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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 9、第 9 章(第1/2页)
马背上的颠簸超乎他的想象,苻缭勉强挺直身子,任由马匹带着他飞驰过昨夜走过的景色。
想吐。
比当时卡在奚吝俭肩上更甚,手心里像是流过一道又一道的电流,逼迫他放开手。
不能放。
奚吝俭在开始前特意提醒他,要抓牢这个位置。
冰凉的手似乎重新传来热意。
奚吝俭的手很温暖。
暖和、干燥,是绝佳的栖息地,教人寻到了便忍不住要打瞌睡。
苻缭不知奚吝俭为何这样做。
他以为自己能稍微明白些奚吝俭的心思,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己的狂妄自大。
右手臂隐隐作痛,苻缭没有特意使力,这匹马似乎自己就认得方向,熟悉地转着弯,带着他在道上驰骋。
“世子,莫不是想着心上人出神了?”
身后突然袭来一道带着笑意的话。
苻缭面上一热。
奚吝俭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还好他不知自己方才在想什么。
比起自己,奚吝俭轻松多了,脸上的笑意比之前见到的更狂妄些,像当时以骑术逼退敌军的意气风发。
苻缭不知为何,有些高兴。
但由于太过颠簸,他还是不能完全看清奚吝俭,即使他们已是并行。
不对,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太暗了。
太暗了?
奚吝俭的声音适时传来。
“世子,要下雨了。”
苻缭这才发觉,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黑压压的,几乎要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就在说话的当口,苻缭感觉鼻尖被一滴水滴打湿。
“集中精神。”奚吝俭的身位已经超过他,看起来像是胜者随意给他丢的一句话。
再转过这一个弯,他们又要回到群众的视野,终点也近在眼前。
已经能看见那块大石,可惜奚吝俭的身影有意无意地遮着他的视线。
雨陡然下大了,不少人见胜负已定,快步跑了回去。
豆大的雨点砸在苻缭身上,密集且凶狠,好似也想取他性命一样,要逼他放开缰绳。
前路已看不清楚,苻缭只能看见一片雾蒙蒙的混沌,连周围的残像也消失不见。
双手开始发痛,像是结冰后一锤一锤再砸开。
耳边不只是雨水与马蹄声,似乎还多了另外的声音。
什么东西轰然落下的声音。
“世子小心!”
苻缭听不出这是谁的声音,接连的巨声让他一时无法判断该先对哪个事情做出反应。
整个地面都在震动,旁边的大石轰然滚落。
“走山!走山了!!”周围的声音大喊,“快跑!!”
苻缭叹息一声。
麻木的双手终究支撑不住,一个小石块飞落,正好砸在他的虎口处。
苻缭手上一阵吃痛,多出一截的缰绳抽打到他的伤处,教他失了力气再去握紧。
他身子一歪,从马上直直摔落。
苻缭已经感觉到自己身子落在空中时,周围时间诡异地慢下来的感觉。
沙石擦过他的耳尖,一瞬间像是战场上闪着寒芒的银枪。耳边听不见任何具体的声响,唯有疾风堵塞他耳道的咆哮。
双目因为细密的尘碎无法睁开,双臂找不到任何着力点。
但有人找到他了。
手腕猛地一停,因为惯性还没反应过来的身子受到拉扯的疼痛。
苻缭只觉得脑袋一阵天旋地转,直到稳稳地坐在了马身上。
仍旧是他的马,奚吝俭就在他身后,一手后面紧紧箍住他的胸腹,另一只手握着缰绳。
奚吝俭的马匹嘶叫一声,率先冲去前方。
“就这样别动。”奚吝俭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动。”
苻缭听着猛烈的心跳声,不知是他的还是奚吝俭的,抑或是他们一同,与逐渐被打湿的衣裳一起,湿答答地相互紧贴,好似在寒风中取暖的人们。
雨水顺着苻缭的发丝划过面庞,有些痒,被疾风蹂躏过后更加冰凉,像铁了心要阻碍他们。
苻缭有些脱力,即使想抵着奚吝俭的胸膛,也难免随着陡峭的山路左右摇晃。
“别动。”奚吝俭提醒。
“我相信你。”苻缭窝在他颈侧,重复道,“我相信你,奚吝俭。”
他身子不断发着抖:“但我很不舒服……我好难受。”
他听见奚吝俭沉沉地喘了声气。
是在嫌弃自己拖后腿了么?
但他又为何要救自己?
苻缭努力稳住身形,凭感觉四处触碰,终于摸到了奚吝俭固定住他的那只手。
马匹嘶叫一声,躲过突兀砸下来的碎石。
“奚吝俭……”
苻缭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被一节节拆散,还要将他浸泡在刺骨的冷水中。
“我在。”
清晰沉稳声音环绕在耳边,安魂定魄,似是冰天雪地里忽然冲出的一股热泉,让他觉得只是将死之人的黄粱一梦。
“我知道那处屋子。”苻缭紧紧抓着他的手,“我让祖娘把他的书信都整理出来了,都在屋子里,还有他虐待家眷之事,不能继续挂着宠妾灭妻的名头……”
“我知道。”奚吝俭陡然打断他,语气藏着一丝不耐。
苻缭一愣:“我是说那些书信,他们先前被吕嗔带回去了,还有祖娘……”
“我知道。”
奚吝俭的声音又近了几分,压在他耳廓上,呼吸的热气驱散冰冷片刻,一时的刺激教苻缭忍不住颤了一下。
“所以,闭嘴。”
苻缭抿起唇。
好像真生气了。
与以往那般自然地盛气凌人的气质不同,有股说不上来的违和感,致使苻缭并不怎么害怕这位正愤怒着,又杀人如麻的摄政王。
反而,这样的奚吝俭让他更安心地窝在胸膛里,感受他实打实心脏的跳动。
他知道?苻缭有些迷茫。
对奚吝俭来说,那份与其他官员的文书通信才是最重要的,他可以一并拔除许多滥吏赃官——虽然他自己也是残暴无道。
“殿下!”
殷如掣的声音从侧方传来,苻缭看着他在马上,俯低身子。
“疏散人群!”奚吝俭打断他的动作。
殷如掣有些犹豫,似是低头再看什么,眼神闪烁几下,才应了声,策马朝前去。
苻缭感觉到奚吝俭的脊背由挺拔变为俯身,前压,声音重新附在他耳边:“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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