承认道,“此事仓促,短时间内无法拿到确凿证据,唯有像缉拿杨甘那样,先将人缉拿,逼真正的指使者再交后手。只是这样一来,乌衣巷势必会遭遇新一轮弹劾,届时苏都知想要如何处置秦某,秦某都全盘接受,无怨无悔。”

    “好啊,”她等的就是这句,右手仍抓着他的手按在梳妆台边,空出的左手摊开,擎在他眼前,“灵妙观那两人,交出来吧。”

    秦淮舟看着她的手,缓缓摇头,“苏都知难道忘了,这两人,关乎你我之间的赌约。”

    他如今倒是把赌约用的游刃有余。

    苏露青松开手,从他手里夺回犀角梳,然后直接把人往外一推,对镜仔细梳起发髻。

    秦淮舟虽被推开,嘴角却微微勾起,他从容不迫稳住身形,临出门前留下一句,“卷宗之事,大理寺会尽快查实,送去乌衣巷。”

    ……

    一进乌衣巷,就见梁眠面色戚戚的来秉,“那个方士,还有流火案抓到的死士,全都被人灭口了。”

    眼看着这两人就要松口,这时候却忽然被灭口,根源在何处,一想便知。

    苏露青先问,“怎么发现的?”

    “今早例行查问,发现他们两人都被拧断了脖子,看情形,是夜里动的手。”

    “杨甘呢?”

    “杨甘有专人看守,如今还算安全。”

    “安全、安全……”她反复说了两遍,眼中带出嘲弄,“什么时候,连乌衣巷里,也要专门提上一句‘安全’了。”

    梁眠低下头,有些惭愧。

    苏露青看他一眼,忽然道,“带上人手,随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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