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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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歪脖松下,几块奇石摞成桌椅。

    松下三人,神色各异。

    宁云虽颓败末路,却眸色柔和,清净平淡。

    他拭去指尖血污,淡笑着对身侧人道“无碍”。

    苏训风尘仆仆,沧桑疲累。

    满脸更是焦急恳切之色,“道长,怎么样?”

    对面仙风道骨的白眉道长,蹙紧眉峰。

    几息后,他摇头撤回搭脉的手,“唉……老道无能。太子仁心,不该命有此劫啊……”

    死刑宣判,苏训登时面色煞白。

    宁云反倒安慰他,“礼言,顺其自然便好。”

    他闭了闭眼,“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强求也未必是好事。”

    这一语双关。

    苏训听懂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孤也并无下山的念头。

    道长,接下来的时日,孤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劳烦观中收容一二?”

    这便是要留下的意思。

    “殿下,不可!”

    苏训急切跪下,“要不咱们再去找一次顾琰之……他……”

    宁云抬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礼言,我以为你愿意同我一道出来,就是同意了我的决定。”

    苏训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既然同意,这时就不该反悔。”

    他笑得温柔,似是在看闹脾气的弟弟一般,“我很庆幸,是你陪我走完最难的这一程。”

    他有些疲累,却也耐心剖白劝慰。

    “你知道的,亲手斩断近在咫尺的生机,这个决定我做得有多难。

    我非圣贤,亦有私欲。

    每时每刻,都有一个声音叫我蒙上眼睛,走向同父亲一样的路。

    可你在身边,就叫我时时警醒,我不止是我,还是你们的航灯。

    若是我也步入深渊,怎么对得起你们数年的追随?

    你知道的,这时候我去找任何人,都是置他于死地。

    谁也承受不起父亲的怒火,你说,是也不是?”

    他以我自称,语气恳切,如同长兄。

    苏训眼圈通红,“可您怎么能在这样的地方……”

    在这样的地方,孤独走完这一生。

    你可是……大宁的太子啊……

    “青山是处可埋骨,不必再惊尘世人。”

    宁云遥遥望向东北方向,“太子已经死在那个暴雨夜的洪涛里了。”

    “我现在就是一介闲云。

    你就容我过几天神仙日子,也不枉我来这仙山一遭。”

    苏训哽咽让步,“那臣就在这里陪你。”

    “不,你且去吧。”宁云摇头拒绝,指着天梁另一头那道身影,“礼言,他还在等着你。

    不止是他,太子还有一堆烂摊子,要辛苦你奔波。

    你还不到休息的时候。”

    提到桥那头那人,苏训殉葬的心都有了。

    他不就是怂恿乱民凿空了他家祖山,借挑土筑堤之便,截断了他家龙脉,至于追着要他以身相许吗?

    要不是他阻断及时,真叫这人揭竿反了,等在福建、湖广、南直的三路神宗大军,必定包抄围剿生擒一条龙,将他捉到怀玉山头,先抹脖子再放血。

    这救命之恩,不求他做牛做马报答,也不能如此恩将仇报不是?!

    “这人始终是个隐患,你若降得住便留,降不住就早日杀了。”

    宁云一边挥手撵他,一边殷殷嘱托。

    只是山风呼啸,他的声音消散在天地之间,很快了无痕迹。

    他自嘲一笑,怎么还是……放心不下这天下呢……

    看着青年一步一回头,慢慢走上天梁。

    他按着痛处,笑得清净又释怀。

    “礼言,他年乾坤肃静、海晏河清,莫要忘了祭孤一杯太平酒。”

    第139章 第 139 章

    送走泰王后, 小顾一复盘,发现自己亏大了。

    泰王不仅扒了他马甲,套走他机密, 还借保驾护航的名义, 白混了个乡试冲刺位。

    这些就算了, 他还忽悠小顾替他数钱。

    对, 没错, 是真·数钱,数他那一屋子的破铜钱。

    顾劳斯:黑人问号脸???

    而作为交换,宁云行踪, 顾劳斯压根没讨到个准话。

    顾劳斯板着脸安慰自己:没事, 吃亏是福。

    站在投资者的角度, 亏本买卖其实是一种长线投资。

    指不定乡试泰王同柳巍怼脸开大, 能整出什么不一样的幺蛾子呢???

    常年舞弊一个套路,顾劳斯表示:倦了倦了, 我都看倦了。

    没错,这把乡试推迟两个月。

    九月初七,赴湖广、江西的两位主考才领了盘缠辞陛出发。

    南直隶盼星星盼月亮, 九月十五女娲寿诞终于盼到了柳尚书离京的消息。

    一时间,女眷们贺诞绣品,花样子全用的是柳尚书金句,考生们是夜点的天灯,祈福图全是柳尚书闱场点我……

    如此氛围里, 其他各省份考生们纷纷发来贺电。

    正放榜的云南、广西、四川橘子们弹冠相庆:嘻嘻嘻,噩梦降临, 为南直隶的考生们点个蜡。

    还没考的湖广、江西松了口气:耶耶耶,完美闪避!

    略有耳闻的其他省拍了拍胸口:恭喜咱平安落地, 酬蚕节快乐!

    这四面八方涌入的不和谐声音,打哑谜似的,通过庞大的大宁“互联网”直达圣听。

    神宗仔细揣度着一封封密报,隐晦地瞥了一眼陈愈。

    三省才乱过一次,必然不可再乱。

    乡试容不得一丝纰漏。

    他点着主考名录,状似不经意地问,“阁老,最后派出的这三位,你看如何?”

    陈愈偷偷觑着皇帝神色,答了句很是笼统的话,“皆是明经公正之士,学问亦老成。”

    “是吗?”皇帝眯了眯眼,提笔拟了一道密旨。

    笔走龙蛇间,他意味不明地将尚书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明经公正,学问老成?”

    陈愈讷讷不敢多言。

    密旨书就,皇帝招来新任北司镇抚使。

    “林茵,擢此三人分赴三地,就查……”

    他顿了顿,看了陈愈,“就好好查一查这八个字。”

    华盖殿内放着数盆碎冰,陈愈额角还是滑下一滴热汗。

    这实在不是个好风信。

    陈茵领命,正要退下,就听神宗低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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