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离婚: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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桉陪着去的。

    这样登记册上就会多一个名字,多一个人记得应军钰。

    可出酒店前她也听见陈桉接了电话,跟对面说下午回来,还加了一定两个字。

    估计是公司的事,她看过新闻,日本那边似乎还没完全处理好。

    又想想。

    他们亲密的关系只局限于在床上。

    “你回吧。”应倪改了口,笃定重复道:“你回。”

    “怎么我回不回是你说了算?”陈桉问。

    应倪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一只蹲坐在高处睥睨的猫,“啊。”

    “忙。”陈桉重新拿起筷子,“等我吃完,叫个车送你。”

    只剩最后一筷了,一口的事,但应倪莫名一秒都不想多呆。像在眼前剥了只青橘,撕开时,呼吸微微发涩。

    她站起来,俯身去拎放在陈桉旁边胶凳上的背包,语气有些冷硬。

    “不用,我先走了。”

    手臂从他勾头低垂的黑发旁轻擦过时,书包被另外一只手按住。

    陈桉同时抬头。他的眼皮很薄,弧度延伸得狭长,近看有细微的褶。称不上是一双特别漂亮的眼睛,但和浓黑锋利的眉毛以及深邃眼窝完美配适。

    给人一种在照全身X光的穿透感。

    应倪瞬间有些无所遁形。

    “你吞的是面还是针?”他问。

    应倪啊一声,和先前的啊不同,这次是真的迷茫。

    陈桉叹口气,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换了种说法:“鼻子变长了知道吗。”

    应倪:“……”

    陈桉不再看她,招手结账。应倪有点呆地坐了回去,并蹭了蹭鼻尖。

    对于心思被戳穿这事,应倪觉得蛮尴尬的,而陈桉则怀揣着另外一种愉悦的态度。

    如果说他们中间隔着一条河的话。

    应倪的举动,好比已经脱了鞋在试图淌水了。

    第57章  烦!

    陈桉扫完付款码回头, 见人还垂着头坐在对面,一动不动仿佛僧人入定。

    等了半晌后,将手机揣兜里, 拎起背包绕过桌子,指节叩了叩, “走了。”

    这家店生意爆满, 他们坐在店外的露天座位。当低垂视线里的灰白路面被一双修长的腿挡住,即将退却的尴尬劲儿又涌了上来。

    她原本想等陈桉转身, 走几步路后再跟上的。

    然而陈桉没给这个机会。

    僵持了大概三四秒,空气的流动逐渐变得粘稠, 直至快要凝固,应倪才认命般地咬了下唇瓣。

    起身的动作宛如行动不便的老年人。

    这样的情形以前也发生过, 在和周斯杨谈恋爱的时候。但那时被戳穿, 她压根不会尴尬, 只会破防跳脚,乱发一通脾气。

    时过境迁,她像是洗心革面了一般。

    不仅冒不出火气,连看都不好意思去抬眼。

    为什么呢?

    可能是他们没那么熟, 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但当她意识到心态上的明显变化后,尴尬逐渐被另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替代, 让人有几分无措。

    应倪起身后,陈桉单肩挎上背包,小巧的女款出现在西装革履的身上很违和。他手掌托着掂了掂重量后问:“你的化妆品呢?”

    应倪看他一眼, 要你管啊。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是给我爸带的烟酒还有菜。”

    陈桉倒没多意外, 顺着她的话又问:“不放鞭炮烧纸?”

    禾泽以及周围的地级市都有祭祖放炮仗的习俗, 豪气点儿的放饼状大地红,一般的放小臂长的串炮。虽然近几年禁止燃放烟花炮竹, 改成了礼花。但由于习俗延续多年,墓园一般都睁只眼闭只眼。

    应倪和他并肩往前走,“不敢点。”

    她怕的东西挺少的,炮仗算一个,小时候被何辉炸到过眼皮,差点失明。

    她的话让陈桉想?*到了梦中呓语的那句‘我害怕’。突地停下脚,应倪随之驻足,侧头望向他的眼神很莫名。

    陈桉环顾一周,“看看哪里有卖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得有所表示。”

    视线收回落在她脸上,“我点。”

    应倪摇头,“我爸耳朵本来就不好使,别吓到他了。”顿了一下,又说:“可以多买些冥钞。”

    让她爸在那边不用再昼夜奔波,应酬宿醉。

    陈桉的车昨晚就被人开到了酒店停车场,他们步行回去,开车来到松坡林山脚下的殡葬用品店。各种冥币一样来了一摞,加上金元宝,装了整整两个大红色塑料口袋。

    老板娘孜孜不倦地推销新出的黑卡,“附近只有我这一家是真的。”她指着上面的字,“天地银行,看见没,有这个才有效,不然在那边收不到。”

    应倪刚想说不用,陈桉就把卡接住了。老板娘见是个大款,紧接着又从柜子地下拿出一叠美元,喜滋滋地说:“还有这,都捎上,出国旅游用最方便!”

    应倪:“……”

    拎着大袋小袋出了店门,陈桉打开后备箱,她站在一旁边幽幽地道:

    “保健品就是卖给你这种人的。”

    陈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语气淡淡:“不是你说多买吗。”

    应倪无语地看向被塞了一大半的后备箱,“也太多了,得烧到什么时候。”

    “着什么急。”陈桉关上后备箱,一本正经地道:“跨境汇款不也需要时间。”

    应倪哑口无言。

    上山的路比昨天要快。鸟叫声从紧闭的车窗清脆透进来,灌木垂下的树枝长长短短铺了一路,风一吹,和茅草一起连成了片。

    守门的老头带着一副老花眼镜,抵了抵镜框后,隔着窗口虚眯着眼睛问:“昨天来过?”

    应倪“嗯”一声。

    老头也没再多问,在黑漆漆的小房子里转身,摸索半晌后,拿出一本登记册扔到桌上。

    万年不变地重敲了两下,“写名字。”

    应倪愣怔了一下,因为登记册不再是昨天泛黄卷边的那一本,是全新的。

    圆珠笔被类似老式座机电话线一样的绳子拴在窗台前的钉子上,是多年前的白雪老式款,岁月使得外壳裂开好几条缝隙。

    但并不耽误笔尖下顺畅流淌出字迹来。

    应倪写好后递给站在一旁的陈桉。

    老头见状道:“写一个就够了。”

    应倪滞了半秒,拇指摁动顶端,笔尖缩了回去。将笔放下时却被人抽走了,咔嚓一声短促的脆响后,视线里,陈桉按着登记册下角,垂着眼一丝不苟地写字。

    画面忽然和明德教室后门重合。

    应倪忽地想起偶有一次经过,和余皎皎打闹间不小心撞到坐在最后一排人的肩膀,男生清瘦的手臂从桌面上滑落,水性笔在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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