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离婚: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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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赶到英国时,周斯杨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好在跳下去的七楼下方有一个看不见玻璃阳台,虽然全身多出骨折,但并不致命。

    出院后,周斯杨被强制送去了美国。

    身体痊愈了,但心没有痊愈。他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或许早就患上了。定期的心理咨询加上安定药物的服用并没有让他好转,甚至越来越严重。

    在他再一次准备自杀时,苏云当着他的面喝下了农药。

    幸而抢救及时,苏云也没来得及喝多少,换血脱离生命危险后,父亲让他跪在床头,并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周斯杨彻底清醒过来。

    他开始规律地生活,强迫自己运动,每天晒一个小时太阳,按时吃药,积极接受治疗。

    直到去年,他才完全脱离药物痊愈。

    但苏云的状况一塌糊涂,因为害怕他再次自杀,杯弓蛇影,患上了重度焦虑症以及创伤后应激障碍。

    ……

    “医生说不能再刺激她了。”周斯杨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音量越来越小。

    陈桉反问:“那你为什么还要招惹她?”

    周斯杨回答不上来。

    陈桉也没时间等他回答:“我去看看情况,先挂了。”

    离包房只有几步时,陈桉将手机揣回衣兜,抬手正要敲门,咔的一声,门从里面被人推开。

    应倪搀着个女人出来,因此吃力而咬着牙,陈桉见状从她肩膀上接过,将人搭在自己身上。

    “怎么了?”他问。

    应倪直起腰,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怎么知道怎么了,忽然就晕了。”

    “我是说你怎么了,有没有事,她打你没?”

    “就她这样还打我。”应倪呵一声:“你狗血剧看多了。”

    120打后没多久,周斯杨的父亲赶来了。陈桉和他见过一面,再将苏云交给周斯杨的父亲后,便抓起应倪的手离开。

    两人拉拉扯扯到了门口,应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地送她回家,在苏云那儿受够的委屈一股脑地宣泄出来:“你是傻逼吗!我说了不用送就是不用送!到底能不能听懂!”

    两个人颜值出挑,衣着不菲,但行为称得上是跌价。

    来来往往路过的人投来匪夷所思的目光,前台站在两步开外不知所措,经理已经去找保安了。

    怒吼对陈桉毫无用处,他的情绪稳定到像钢筋水泥一样经年不变。应倪深吸口气问,“你是不是想和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干一架?”

    闻言陈桉只好松手。

    应倪冲了出去,一直跑到大马路上才停下来,然后低着脑袋继续往前走着,漫无目的地摆动着双腿,行走间,她消化着苏云说的那些话,不停地剔除着扎根在心底和周斯杨有关的那些根须。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当她终于从长时间的呆滞中回过神来时,转过头的瞬间,陈桉赫然定格在视野里。

    他隔着不远也不近,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站在一个有些破旧的路牌下。飞蛾不知疲倦地撞着灯泡,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应倪忽然有一瞬间的出神。

    “现在可以回去了吧。”他走过来。

    应倪后退一步,打了个喷嚏:“你怎么像个鬼一样。”

    “鬼?”陈桉笑了下,脱下西装扔她身上,“鬼有我这样的吗?”

    “我是说你阴魂不散。”应倪说完又阿嘁一声。

    陈桉站在原地没动,也没笑了,“穿上。”

    “你说穿上就穿上?”应倪揉了揉鼻子,将衣服团成邹巴巴的一团给他扔了回去,手臂抬得很高,近乎是朝他脸上砸去的,还不忘讥讽:“又是周斯杨拜托的?”

    “你怎么不去当他的狗!”

    深色的衣服从陈桉脸上滑落,坠回到手里,由于手臂一直维持着原有的姿势没动,一半掉在了地上,衣袖沾上了灰尘,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或许夜深无人过于静谧安静,也或许是两人的距离很近。陈桉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柔和,但明显能听出里面像是被磨过的锐利。

    “在车上的时候,你不是问过我吗。”

    应倪显然没反应过来,眉心拧着,表情迷茫。

    陈桉耐着性子解释:“觅澍奶茶店,你被人欺负的事。”

    “哦。”应倪抬眼,“不就是周斯杨告诉你的吗。”

    她脸上没太多表情,让人分不清是真这么以为,还是故意装傻。

    陈桉捡起西装,松松垮垮地拎在手里,直起身体的瞬间,视线不偏不倚正好抓住她眼睛。

    “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再好好想想。”

    第26章  不要淋雨了

    想想。

    还好好想。

    应倪压根想不了半点, 她的脑子被苏云的话塞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的空隙,多得甚至快要爆炸了。

    于是扶着贴满广告的电线柱, 慢慢地蹲了下去。

    姿势有点像可怜的乞讨人,又有点像街溜子。声音低得也不像是她的。

    “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 为什么都非得让我想。”

    “都。”陈桉抓住关键字。

    今晚的月亮黯淡无光, 路灯也像电压不足似的昏暗微弱。应倪抬着脖子费力地望着他,双手环抱胳膊撑在膝盖上。

    或许是肤色过于白的缘故, 一点点光晕下来,清晰可见她眉眼透出的疲倦。

    她有气无力地点了点下巴。

    是啊。都。

    姑妈打电话过来让她去相亲, 说要是再做手术没钱怎么办,你总得为你妈想想。

    苏云晕倒前苦苦哀求她, 就算不为她考虑, 也要为周斯杨想想。

    现在他也来跟自己说, 你好好想想。

    想。只需用脑子思考。

    看上去是个不费吹灰之力的动作,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已经心力交瘁了。

    陈桉从她的话里探出一丝蛛丝马迹,“她和你说了什么。”

    应倪不吭声, 迟缓地垂下眼皮。余光里陈桉一步步地朝她走近。停在她跟前时,盖上来的阴影挡住了视线里所有的水泥色。

    像是反应慢了半拍, 过了几秒她才抬起头不答反问:

    “他又抑郁了?”

    没有名字,只有代称。

    陈桉当然知道她关心的是谁。

    “已经戒药一年。”陈桉手抄兜里,视线落在她长得有些过分的睫毛上, “但具体情况如何, 你要想知道应该自己去问他。”

    “我怎么去问?”应倪继续闷着头。

    “你想怎么问怎么问, 打电话,发微信, 或者当面。”

    “当面?”应倪笑出了气音,“再让他妈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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