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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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倏忽间格外晃眼,浓长睫羽眨动几下,他勉力勾唇,平稳住气息。

    “后日是皇后殿下的生辰宴,与陛下的万寿宴一样,朝臣官眷都会进宫拜贺,共赴筵席,”他顿了顿,看向苏露青那边,见她往这边看过来,接着道,“如今侯府除了父亲,还有……裴昭,她会以侯府义女的身份进宫祝寿,到时应该会被分在官眷女郎之中。”

    “嗯,”苏露青点点头,“侯府义女,也是宫*中下旨专门办过及笄礼的,在外人看来,身份总归更正式些,进宫祝寿自然合适。”

    之后便无话,两人如常进帐歇息,直至天明。

    转眼到皇后生辰这日。

    皇后生辰,百官同贺,官眷也趁着这一天带齐家中女儿,进宫与各家后妃叙话。

    苏露青照常率领乌衣巷一众亲事官,协助禁军统领厉温,巡查宫中各处。

    “至于两仪殿之西……”

    苏露青正抬手在宫中布防图上示意,余光里瞥见厉温似有些出神,停下话音。

    “啊……按苏都知的安排就好,”厉温回过神来,看一眼布防图,“这次皇后生辰宴,务必严查各处,切莫再生事端。”

    确认过各处的布防安排,众人自去加派人手,回到各自负责的地方继续巡查。

    苏露青刻意落在后面,等其他禁军将领都离开得差不多了,才问厉温,“厉统领这些日子操心宫中布防,实在辛苦。”

    厉温连连摆手,“哪里哪里,这些都是分内的事,可不敢妄谈辛苦。”

    “那,厉统领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唉……“厉温见左右没人,悄悄叹了口气,对她说,”苏都知有所不知,近日禁军各营,出了不少怪事儿。”

    “不知究竟出了什么怪事?”

    厉温皱了皱眉,又叹一口气,“营中将士时不时的就有几人生病,医官局的御医去看呢,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至多就说他们气血太旺,最好能自行将多余的精力消耗掉。但这事儿,太奇怪了——”

    厉温就像打开了话匣子,“经常是好几个人都吵吵头疼,校场里正操练着呢,得,扑通、扑通就连着晕了好几个。说这帮兔崽子太虚了吧,又一个营房一个营房的亢奋,晚上不睡,就生熬,熬的两眼通红,全跟他娘的兔子似的!你说禁军每年都有新人进来,个个儿都是血气方刚的小郎君,以往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总不能今年他们突然就、就,唉……”

    “就没有什么征兆?”她直觉不太正常。

    厉温:“怪就怪在啥啥都没有,老子也没啥办法,只能叫他们往死了练这帮兔崽子。最近也算有点儿成效吧,就是一个个儿又蔫的跟菜叶子似的。苏都知你说说,就他们这帮玩意儿,我真怕今晚这筵席,又出点啥事儿,更怕真出了事儿,他们那蔫样子跟不上趟。”

    说着又连忙“呸呸”两声,“可别真让老子给说中,呸呸呸!”

    苏露青宽慰他几句,这会儿筵席也快开始,两人各自归位,等待开席。

    她走进席间时,秦淮舟已经在座位上了,见她过来,颔首示意一下。

    这还是自那晚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席间静了一会儿,酒过三巡,女官凌然在孟殊耳边低语几句,孟殊欣慰的笑笑,道一声,“那孩子有心了。”

    “什么有心了?”元俭在一旁听着,好奇问一声。

    帝后说话的时候,众臣停下寒暄,跟着便也听到龙案那边的话音。

    “是老秦侯家新认的义女,说是及笄礼时得天家赏赐,受宠若惊,如今想借这机会献曲一首,再次叩谢天恩。”

    元俭也很高兴,当即着人准备。

    不多时,庭中乐师退至一侧,裴昭抱着琵琶,缓缓上前。

    “哦,朕想起来了,”元俭似有感慨,“当年老师极擅琵琶,每每奏曲,都有铿锵之声,鼓舞人心,这孩子自小由老师亲自教导,想来有几分老师真传。”

    弦声起,初时便是激昂高亢,如青云直上坠下的激流,而后大弦紧随其后,嘈嘈之音如铁蹄踏山川。

    在场众人里,有些上了年岁的臣子听到这一段,面露追忆之色。

    这是裴相当年曾弹过的曲子,曲如兰陵破阵。

    一曲毕,元俭率先拊掌,大为赞叹。

    其他人也附和夸赞,虽不敢明言裴相,但也将各种溢美之词加诸在裴昭身上。

    与众人的激动感慨相比,苏露青始终神色淡淡,只将酒杯捏在手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

    在她又一次将酒杯随意推远,险些将酒杯推出食案以后,一旁伸来一只手,稳稳挡住飞出的酒杯,拿到自己这边。

    秦淮舟跟着状似不经意的问一声,“苏都知似乎对曲子不感兴趣。”

    “怎么?”她转头看过去,“大理卿打算另辟蹊径,探问先从闲语问起么?”

    “苏都知误会了,”秦淮舟转而令提起一件事,“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死士,本打算自尽,被拦下了。”

    她收回目光,随意往对面看去,“大理卿这么说,想来是拿到供词了?”

    便听秦淮舟说,“杨甘服毒那次,我留了一点物证,与这次死士的毒囊做过对比。”

    说到这里,却又顿住。

    她了然,“你是想说,他们用的是同一种毒?”

    “杨甘只剩下一口气,什么都查问不出,如今有了新的人证线索,苏都知当真不要?”

    她闻言,重新看向他,“这么说,你愿意主动给?”

    秦淮舟不着痕迹翻过手掌,食指自然探出一些,目光跟着落在食指指腹。

    没有明说,但意思明显。

    第86章 第86章

    指印,手令。

    若用手令,自然就不能再提赌约;

    否则,就是平白浪费追查人证的时机。

    啧。

    她抬手,越过他的手,去拿刚刚被他放在一旁的酒杯。

    宽幅衣袖自半空划过一道弧线,收回时,袖口刮在他指上,虽未言明,但从态度上可见一斑。

    秦淮舟略微侧过头,看她饮酒的动作。

    在空酒杯放下去的同时,他听到她半是慨叹的说,“说我抢时机,你又何尝不是?”

    苏露青说着话,看一眼庭中施施然抱着琵琶起身行礼的裴昭,因是刚刚弹过一支激昂的曲子,收弦时还有些气息浮动。

    她隐约听到旁边的坐席上有人在说,裴昭有昔年裴相之风。

    不由得一哂。

    跟着继续道,“这两个人在你那里,该知道的,想必你都已经知道了吧?”

    她微微侧身看向秦淮舟,眼中满是了然,“所以,我可以不要人,跟着你的人往下查,你能保证,防得住么?”

    秦淮舟大概是没想过这种做派,神色微征。

    这时候,龙案处的元俭正示意元康健,带裴昭到近前回话,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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