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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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到苻缭脸上, 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苻缭不解,“我真的不是来与殿下议论千秋节的。”

    今日才终于定下能够新修园林, 工部手忙脚乱地商定各项事宜, 离最终开始实施更是有一段时间, 不知会有何变数, 不如暂且搁置。

    而且, 他也更在乎奚吝俭的伤势。

    “孤知道。”奚吝俭端详着他的眉眼,“这事本来也和世子无甚关系。”

    苻缭一愣,不大自在地笑了笑:“可之前我便答应殿下了。”

    奚吝俭唇角染上一丝笑意。

    他扬了扬下巴:“走过来的?”

    璟王府与明留侯府有段距离, 他要溜出门,自然不能惊动他府里的人。

    苻缭知道奚吝俭的言下之意。

    “饭后消食,便走到璟王府来了。”他莞尔道, “感觉是好得差不多了。”

    他不动声色地换了支撑的重心。

    昨日跪得也不算久,大抵是身子的原因,一时疼痛, 淤青显得可怖,回家休养一夜后便感觉好多了, 府里也不缺伤药,那块乌青颜色也淡了许多。

    奚吝俭眉头微微压低。

    没什么太大变化, 在夜里根本瞧不出来, 可苻缭却感觉到他周边的气压低了一瞬。

    似乎是不大满意自己的回话。

    苻缭顿了顿。

    “不过还是有些疼痛。”他果断道, “昨日承蒙殿下关切, 让殿下费心了。”

    “不费心。”奚吝俭闻言眉心稍紧,轻嗤一声, “孤也没关切到。”

    苻缭难为情地以手抵唇。

    昨日光明正大地坐稳之后,奚吝俭也没有再要看的意思。

    不过感受不到那股沉闷之感了。

    苻缭若有所思,试探着问:“那殿下现在可还要看?”

    这话怎么听起来把自己说得像地痞流氓似的。

    奚吝俭眼皮抽了抽,看向他:“孤说过么?”

    “那不看了?”苻缭问。

    奚吝俭张了张唇,顿了一下,问道:“可会刺痛?”

    苻缭摇摇头:“只是钝痛。”

    “那便没什么好看的。”奚吝俭捏了捏鼻梁,眼睛也闭起来。

    苻缭有些疑惑。

    奚吝俭方才那模样,分明是挺在意的。

    两指挡不住他皱起的眉头,似是在懊恼什么。

    苻缭盯着他的高挺鼻梁,不自觉出了神。

    直到奚吝俭唤了一声。

    “走。”

    “嗯?”苻缭疑问。

    “世子不是要刺探孤的伤情?”奚吝俭嘴角勾了勾,“难道就想在这儿打探?”

    苻缭讪讪:“去书房么?”

    奚吝俭幽幽看他:“世子可是要坐在桌上?”

    苻缭耳根热了一瞬,道:“殿下别打趣我了。”

    奚吝俭这才收了笑意,嘴角留着些大仇得报的愉悦。

    苻缭跟着奚吝俭,迈出一步,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脚,差点跌倒。

    慌乱之中,能够得到的东西就一个,苻缭想也不想便抓住了。

    凭着上面精致的花纹,他认出这是奚吝俭的手臂。

    “多谢殿下。”苻缭心有余悸。

    “这叫好了?”奚吝俭挑眉。

    苻缭小声抗议:“我也没说完全好了。”

    不过,再如何,走路总不会凭空跌一跤的。

    苻缭望着方才那地儿,发觉那里多出了一个小石子。

    “过来。”奚吝俭将他的视线唤回来,“搭着孤。”

    苻缭犹疑地看他一眼。

    奚吝俭面色不改,等着他回应。

    大概是自己想多了。苻缭思忖。奚吝俭何必对自己用这种招式,要做也该是对季怜渎做。

    “不必了……”

    苻缭还未说完,奚吝俭已经近了他身。

    苻缭心脏忽然猛烈地撞击着胸腔,想要逃离的思绪直冲脑门,可突如其来的恐惧威吓着他停留在原地。

    苻缭机械地照做了。

    指尖搭着奚吝俭结实的小臂上,方才深深的无力与恐惧之感又四下散去,教他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莫名而生的幻觉。

    他小小地松了口气。

    奚吝俭拧起眉:“孤很可怕?”

    苻缭连忙摇摇头:“只是……心悸而已,老毛病了。”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指腹不自觉地用了力,想紧紧抓住为数不多的安全感。

    奚吝俭垂下眸,微微启唇:“那便跟上。”

    奚吝俭的手很稳。

    他抬手横在腹前,好让苻缭搭在他的肘部,指腹触碰到袖上的花纹,皮革的质地稍显粗糙,厚实地隔绝了布帛下肌肤的触感。

    他们走得很慢,就像是在府里散心般。苻缭的手与手臂的接触面积越来越大,最后不知不觉地,用手腕扣住了奚吝俭的肘窝。

    沉香的气味从四面八方涌来,迷幻得让人分不清方向,下意识地跟着身边人的步子。

    奚吝俭侧目,便能看见那人清秀的面庞。

    像一幅轻描淡写的山水画,面上的微红也成了最惹眼的风景。

    教人驻足观赏,也情有可原。

    夜风不敢近身,只在他们周围晃荡,提醒他们注意场合。

    奚吝俭皱了皱眉。

    他身子孱弱,若是不慎受寒,与自己的意图也南辕北辙了。

    苻缭双眼漫无目的地游了好长一段时间,心中念头却越发坚定。

    他像就这样搭在奚吝俭身上,一直走着。

    不用说话,也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光是听着风声与花草树木的沙沙声,他便能一直走下去。

    他没发觉自己与奚吝俭愈发靠得近了,近乎整个人都要倚在他的身上,像是醉酒的人歪歪斜斜地挪着步子。

    奚吝俭也未提醒,只是脚步放得更慢,想从他片刻的失神中攫取更多信息。

    苻缭的鼻尖动了动,奚吝俭便将手又递过去一些,果然见苻缭身子朝那处俯了些。

    有檀香的味道。苻缭忍不住高兴。

    他还高兴这王府很大,路很长,他们还能走很久。

    ……不久了。

    苻缭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黄色的光晕,提醒他马上就要到了。

    奚吝俭感觉身边的热度陡然消了下去,被夜风抓住突破口长驱直入。

    他神色自若,将苻缭的手又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有阶梯。”他提醒道。

    便见苻缭悄无声息地向他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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