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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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嫌疑轻重,安排远近牢房。”

    她听着这话,同时在心中回想大理寺的大牢地形布局。

    最前面几处是暂时关押似乎与疑案有关但嫌疑很轻的人,当初林丛被关进大理寺,就是在这一带。

    至于这次从灵妙观抓住的那两人,看情形,应该也是被关在这里。

    她抬眸,翻他一眼,“怎么?现在说这些,是打算让我想法子去劫狱?”

    一直还抓着她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秦淮舟跟着缓声否认,“劫狱倒是不必,只是想问一问苏都知,这两人对苏都知来说,当真如此重要?”

    “你想说什么?”

    人都已经盯了这么久,如果不重要,怎么会平白耗费精力?

    她摸不准秦淮舟这话的意思,念头率先在心中转了转,猜着他一定是想借此换更大的好处,且是他一定能用到的——

    比如,襄王自尽案真正的关键线索。

    果然,听到秦淮舟说,“此番,大理寺略占先机,但在乌衣巷看来,有胜之不武之嫌,实为惭愧。况且看苏都知如此在意这两人,秦某猜测,苏都知所查之事,需要抓住时机,不可拖沓。”

    “所以?”她问。

    这么问就是猜对了,秦淮舟学着她从前的语气,“不如,打个赌?”

    这话从秦淮舟嘴里说出来,倒真是让她惊讶,“秦卿什么时候也有打赌的兴致了?要赌什么?”

    “赌,手令。”

    听他这么干脆,她隐约嗅出有诈的意味,“条件?”

    秦淮舟这次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说起另一件事,“今日你没有亲自到大理寺去查看,说明哪怕襄王等人自尽在牢房,这里也没有令你真正感兴趣的线索。”

    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心中明晰起来,原以为灵妙观行动失败,是因他事先算无遗策,这才被他的人黄雀在后的截走,没想到竟只是因为她没去大理寺。

    当然,话里是不会承认的,挑眉道,“哦?秦卿这么笃定?”

    说话间,她空着的另一手正不紧不慢的落在他被扯开的衣襟下,然后顺着衣襟边缘,目标明显的向下……

    “这次牢房内变故如此凑巧,秦某本也是疑惑的,但有先例,似乎可以解释一二。”

    秦淮舟呼吸渐紧,看也没看的精准按住她作乱的手,接着说道,“当初,乌衣巷也曾于一夕之间,听得所有谋反犯官同时招供,这些犯官同样被分别关押,他们是如何同时得到的指使,襄王等人,想来也是如此。”

    “这么说,大理卿已经查到了?”

    “是,”秦淮舟点点头,意有所指,“既然如此,此案的重点,就不在究竟是何人指使上,而是,襄王为何会甘愿自尽。”

    她调整了下坐姿,面前的人也忽然动了一下,干咳出一声。

    她暂时没去理会他突然的异样,只神色了然的盯住他,“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条件?”

    不等秦淮舟有所表示,她已经干脆的拒绝,“此案既是乌衣巷与大理寺共同查实,该告知的,乌衣巷自会告知,至于大理卿所想的条件,似乎并不在协查的范围内。”

    然而秦淮舟却摇摇头,“苏都知误会了。”

    “不是?”

    她这次倒是真的来了兴趣,“放着这么好的条件不谈,难不成,大理卿还有更想换的线索?”

    秦淮舟仍是摇头,“苏都知放心,这次无须什么线索做条件。”

    推测落空,她心中跟着浮起一层狐疑,隐约还有一点脱离掌控的不安。

    他竟能……不想以线索做交换?

    那他专门截她的人,是要做什么?

    忽听秦淮舟说,“以赌止赌,苏都知敢应么?”

    “秦侯还有什么赌——”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倏地收起笑意,默然看他。

    “嗯,”秦淮舟点点头,对自己下套设陷阱的做法毫不掩饰,抓着她的手略松了松,但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我曾承诺给你的那份手令,应该还能用最后一次,那上面有我的钤印,你可以设法再让我按上一枚指印,凭这两个印,将灵妙观那两人提走审问。”

    听上去十分简单,至于他的指印,是用计还是用强都行,他都认,关键是……

    “苏都知若提人出去,那份赌约就不能再提;反之,那两人,苏都知也不必再花心思了。”

    秦淮舟说完这话,诚意十足的问她,“如何?”

    二选一,看似很好选择,却也是直接把她架在火上烤。

    她看他良久,忽然直起身,欺近他。

    朝着他的唇上,泄愤似的,咬去一口。

    被抓握住的两只手挣脱不开桎梏,那就继续咬,倾压出一个让身前人不断退却的力道,如鹰凌空破云,逐猎俯瞰穿云。

    软的唇瓣,撕磨出血气。

    她像倾轧在韧而又韧的竹枝上,无论用出多重的力道,他都全然承接住,化解无声的戾气,回以玉润山泽。

    到气息将尽,呼吸声彼此交缠。

    她有些脱力的低头,额前忽然传来阻力,抬眼就撞进另一双眼睛里,她与他额头相抵,她在他的瞳仁里看到自己。

    等气息渐缓,她重新咬向他。

    依然用力,是鹰逐水而猎。

    然而手腕处箍出极烫的热意,不知何时已被反剪在后,先前那状似包容的被动承受的人,正悄然占据上风。

    她用力的挣,仿佛即将被大鱼反拖进水中的鹰,既不甘心受制,又因利爪勾进鳞片,脱开不得,最后还是被迫向后仰身,被他拥纳在怀。

    这次停歇的时间很短。

    她刚呼出一半的气息顷刻间被吞走,本是盘桓于高空的鹰,偏遇上岚雾,视线被遮挡,只凭本能横冲直撞。

    唇齿间的血气渐淡,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存在感极强的气息。

    比香炉内仍在萦绕攀升的紫苏橙香更盛。

    夜色浓郁,灯烛因为长时间无人剪过灯花儿,焰火逐渐变小,暖黄光晕照见的范围愈发的窄。

    眸光浸润过灯火,显得比之前更幽亮。

    “不如何。”

    静了良久的屋内,苏露青恢复惯常的语气,回答前不久的最后一个问题。

    仿佛刚刚那些,只是一瞬的错觉。

    随着灯火重新亮起,那些事也顺势掩进灯影昏黄。

    秦淮舟放下烛剪,银的烛剪搁在灯边浅盘内,传出极闷的一声。

    他动了动唇,唇上还留着不久之前留下的小口子,一动就隐隐的疼。

    开口时,声音有些哑,反问回去,“不、如、何?”

    问出的语速很慢,像是徒然挣扎在一片雾色里,原以为柳暗花明,却只是踏出一步以后的山重水复。

    唇上细小的伤被反复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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