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被迫和亲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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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面颊,湿润的。

    “殿下。”恍惚间沈怜枝听到有人叫他,恍惚间他还以为自己在周宫。他有些惘然地看向身侧,目光中隐含一点期待,可在看清身侧人面容的那一刻,那点光芒又幻灭了。

    旭日干看清了他眼眸中期冀消亡的全程,要说不失落是假的,可他到底还是有些僵硬地勾起唇角,试图朝沈怜枝露出一抹笑——

    “你看。”旭日干指向天空,“草原上下雪了。”

    第044章 飞蛾扑火

    草原上下雪了, 一如一年前怜枝初至大夏。

    星星点点的白落下,聚成了一片无垠的雪白。怜枝扶着背后的石头直起身来,又怔怔望向远方, 这一刻的沈怜枝与从前那个哭嫁的怜枝交叠在一起, 不知今夕何夕。

    “草原的雪, 下得真大啊。”良久怜枝才缓缓道, “每年都下得这样大么?”

    “长安城也下雪,却没有这样冷。”怜枝拢了拢外袍, 垂眸淡道。

    他看落雪,旭日干却看他被呼出薄雾氤氲的侧颜, 心中有一种异样的冲动促使他抬起手来, 为怜枝拉拢领口, “草原是寒苦之地……”

    怜枝有些诧异地转过头,只见旭日干别过眼轻笑:“臣曾随亡父去过一次大周的长安——的确是富贵迷人眼。”

    “实在是美。”旭日干道,“叫人流连忘返。”

    沈怜枝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原来你也会笑的。”

    “……”旭日干愣了愣,“什么?”

    沈怜枝叹了口气, 声音回荡在风中, 有些落寞:“原来你也会笑的。”

    旭日干失笑:“殿下, 臣也是人啊。”

    是啊,他也是人啊——对于旭日干,其实沈怜枝并不怎么了解他,每每旭日干出现在他面前,总是在斯钦巴日身后。

    斯钦巴日说什么, 他照做, 绝不做出格的事。

    沈怜枝在周宫中长大,见惯了尔虞我诈, 表面奉承,或许他不懂朝政,可他却懂人心……怜枝看得出来,旭日干是个真正的忠臣。

    几乎到了愚忠的地步,因而怜枝其实有些瞧不起他。这个旭日干,长了斯钦巴日近十岁,却被那样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牵着鼻子走,简直无能。

    旭日干的眼睛,死寂如幽潭,唯有看见他时才会泛起涟漪,才像个活人。

    沈怜枝明白,旭日干对他,不仅仅是欲望。

    可怜枝却利用了他,利用了旭日干对他的渴慕——“别再自称臣了,旭日干,自称我吧。”怜枝道。

    旭日干愣了愣,又笑:“是,殿下。”

    “也不必再叫我殿下……叫我的名字,沈怜枝。”

    “怜枝。”

    沈怜枝微微睁大双眼,他转过头,隔着纷纷白雪与旭日干四目相对,男人的下巴上冒出些胡茬,更显得面庞刚毅。

    不同于斯钦巴日的俊美,旭日干是标准的大夏俊朗男儿的样貌,不笑时让人发怵,可怜枝却不怕他,因为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是柔和的,包容的,宛若温暖的江河。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沈怜枝忽然有些难过:“长安再美,再让你流连忘返,可你还不是回到大夏了——说到底,草原才是你的家。”

    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他骗了旭日干,他并不会和旭日干待在一起,他会去找景策哥哥,至于那个时候……旭日干该怎么办?

    他是斯钦巴日的心腹,大周没有人会接纳他;而他帮着怜枝逃跑,更不可能回到大夏……旭日干该何去何从?他帮着怜枝回家,可他却没有家了。

    “旭日干。”怜枝侧首,“会后悔吗?”

    旭日干勾了勾嘴角:“我们夏人——做了什么,就不会后悔。”

    怜枝急道:“可你回不了家了,你知道的,我…我……”

    他说不下去了。怜枝低下头,愧赧不已,旭日干不傻,怜枝能隐隐察觉出旭日干其实知道他的所有心思,他也自知自己的勾引并不高明,可旭日干还是“中计”了。

    飞蛾扑火,孤注一掷。

    “这不要紧。”旭日干强硬地开口道,“我在乎的,是将你送回你该去的地方,至于我去哪里……这不要紧。”

    循规蹈矩者,大逆不道。

    怜枝嘴唇嗫嚅着,鼻尖泛酸,怎么也说不出话来,雪飘到他面上,又成了水珠滑落,仿佛是怜枝为他流了眼泪——哪怕只是“仿佛”,旭日干也心满意足了。

    他从身上摸出一方干净的丝帕递给怜枝,丝帕针脚细致,恐怕是大周的物什,旭日干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两声:“草原上的布帕粗糙,我怕你用不习惯……”

    怜枝迟疑了一会,抬手将丝帕接来将面颊擦净了,他昂首看向旭日干:“多谢了。”

    旭日干好像红了脸,只是他肤色略黑,纵使脸红了也瞧不大清楚,他转过身向后走去,怜枝便紧跟着他,“我们去哪儿?是否还有好长一段路?”

    “不久。”旭日干说,“至少对我来说——只是一段很短的路。”

    怜枝闻言眺向远方,前路茫茫,怎么会是一段很短的路呢?

    明明还要走好久的。

    ***

    第二日傍晚,怜枝十指忽然奇痒难耐,小安子将他两手拉过来一看——原是生了冻疮。

    可怜怜枝,手臂上还肿得老高,十根指头又遭了殃,行路艰难,天寒地冻的,纵使上了药也只是徒劳。半日过去,怜枝手上的疮疤不见愈合,反而愈演愈烈。

    旭日干时常骑马至各处寻来木柴,生火后煮了雪水为他浸手。

    怜枝、小安子、旭日干三人挤在一顶狭窄简易的毡帐中,中央生着一团火,几人便围着火,又互相依偎着取暖。

    毡帐边上还拴着两匹呼哧着甩尾巴的马,这马还是旭日干偷来的,怜枝还记得自己与小安子躲在石头后等着旭日干偷马回来的情境——

    此时他们已彻底远离了单于庭,怜枝又生了冻疮,时常挠得鲜血淋漓。他受不了太久的冻,走一会便要挨着火缓一缓,是以旭日干便放缓了脚程。

    要出雁门关还得费好些功夫,旭日干生怕斯钦巴日等人追上来,预备提早偷马赶路——

    只要出了雁门关,届时人多眼杂,纵使是斯钦巴日有通天之能,也无济于事。

    夜深人静,一身黑,蒙了面的旭日干利落地翻进马厩,而后抽出匕首砍断了拴在马脖子上的缰绳,他依次将两匹马牵出来,又往马厩中扔了牛皮裹着的粮草与肉干(夏人无货币,大多以物易物)。

    偷马一事做得行云流水,看得怜枝嗔目结舌。他原以为这势必是一场恶战,若是被主人家发觉了,恐怕还会功亏一篑……真没想到旭日干这样看着刚直的人,小偷小摸的事也做的如此在行。

    “旭日干!你真厉害。”怜枝跨上马,在满天星星的夜空对旭日干笑道。

    他□□这匹马有些认主,在怜枝身下不安分地扭动着,怜枝急忙拉紧缰绳,却还是险些被颠下马背。

    旭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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