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潘金莲: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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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了?”

    他淡淡瞥她一眼,“你明知我不喜欢,还要惹我。”

    “你不喜欢什么?”

    “你明知故问。”言讫翻过身去了。

    西屏在床沿上坐了会,叹了口气,“难道你还真打算着要娶我不成?”

    时修猛地翻身起来,一双眼睛红红地瞪着,“我打算着要娶你,你却从没打算过要嫁我!”

    她心里一虚,低着头抠那被子上的花纹。这是说中了,时修气得一笑,又睡下去,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隔了半晌,他听见她吸了吸鼻子,撇下眼一看,正有滴泪从她低垂的眼中坠下来。

    他鼻子里跟着一阵酸楚,心里一声长叹,爬起来抱她,“好,我不问你缘故,也不说这话了。”

    西屏在他肩上靠了会,眼泪干了,轻声问:“我拿稀饭来你吃好不好?”

    时修没胃口,却也点头。

    一时热了稀饭来,他吃了两口,反接过汤匙喂她,“你回家去肯定不是为吃饭,在这里也没吃,饿了吧?”

    西屏一面张嘴接,一面问:“你怎么晓得我回去不是为吃饭?”

    “吃饭在你又不是什么要紧事,你才不会为这个跑一趟。”他神色恹恹地笑了笑,心里想着,自己这时候病了,可以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管,生病的人精力不济,即便有一点疏忽,也能宽宥得了自己。

    所以临近晚间,臧志和回来说起南台今日也去了长清河,时修只道:“他愿意帮你的忙还不好么?眼下我病着,你不是乐得轻松点?”

    臧志和也道:“我脑子笨,姜三爷怎么也比我聪明些,他今日说,那个樵夫也许身材走了样,所以旺发一时认不得。我想说得很是,所以和里长商议了,请他召集年纪相仿的人,还作那樵夫的打扮,兴许旺发能瞧出什么来。”

    时修沉默了一会,把眼一闭,道:“这两日你不必和我说了,有什么事和姜三爷去商议吧,我要专心养病。”

    臧志和听来惊诧,看来真是病得厉害,连问案子的精神也没有了。他自然不好拿事去烦他,此后便只和南台商议。

    隔日与南台又带着旺发到芙蓉庄去,那里长早迎在路口,已如约将人汇集在自家院中,路上和臧志和道:“尊老爷吩咐,我只说是堤上要用些木材,需得找几个去山上砍些树木,多的一句没说。”

    南台特地叫臧志和解了旺发的手镣,“这让人看见,还不知是官府认人?”

    臧志和替旺发解了手镣,少不得恶言警告了他几句。

    这旺发吃了臧志和许多教训,心里恨道,还是这文弱相公和气些,想他们公门中人,都是争相立功,这功偏不让他受!

    便悄悄绕去后面同南台说了句:“相公放心,若叫我认出来,我必定先告诉你,让你领了头功后,我再和他说。”

    南台笑着看他一眼,朝他打了拱手,“那可真是多谢你了。”

    第77章  可千万别又出人命。

    一行及至里长家院中, 已汇集了三十几个壮年男人,臧志和与南台做戏做得有模有样,南台拿着里长给的花名册挨个叫名字, 叫到名字的走上前来,臧志和又拍人肩膀又摸人胳膊,名曰要找几个身强体健的。

    旺发便在一旁细看人的走姿背影, 忙活半日下来, 说了四个名字,咂着嘴道:“这四个人虽然身材有些不像, 可走路的样子最像。”

    当下正在里长家中吃茶, 臧志和恼了, 将一杯茶直泼到他脸上去,“我看你是头脑不清楚, 给你洗洗!”

    旺发抹着脸,走到一旁蹲下来嘀咕, “一年前的事了, 我就只看见个背影, 能记得几分已经不错了, 还要我怎的?”

    臧志和欲伸脚去踢,那里长忙笑劝,“老爷息怒, 大热的天何必和这起小人动火气?”说着想了一想,看着那花名册上圈红的几个名字, 指了其中两个,“我看这两个不是, 我记得去年九月十六那天我找他们来我家杀过猪。”

    南台也笑着宽慰,“臧班头别急, 你看,这不就又排除了两个么。”一面举起花名册看,如今可疑的就只剩下张有金,李大可,陈逢财三人,“一会到这三个家中问问他们那日的行迹。”

    在里长家中用过午饭,歇过半晌,三人便又跟着里长到那三人家中去。臧志和是个急性子,大步走在前头。那旺发趁他没留神,落后几步走在了南台身边,悄声说:“我看那个陈逢财最像,我记得当时那个人脖子晒得格外黑。”

    南台泠泠地睐他一眼,“你这会又连这个都记得?”

    旺发嘿嘿一笑,“本来不记得的,可早上那陈逢财低着脖子的时候,我看见他脖子黑魆魆的,突然想起来了。不过他有些发福了。”

    “我知道了,多谢你。”

    不时走到张有金家,问过当日的情况,那张有金称他当日就在家中睡觉,不曾外出,有他家人可作证。又去寻那李大可,说在菜园子里弄菜,也有人证。

    去到那陈逢财家里,也是说那日是在家中,未曾出过门,还拉了他媳妇来道:“那天我在家,你还记得吧?”

    他媳妇先一怔,旋即连连点头,朝上一指,“对对对,我们家这屋顶啊常漏水,我想是瓦片没盖好,那日就叫他重新买了几片瓦来换上。”

    他夫妇俩站在门前,南台留心看陈逢财,大概是常年在外头低着脑袋暴晒的缘故,脖子上的皮肤格外黝黑,想必是个勤快汉子。他媳妇和他年纪差不多,不到三十,脸上只是略有些蜡黄,在乡下地头上的妇人间,算保养得当的了。

    一路走来,里长因怕他们晒了渴了,便不客气地领着他们进了陈家堂屋,“逢财,我们在你家歇歇脚,去烧些茶来我们吃。”

    众人坐下,那陈逢财答应着出去,南台瞅着他的笑脸,忽觉两分眼熟,一时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他家院里有棵柿子树,一个个挨挨挤挤的黄灯笼似的压低了枝头,他媳妇出去摘了一筐进来,搁在桌上叫他们吃。

    南台谢过后笑道:“大嫂家中好生清静,孩子呢?”

    那妇人站到墙边去,有些惭愧地笑着,“我们家没孩子,为我身子不好,进门至今也不曾生养。”

    “也没老人?”

    “老人前几年都过世了。”

    “噢——我看你们夫妇俩年纪都不大,怎么老人家过世得这样早?”

    那里长搭腔道:“陈老汉夫妇过世的时候还没到五十呢,病了,没钱医,拖了两年拖不过去了。”

    可南台环顾四周,这屋子像是近一年中翻新过的,头顶的瓦梁都换了个遍,这妇人身上穿着比寻常村妇穿的都好,贴墙站着自有股孱弱,像是先天有些不足之症。人就怕这种病,好又好不了,死又死不了,常年靠药培着,看她脸上的蜡黄也是给药熏出来的。

    这时陈逢财提着大茶壶迎面进来,南台仔细辨认,的确是在哪里见过,偏就想不起来!

    坐了半晌,众人照常出来,南台心里业已认准了,臧志和却不知道,一味苦恼。南台并未和他说什么,只等晚夕西屏由庆丰街回来,先告诉了西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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