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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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缩。

    茫然站在舱室边缘,既不敢擅自坐下,也不敢同几人靠得太近。

    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江上浪大,船行不久就摇晃起来。

    他们几人坐着都稳不住身形,玉奴干站着,更显狼狈。

    船身颠簸带来的巨大惯力,让他好几次跌进船客怀里。

    乡人心善,看他年纪小,并不拿有色眼镜看他,反倒一屁股坐上船板,热情将位置让给他。

    玉奴小心翼翼坐了,却也只敢挨着半张凳子。

    因为他才坐下,沈宽就推开隔壁的查平,挨了过来。

    这群人里头,查平与他一样,都是被踩在泥里的。

    沈宽资历老,又惯会服侍方白鹿,已从小狗腿混到了说得上话的中层。

    这人年纪最长,心思最多。

    看他眼神,也最为毛骨悚然。

    他最怕的,就是沈宽。

    尽管他竭力避让,可还是在一个浪头后,被沈宽借机扯进了怀里。

    他惊惧地瞪大眼,无措望向他的救世主。

    可那人一门心思在正牌白月光那里,根本顾不上他这个低贱的高仿。

    也或者是看到了,只是漠不关心罢了。

    沟渠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逐星辰。

    玉奴深深看了眼众星捧月的顾悄,最终自惭形秽地垂下眼。

    是啊,低贱如他,也只适合在泥泞里窒息。

    他又在期待什么呢?

    陆鲲不动声色将沈宽揩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他叹了口气,起身硬挤到沈宽和玉奴中间。

    “兄弟,你学问好,左右现在无事,不如与我说说功课?”???

    这话一出,敌方友方多少都有些破防。

    沈宽在美人腰臀揉捏的手一僵。

    精虫上脑之际,功课二字差点叫他直接萎了。

    不是,兄弟,你非得在这时候煞风景是吗?

    关键,陆鲲还真掏出一本《乡试长线备考班精华》。

    他点着其中一处笔记,眼神十分求知若渴。

    叫沈宽一时拿不准他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青年所指之处,正是《论语·子罕篇》其中一段。

    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

    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

    这还不简单?!

    换成大白话,就是达巷这个地方有人说,孔子伟大,学问广博。

    可惜没什么一技之长叫他一夜爆火,成为顶流。

    孔子听后对弟子们说:(没有专长)那我该专攻哪一项呢?

    是驾车呢,还是射箭呢?算了我还是驾车吧!

    御:驾车。射:射箭。

    都是君子六艺。

    古人认为,为人仆御,是六艺之卑者。

    孔子专挑最下等的活儿干,自侃要去给人当司机,不过自谦而已。

    虽闻人誉己,承之以谦,这便是孔子所执之道。

    以上,沈宽可谓倒背如流。

    他钻营四书十几年,区区解义简直是手到擒来,讲起来不由掺进了十二分的卖弄。

    只是当他唾沫横飞上完课,学生却一点也不买账。

    陆鲲不甚走心地摆了摆手,扬了扬手里秘籍,“这些书里都写了,我识字,可以自己看。”

    沈宽一哽。

    他不信他如此博学,竟比不过一本死物,“那这书肯定不会讲乡试该如何破题!”

    陆鲲摊手,“书中倒也粗浅列了几例。”

    他念得十分仔细。

    “第一种解法,从执字切入,执御执射,可推衍执道之道。

    所以可得:道无成体,德无成名。故知道者,虽极天下之博而不敢自有其道,故而夫子博学无所成名,是圣人之所以为圣人也。

    第二种解法,从博字切入,究竟是多而博?还是渊而博?

    由此可得:夫圣人之学,何事于博哉?盖泛滥而不精于一,诚学者大病。

    第三种解法,从御射之尊卑切入。

    此乃剑走偏锋之法,遇座师标新立异,可一搏之。

    敷衍开来,便是:人之为学,往往驰心高妙,而有不屑卑近之过。六艺莫粗于射御,而御较射又粗,学无精粗,而必由粗者始。”

    你管这叫粗浅?

    一通听下来,沈宽不由怀疑人生。

    县学里,代课的方灼芝都不一定讲得出这么多解法。

    他就更望尘莫及了。

    虽说他人品不咋地,但学问尚可,自然也懂行识货。

    “陆伯鱼,这书你哪里得来的?莫不是监学哪位高师之作?”

    陆鲲答得甚至不好意思。

    “就是不惑楼冲会员送的。”

    “至于高师,”他瞧了眼顾悄,“喏,高师就在你斜前方坐着。”

    沈宽登时脸绿了。

    他可没忘,县学里他是怎么在同窗跟前,将不惑楼数落得一文不值的。

    这下不啻于自己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脸也疼,心更疼TAT。

    大约是觉得戏弄沈宽挺有意思,陆鲲一脸无辜相。

    “这不要钱的赠本,到了沈兄这,竟成了国子监名儒大作?珍珠鱼目,看样子沈兄世面还是见得少了……日后乡试,到了金陵兄弟我定要带你长长见识。”

    “要不要钱,你心里没数吗?”

    朱庭樟忍不住吐槽。

    他都充到黄金了,也没拿到赠本。

    要不是靠抱大腿混了个内部特权,只怕秋闱发榜,他也不一定蹲得到限量名额。

    沈宽这会也反应过来,他被涮了。

    陆鲲找他补课是假,借机寻衅替玉奴解围才是真。

    他阴狠地瞪了眼玉奴,压下火气,“陆少爷,学问上你既有门路,何必又来明知故问!”

    “沈兄莫要误会。”陆鲲忙收起书,“我的问题,这书里还真没有。”

    “还请沈兄赐教,这达巷党是个什么地方?”???

    沈宽缓缓打出一排问号。

    顾悄一个没忍住,听笑了。

    这就好比行测题干问——

    小王说:“今年我的生日已经过了,我现在的年龄刚好是我出生年份的四个数字之和。”请问小王是哪年出生的?

    结果考生不研究数字关系,反倒啃着笔琢磨小王是谁?

    一股名为“无力”的情绪叫沈宽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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