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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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声咆哮道,“陆伯鱼,难不成你还想寻访当事人,见面细聊?”

    陆鲲好像没听出他的反话,“那也不是。

    我就是想,这达巷党人敢说孔圣‘无所成名’,想必自己应当很有名才对。沈兄博学,这等名人定然知道是何地何人。”

    “只是……”他缓缓划出重点。

    “瞧沈兄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难道沈兄也不知道?”

    沈宽他差点掀船。

    周制以五百户为一党,二十五党为一乡。

    两千年过去了,鬼知道党在哪,人又是谁。

    又有谁特么这般无聊,关心书里出现的路人甲是谁啊啊啊啊!

    陆鲲这问题,角度清奇,想法刁钻。

    不止问倒了当事人沈宽,连围观的汪惊蛰、朱庭樟也都一脸蒙圈。

    汪惊蛰嘴快,“你们读书人,都这样读书吗?”

    小猪拐拐他表哥,“嘿,子初,我打赌这题你一定也不会!”

    原以为顾影朝不会理他,哪知学霸突然幽幽一句,“若是我会,输了你自己睡?”

    朱庭樟十分警觉,默默挪开些,“咱们现在是秀才,赌博违法。”

    顾影朝:……

    几人声音不小,沈宽全听进了耳中。

    这题他若是知道,就应了汪惊蛰的话。

    好似他同陆鲲一般愚蠢,读个入门书都抓不到重点。

    他若是不知道,与顾影朝的轻描淡写比起来,又显得十分无知。

    好似这个问题压根不须问,应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

    如此左想右想,愈发左右为难。

    十分煎熬之下,总算是歇了那点风月心思。

    顾劳斯吃瓜吃得甚是欢乐。

    他这破烂身体,晕马车,自然也晕船。

    好在这一出大戏叫他分神,总算正经坐着熬到船靠岸。

    方白鹿见他满眼兴味,有意与他闲话,“所以琰之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当然当瓜看!

    顾劳斯轻易又将球踢了回去,“听闻方公子博学,应当有解,愿闻其详。”

    方白鹿倒是真有几下子。

    他旁征博引,又是引史记·孔子世家,又是借董仲舒、颜师古等大儒文章,最后得出结论,这个党人,就是“七岁而为孔子师”的项橐。

    这人不仅是出了名的神童,还有个十分有面的后代——楚霸王项羽。

    说完,方白鹿便含笑望向顾悄。

    眼中是势必要同顾劳斯看星星、看月亮、谈文学、谈恋爱,顺便一起考个公上岸的期许。

    谁知一直沉默不语的玉奴,突然弱弱补充一句。

    “三字经中便有‘昔仲尼,师项橐,古圣贤,尚勤学’句,可为印证。

    又有兖州某县志,云达巷在其地。

    孔子不惑之年出任中都宰,时常往返于中都、曲阜之间,兖州为必经之地。

    而项橐,史书亦载,为莒国神童。

    兖州为古称,春秋即为莒。亦可印证。”

    少年声音细弱,显然是鼓足了勇气。

    他全然不知一番考据给这群读书人带来多大震撼,只拿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热切地望着方白鹿。

    第125章 第 125 章

    方白鹿皱了皱眉, 只觉一丝厌烦。

    连朱子都说“达巷,党名,其人姓名不传”, 这题本无辩解的必要。

    他开口亦不是为学问, 只是想哄身边人说话。

    故而玉奴抢戏, 就显得十分没眼色。

    倒是有一个声音看不过去, 出言讥讽道, “你又何必巴巴地对牛弹琴?”

    说话人样貌张扬,哪怕做素净打扮,也难掩一身风尘。

    不是春风楼随风楼主, 又是谁?

    显然, 他与玉奴, 还是旧识。

    胡十三紧跟在他身后, 似是拿这个弟弟也没有法子,只一脸无奈赔笑。

    察觉到顾悄眼神, 胡十三一拱手。

    “顾三公子安。”似是知他疑惑,胡十三解释道,“今年水大, 下游徽商大都自发出力,协助官府运送粮食物资,以助各地渡灾,胡家刚好被派在这一带。”

    刚好?

    顾劳斯:好好好,你敢骗, 我就敢信。

    “见过知州公子。”他又向方白鹿一拜。

    “方才小人在上头调运,不曾留意公子登船, 多有怠慢。我这弟弟,一贯口无遮拦……”

    “无碍。”方白鹿纵然不喜随风, 也不会自降身价与他计较。

    只可怜陆鲲,看到随风后,立马魂不守舍起来。

    甚至连爱屋及乌护着的玉奴,也抛到一边。

    他对玉奴无意。

    不过因为玉奴同他意中人相类,所以才多一些照顾。

    他几次想要张口,几次都被打断。

    直到船只抵岸的喧嚣声起,他不得不悻悻退守一边。

    船的终点,正在安庆府府治怀宁县。

    洪水几乎快要漫过临江城镇的江堤堤顶。

    临时开辟的码头亦十分简陋,只在城防堤坝上伸出几条简陋栈板。

    仓内百姓小心翼翼上岸后,便有役卒进仓卸货。

    一箱箱泛着草木清香的新米,被抬进城门。

    城内外无数灾民,瞧见新米,如同等到定海神针。

    人海中发酵的暗涌,再次缓缓蛰伏下去。

    整个府治,重归宁静。

    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胡十三一边引路,一边与顾悄简单交代城中情况。

    “七天前,最大的洪峰刚过。

    府内各县民堤接连破了十三道,数十万亩圩田一夜汇成汪洋,安庆府这才以一府之力,吃下三分之二的洪水。”

    胡十三顿了顿,“汛前,明孝太子颁布了系列法令,允诺泄洪灾民所有食宿皆由府县兜底,并灾后重建诸多事宜,这才令几万人甘愿撤离,腾出家园以供泄洪。

    乡民暂时都安置在各县城难民营里。

    村庄被淹没,一年收成付诸东流,家人流离失所,他们甚至听不懂治水之道,只知道明孝太子要他们搬,他们便搬。

    金陵之后,明孝在南方声誉可谓空前。”

    顾悄听懂了其中的提醒之意。

    明孝声誉越高,那么皇后党塔防就越厚,于顾家来说,这并不是个好消息。

    “呵,咱们南直隶,倒是有两块地方,天生来的不讨喜。”

    听到这,随风似是想到什么,冷笑一声。

    “一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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