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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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殿内各种隐蔽之处,大殿梁上也有人藏身其中,严防种种意外。

    “……来庭坊中一切如常,那些天星教教徒只是在院中搭了处高台,供奉麦穗,等待夜晚吉时拜星星。”

    快到开宴的时辰,苏露青最后确认一番,进入两仪殿内。

    她的阶品原本不够进两仪殿,但宫中特赐她入两仪殿宴席,光禄寺安排坐席时,便也直接将她和秦淮舟安排在一处。

    殿内众臣基本已经就位,苏露青走到自己的坐席处,意外发现旁边的位置还空着,秦淮舟竟似有迟来之嫌。

    问及身边引路的宫人时,宫人似乎也很诧异,“……秦侯大概就快到了,苏提点请先落座吧。”

    苏露青沉思着坐下,往殿外方向看,暗道他竟然也有迟到的时候,难不成大理寺内事情太过棘手,让他一时间抽不开身?

    想到这里,便又想起白日里发现被撕了的那页卷宗。

    心中不免冷笑连连。

    又过不久,有宫人引着来人坐到身侧,挟着一身寒气,倒像是在外面吹了一阵冷风似的。

    她偏头看过去,正巧秦淮舟也看过来,目光相对,又双双别过头去。

    开席的时辰也到了。

    帝后被宫人簇拥着步入殿内,众人见过礼,便有礼官上前,严谨的引导席间礼仪。

    酒过三巡,舞乐调子一转,从方才的庄重,转为轻快活泼。

    菜肴一道一道如流水般端上,席间节目诙谐有趣,众人也不再如方才那般严肃,有人吃酒看殿上表演,有人与邻座闲聊,帝后也频频与身边近侍近臣闲话,周遭氛围变得更加轻松。

    除了苏露青这边。

    成婚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和秦淮舟同桌而食。

    与这几日的同寝不同,同寝时,总归已是深夜,熄灭烛火,只需要闭上眼睛睡觉,睡前那些言语相激就不用再分出心神防备,等一觉沉沉到天亮,大家又各走各的阳关道。

    但在今夜的宫宴上,两人同坐一边,持杯弄盏的间隙,时不时就会碰到对方,像团稍不注意就找不到线头的乱麻。

    终于,在她又一次端起酒杯,宽大衣袖擦过秦淮舟的衣摆,被他腰间垂下的躞蹀勾住,动作一滞时,

    听到秦淮舟低低问她,“你一直在两仪殿?”

    “怎么?”她同样低声反问。

    跟着听到秦淮舟沉沉泄出一道呼气声。

    “……没什么,只是问问。”

    过了片刻,又道一声,“恭喜。”

    顺着秦淮舟的视线看回来,她如今已经换上了一身绿官服,想来他这声恭喜,是指她升官。

    点点头,“承你吉言。”

    殿上舞乐又换了新的形式,彩绸飞舞如流云山岚,在炫目的彩绸之间,苏露青余光里忽然瞥到一抹特别的亮色。

    不属于殿上的任何一段彩绸,也不像为了配合舞乐飞出的花瓣,更像是……天边划过的流星?

    她随即看向殿外。

    禁卫在周遭严密值守,乌衣巷众人也未有异色,似乎她刚才看到的情形,只是一瞬间眼花的错觉。

    收回目光时,忽然发现秦淮舟看着她,但又欲言又止的。

    “你想说什么?”难得看到他有如此神色,倒是让她好奇,他之后究竟会说什么。

    秦淮舟语气稍淡,“没什么,苏提点如今官运亨通,想来很快就能服绯。”

    席间有宫人随侍在侧,或是替他们斟酒,或是将一道道菜肴夹到他们手边的碟内,距离虽不近,但说话声难免会落入他们耳中。

    苏露青了然,转头向殿内舞乐看的时候,不经意扫到秦淮舟的眼眸,殿内灯火灿灿,他眼中映着通明灯火,流露出与平日截然不同的神采。

    不过……

    他不说,她倒是突然想问。

    如今宴上其乐融融,人处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会随着这样的环境放松。

    看情形,那页卷宗已经被他撕下一段时间了,新鲜的线索就要立即去查,说不得现在他就掌握了什么她还不知道的消息。

    不如趁着这会儿,他心神不定,她趁机出招,问他个措手不及!

    这样想着,在宫人又要替他们夹菜时,她稍稍抬手,止了宫人的动作。

    这时候有伶人连翻数个跟头,翻到殿中,热烈鼓点随即敲响,一开始就紧张昂扬的节奏,立即吸引大多数人的目光,急促的鼓点也天然牵引住众人的心绪,此时不论脑海中思索着什么,都会时不时被伶人的表演吸引,下意识投去目光。

    就是现在。

    苏露青拿起案上公筷,随意拣了一样菜肴夹起,搁到秦淮舟面前。

    这一幕刚好被元俭看到。

    热闹席间,年轻的臣子相处融洽,看夹菜的动作,自然又亲昵。

    元俭看着座下这一对璧人,欣慰的和身边的孟殊说:

    “苏卿和秦卿真是伉俪情深,羡煞旁人。这桩婚事,朕还真是做对了!”

    孟殊顺着他的话也看过去。

    看到苏露青夹过菜后,秦淮舟也面容柔和的牵起唇角,抬手正替爱妻捋顺鬓边散落的碎发。

    这才也放心的笑叹道,“陛下慧眼,没有看错人。”

    然而在无人察觉处,苏露青借着给秦淮舟夹菜的机会,挨近他一些,冷声质问,“那页卷宗,你撕的?”

    秦淮舟抬起手,假意温柔的整理“爱妻”鬓发,借着衣袖的遮挡,同样冷笑连连,“那把钥匙,你偷的?”

    苏露青:“是你自己没有收好,我不过是将险些掉出的钥匙拿稳了些,”

    秦淮舟:“嗯,我敲门了,你不在,事急从权,只好先提前借用一下,再来请罪。”

    互相得到对方肯定的反应,两人同时扭过头。

    虚伪!

    胆大包天!

    伶人的鼓点急促昂扬,不愿公之于众的话和着鼓点次第传到耳边。

    “屈靖扬的东西如今都在靳府,即使拿了钥匙,也是无用。”

    苏露青转回目光,笑意未及眼底,“想骗我交还钥匙,这个理由,太过儿戏了吧?”

    秦淮舟缓声道,“我的意思是,即使你有办法潜入靳府,也未必找得到能用它打开的锁。”

    “什么意思?”

    苏露青略一思索,“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东西已经在大理寺了吧?”

    秦淮舟没有直接回答,目光落向伶人那边。

    在伶人的对面,坐着御史台的一干人,里面并没有靳贤的身影。

    之后才接着道,“今日千秋宴,靳贤以热孝在身、恐冲撞龙体为由,告罪在家。

    听说他命人在府中收拾出一间空屋,专门放置屈靖扬的遗物,这两日,他都在那间屋子里,睹物思人。

    屈靖扬真正的尸身被他领回,他只要稍微查查,就知道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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