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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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事,怎地悉数落在他一个纨绔头上?!

    说好的低调行善,他却不知不觉沦为族学苦力?

    顾劳斯抹了把脸,族学好一只一脸正派的老狐狸,竟把他压榨得明明白白!

    与此同时,后山茶室,老狐狸与小夫子,正向轩而坐,盘膝对饮。

    檐外,一簇淡紫花序缀在老干枝头,飘来点点湿润幽香。

    桐花雨,洗清明,万物始盛,却又意兴阑珊。

    顾冲垂目品茗,神情莫测。

    顾悯无奈:“父亲,琰之还小,你这般揠苗助长,到底有失稳妥。”

    “琣之,你这壶茶,到底还是淡了。”

    顾冲浅抿一口,任茶水在齿间荡过三旬,缓缓道,“越是寒时,越要急火烹沸水,煮刚劲浑厚之茶汤。”

    “你当记住,”他撩起写满尘霜的眼睑望向天空,“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永远不要小瞧这群小子们的力量。”

    小子之首,顾劳斯只觉身心俱疲,勿Cue谢谢。

    自打黄五来后,大手一挥弄了辆豪华房车,一来二去,顾三原七全蹭上他的车,顾家的五零宏光小蹦蹦就再没用武之地。

    经小公子月余熏陶,黄五已从一个猪食党进化成小饕。

    豪车上装着减震,平铺着一张小桌,上头齐齐整整摆着四小碟子点心,都是徽州府上叫得上号的名品。

    顾劳斯给两人划完今日额外课业,托腮盯着盘子发呆。

    上舍师兄的话令他疑虑重重。他最有潜力的的头号种子学员,好像有点状况。

    自他重病,宋如松返回休宁,至今淹留。

    就算是随汪铭监察县试,可汪铭早已回府复命,他这公差出得委实有点久。

    久到顾悄这种没有半点从政细胞的人,也觉得不太正常。

    “咱们要不要去宋师兄家中看看?”

    原疏摇摇头阻止。一通发泄,他已然恢复冷静。

    “宋师兄那人不好亲近,贸然前往或许令他难堪,不如打发知更去请,届时你有什么疑问,当面问他就是。”

    黄五附议,“你不是要盘醉仙楼吗?不如就约那里,王掌柜也有事要同你面谈。”

    醉仙楼还是一如既往冷清。

    唯一不同的是,顾悄才下马车,就看到原本萧瑟清冷的门头,挂上了鲜红旗招。

    上书:旺铺转让。

    顾悄:盘不出去的店,一夜就旺了???

    “王掌柜这是在明火执仗,乘火打劫?”

    他一脸怀疑地望向黄五,“还是你与他里应外合,联手宰我?”

    黄五哭笑不得。

    “没事,我同他承诺的是,高价回收。”

    打扰了,原来是奸商同奸商的高端局。

    顾悄照例要了老包间。

    推门时,他有些怅惘,莫名期待当初的意外可以多上演几次。

    他贪心不足,甚至想要次次时时,推门抬首,所见都是意中人。

    但现实是,除了天光依旧,那叫天光眷顾的人,远在他方。

    异地恋,果真难。

    他教的那些小姑娘,好歹有只手机,一言不合男友还报销机票。

    可他这位,特务工种,人前和他打擂,人后只会猜谜和失踪。

    呵呵。

    王贵虎不是第一次接待这位小公子,但这一脸失望又些许讥讽的神情,还是第一次见。

    他不由心中打鼓,是要价高了?态度横了?还是地方实在太破了?

    这铺子胖掌柜盘了半年,好容易来个冤大头。

    一见形势不对,他立马不敢拿矫,赶忙摇旗投降,“小公子瞧上了这铺子,是王某荣幸,这价格……”

    他脚一跺心一狠,“就按黄五爷说的算,就当我王某交您这个朋友!”

    黄五差点没平地打跌,“果真二百五?”

    合着他随口叫的一个低价,还没开始谈,就这么敲定了?

    顾劳斯对这时代的物价没什么概念,但见黄五神情,也知道定然是低到离谱。

    他茫然眨眼,只觉错看了王贵虎,这般自毁城墙,实在愧作奸商。

    “要不,你再想想?”

    王贵虎一听不好,果然因他拖拉买家后悔,急得鼻孔出气,杠精上头,“二百三,不能再低了!小公子这顿饭,算我请的,如何?!”

    顾悄抿了抿嘴,觉得自己还是不说话得好。

    他怕他一张嘴,这位掌柜会错意,要飙血再降两百八。

    倒贴也要敲这一声成交锤,就为听个响儿。

    宋如松来得挺快。

    王贵虎安排的一桌轻席才端上来,青年如临风漪竹般,裹着冷风推门而入。

    顾悄敏锐发现,上次见他,好容易松快些的神采,又一次染上苦味。

    他消瘦很多,臃肿的直裰棉袍穿在他身上亦显得清癯。

    与青年目光相触,顾悄突然问不出话了。

    人在最痛苦的时候,眼神反而是麻木的,古井无波,幽深无底。

    这时候,或许嘘寒问暖才是尖刺,不如一起痛饮就好。

    于是,顾悄收回所有疑问,笑着开口,“师兄来晚先自罚三杯!掌柜,上宣府陈酿!”

    “再再再温一壶绍兴花雕,记得勾兑一点!”

    黄五显然看出小公子打算,劝他是劝不住的,伤寒才好,花雕性温,小酌倒也无妨。

    宋如松温润一笑,也不多话,抄起大碗满了三杯,二话不说就是干。

    黄五原疏各陪了一碗。

    只有顾悄,被发了一只小盅,喝得极其娘里娘气。

    宋如松是个沉闷性子,酒自然也喝的是闷酒。

    好在黄五原七玩得花,行令比拳斗诗轮番上阵,才哄得这人酒酣胸胆俱开张,慢慢去了郁气,最后竟击箸而歌起来。

    “百里负米奉双亲,位卑未敢忘恩情;

    试得功成敬高堂,白发不待黑发行……”

    喝高了的人,大多有点大舌头,宋如松却口齿清晰,这孝歌他唱得并不好听,可顾悄却在那沙哑艰涩的转音间,听出哀凉。

    一些被他刻意忽略的情绪蓦然涌上,他想起现代的父母,也不由悲从中来。

    唯有杜康,可以解忧。

    几人小酌狂饮,凑成一桌,喝到天色擦黑,终于散场。

    知更搀着宋如松往家送,原疏搂着顾悄往马车里塞。

    暮色昏沉里,小醉鬼余光扫过一抹黑色身影,萧疏轩举,风姿凛落。

    他忽然挡开原疏搀扶的手,踉跄着张手拦到那人跟前,抬起一双被酒气熏得通红的桃花眼,冲着那人大骂,“谢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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