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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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子坐下,袖子盖脸,生无可恋。

    等到黄五颠着日益稀薄的肉肉、原疏同手同脚落座,开考鼓声终于响起。

    顾劳斯藏头露尾半晌,这才揭下袖子。

    府试将各县考生悉数打散,他环顾四周,很好,前后左右都不认识。

    府试三场,要考整两天。

    头一天第一场,上午考四书义理一篇,下午考五经本经义理一篇。第二天上午第二场,考礼乐论一道,下午第三场,考经史实务策三道。

    第一天开考鼓声响后,府试直接锁院,第二天结束鼓响,大门才会起钥。

    也就是说,从学生到考官,必须完成三场,才许离开。

    其间,吃喝拉撒睡,都得在座位上。

    府试考棚跟乡试贡院号房又有不同,条件更为简陋。

    其他倒还好克服,就是睡有些难为人。

    考棚一个顶盖,四壁漏风;一条长板凳,还不给自带寝具,只有一条统一下发的脏薄被,也不知道多久没见天日,沉似硬铁、冷若寒冰。

    以顾悄这破铜烂铁般的身体,睡一宿明早可以直接抬出去火化了。

    可怜叽叽的顾劳斯,不得不做了还没开写就摇铃的第一个刺头。

    他弱弱举手,小心翼翼以尽量不太嚣张的措辞跟主考打商量,“学生体弱,禁不住考棚寒夜,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大人将明日考题一并出来,我……我今日囫囵答完,姑且先放我出去……”

    这话一出,四下杂音叠起。

    惊叹的,艳羡的,质疑的,还有不明所以瞎起哄,听到声音就问“咋了咋了”的。

    谯楼上监临官见状,击小鼓镇场,考场内巡监官拿着“话戳子”给碎嘴说话、交头接耳的考生卷上逐一盖章。

    除了“话戳子”,监考手里还有“屎戳子”“移席戳”“扰邻戳”等各种各样十枚印章。

    一张卷子戳子盖多了,阅卷官印象分就极低,甚至可以不须阅卷,直接淘汰。

    大印出场,非同凡响,考生们立马安静下来。

    吴遇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要求,他同苏训商量片刻,达成共识,准了。

    一方面,虽无先例,但题目早给他晚给他,他都比别人少一天作答时间,不影响公平;更重要的是,整个徽州府,还有谁不知道这小公子脆如琉璃、朝不保夕?

    真在府试考场一命呜呼,谁敢给顾准夫妇那对儿子奴报丧?

    场上其他考生倒也没有异议。

    考前,顾悄替几个学子深山斗匪寻回保结,又仗义出手,帮结状损毁的查平二人重新作保,这事他们略有耳闻,本就对顾悄存了一丝好感。

    何况提前交卷也不影响他们考试,他们自然乐得少管闲事。

    顾劳斯好事多磨惯了,今日全程顺风顺水,没人跳出来为难他,一时还有些不太习惯。

    第一场两道题,由巡场官举木牌全场巡回,考生自行查看。二三场题由主考写在纸上,单独送过来。

    为了防止泄题,叫其他考生提前知晓,有损公正,吴遇特意安排一个候补监考,一对一盯着顾悄。

    顾劳斯同那位监考大眼瞪小眼:一时有点紧张怎么破?

    监考冷漠脸:紧张的是你吗?紧张的是我好吗!

    两篇八股,四书题出自《中庸》:“及其广大,草木生之”。

    而五经,惯例是一本出一题。

    为了图省,原疏、黄五本经都选了《诗经》,题目不出顾劳斯所料,出自小雅·甫田,“我田既臧,农夫之庆。”

    顾劳斯松了口气。

    考前,这两句顾劳斯都作为案列点到过,也同铁三角摆明过思路。无论吴遇选什么题,破题一定要顺着他的三把火切。

    两人各自做了一篇习作,顾悄甚至没有大改。

    《中庸》篇目,原本论的是“诚无止息”,以大山孕万物谈诚之悠远广博。

    但这题出自吴遇之手,就要从实用主义角度分析,往搞农业提税收、搞科举选人才上靠。

    原疏破题一贯中规中矩,“除弊开山,正田亩以荫万民生息”。

    说的是山区一样搞田搞地搞生产!

    黄五的破题向来屁股歪得没边,“圣人招贤纳才惜时而已矣,谋而后动,禾稼不生草木兴焉”。

    主打就是一个逆向思维。

    考题字面解意,说的是等到大山广袤足够孕育万物时,草木自然兴盛。

    他故意将草木与稼穑对立,说的是谋事要趁早,莫要等到荒地长草,延误大兴稼穑的时机。

    另一道《诗》题,也差不多路数。

    第二场礼乐论一道,这对被敲开天灵盖,硬塞进整套公文模板的两人来说,就是送分题。

    至于第三场策论三道,顾劳斯匆匆瞄过,简直要笑出来。

    一道问徽州行商如何抗衡湖州;二道问春寒冻灾对徽州影响及对策;三道问徽州连年完成不了朝廷下达税收任务,何如破解。

    稳了稳了。

    饭都喂到嘴里,这把原疏黄五要考不上,顾劳斯就安心回去做纨绔,再不折腾科举。

    操心完好基友,时间已经过了一刻。

    眼瞅着点对点过来重点盯梢的监考眼中鄙夷愈盛,顾劳斯羞涩一笑,笔走龙蛇。

    头一次上考场的监考官,头一次见识到——

    什么叫吹牛不打草稿。

    少年甚至不需要思考,落笔即成章,也不需誊真,通篇下来不涂不改,一笔不错。

    在监考瞠目结舌中,不到午饭时间,顾劳斯毛笔一撂,转了转使用过度有些酸胀的腕子,笑眯眯提醒道,“大人,交卷。”

    “什么?这就交卷了?”

    “我没听错吧?”

    “这人什么来头,就算背了答案抄也没这么快吧?”

    “糟,话戳子来了!嘘嘘嘘——”

    因他这处动静,又害得场中几位同窗卷子上多了几戳。

    顾悄敛目,真是罪过。

    他这速度,不止惊到了考生,连谯楼上打着呵欠的苏训,都被惊退了瞌睡。

    单按两篇八股四百余字一篇,论再精简也得二百余字,策一道四百字,合起来也要写两千余字。

    寻常书生,用工整的科举体,仅初稿加誊真,抄录都要一个时辰,这小子难道完全不需要思考?

    如是这样,那么这答卷,就十分猫腻了。

    提学使疑窦重重,按例令人调来现场卷子,并休宁送来的案首卷,这一比对,果真出了问题。

    被传唤的顾劳斯满头黑线:又来?!

    他苦逼兮兮被两名巡考“请”着到谯楼上,脸上还挂着大学生特有的清澈愚蠢。

    装杯遭雷劈,所以这是应验到他头上了吗?

    早知道这样,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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