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被迫和亲后: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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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钦巴日心里有些不舒坦,沈怜枝那身衣裳,是他们的婚服,斯钦巴日的那身至今还好好地收着,不舍得再拿出来穿一次,怎么到了怜枝这儿,就是“随手拿的”了。

    “大王——”怜枝轻声唤他,“今日,我能否梳周人的发式?”

    正巧小安子捧着那顶金冠过来了,斯钦巴日瞥了眼那金光璀璨的发冠,又转向怜枝微扬的面孔,对上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他就是不愿意也说不出回绝的话来。

    “你要梳就梳。”斯钦巴日有些憋屈地闷声回他。

    这沈怜枝来见他时从不曾这样悉心打扮过,斯钦巴日不由有些吃味,故而抱怨了两句,“怎么今儿这么爱俏了,瞧你那样——知道你去见表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会情郎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怜枝噙在唇角的笑倏然敛起,下意识大声喊道:“我没有!”

    “我没有……我与表哥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我…我是你的阏氏,你……你不要胡说。”怜枝惴惴道。

    斯钦巴日不过随口一说,没料到沈怜枝会这样急切地反驳他,他也觉得沈怜枝这反应好似有些过了头了,却也不曾深想——

    他就听见那一句了,“我是你的阏氏”,这话叫斯钦巴日听得舒坦,那点醋劲儿也散了。

    俯身在怜枝面上重重地亲了口,笑得露出两颗尖牙,“好好好,我不胡说——阏氏。”

    沈怜枝小心地用余光瞟他一眼,见他笑得真心实意,这才放下心来——他不敢再对表哥有情了,陆景策之于他,只能做那悬挂在天边的皎月,而他万万不能,万万不能生出摘月的心思。

    怜枝穿戴毕后,便跟着斯钦巴日出了王帐,只是一出去便犯了难——怜枝自打来了大夏后,出王帐的日子都屈指可数,这回是第一次出远门,“我不会骑马。”

    将马匹牵到怜枝面前的斯钦巴日略睁大了眼,很是不可思议地问:“不会骑马?”

    实在不能怪他——夏人不论男女老少,个个儿擅骑射,怜枝有些羞赧:“从前在周宫时有学过,可惜只会一点,骑得不好。”

    是学过,却也没学多久——怜枝从马背上摔下来,险些摔断了骨头,于是陆景策不许他再骑。

    “你要骑马,便坐在我的马上,表哥带着你骑,这样便不会再摔下来了…怜枝,你说这样好不好?”

    那时的怜枝自然觉得极好。

    斯钦巴日“啧”了一声,两指弯曲在口中吹了声哨儿唤来自己的马,他牵着怜枝的手,“脚踩马镫上,跨上去。”

    待怜枝翻上去后,他也利落地跨了上来,斯钦巴日两腿一夹马腹,低喝了声“驾”,马便往前冲去。

    斯钦巴日一手抓着缰绳,一手环抱着沈怜枝,他将下巴靠在怜枝的肩窝,有些坏心眼儿地冲他耳根吹了口气,“这样也不错。”

    这任性的少年单于带着他的阏氏,旁若无人地出了单于庭,他的马后跟着一众臣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南方去。

    单于庭以南是于都斤山,离单于庭不远。于都斤山脉绵延不绝,横亘草原中部,此时正是八月,山上林草茂盛,生意盎然,山脚河流蜿蜒——这地方怜枝并不陌生,大夏的祭祀之地龙城亦在这附近。

    斯钦巴日骑术出众,怜枝不觉得马背颠簸,反倒体会出几分跑马的畅快,怜枝抓着缰绳,呼哧地喘着气,还不等传过气来,却觉得自己的后背好似被人拍了拍——

    “沈怜枝,抬头——大周使臣到了。“

    怜枝倏然抬起头,在那刹那间,他几乎听不到耳畔的猎猎风声,听不到由远至近的纷乱马蹄声——那一刻,天与地都变得那么渺小。

    盎然绿意间,那马背上的挺拔身影变得愈来愈近,愈来愈清晰,与他记忆深处分毫不差。

    怜枝的牙关轻轻抖动着,泪水遏制不住地滑落面庞,他甚至无力抬手为自己拭泪,一颗心紧涩地像被人狠狠攥住了——

    “臣——陆景策,参见大王。”

    “参见……阏氏。“

    阏氏,怜枝。

    多么相近的两个词呢。

    ***

    明日便是大婚之日,夏人们却已开始提前为他们庆贺,怜枝坐在斯钦巴日身旁,听着这笑声阵阵,只觉得心烦意乱,“大王。”

    “嗯?”斯钦巴日闻言转向他,见沈怜枝眉间微蹙,唇无血色,便有些不愉,“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恐怕是吃醉了酒,大王……我想回王帐歇息了。”

    他无法再坐下去了,不远处偶尔投射来的那视线让他心慌,坐在斯钦巴日身边亦叫他心慌——怜枝得了准便快步往帐外走去,偏偏真有些醉了,怎么也找不准回王帐的路。

    夜间沁凉的风吹不清醒他昏沉的头脑,怜枝走累了,就地蹲下来,他抱着膝盖,有些茫然地凝望着眼前随风晃荡的茵茵绿草,直至那草变得黯淡——因为影子。

    那影遮住了月光,亦如泼墨一般笼罩住了蜷缩在地上的沈怜枝,怜枝木讷的、缓缓地抬起头来……看见一双墨玉一般的眼。

    “怜枝。”陆景策终于叫了他的名字,这一声恍如隔世,几乎叫沈怜枝恍惚了,“怎么又蹲在地上。”

    “怜枝。”他的声音那样轻,像氤氲的月色,又像一阵捉不住的风。

    “为什么……连看哥哥一眼也不肯了。”

    沈怜枝的眼眶红了,一股力道将他搀起来,他吃醉了酒,又蹲麻了腿,一时有些站不稳,不得不攀住陆景策的手臂——独属于陆景策的甘松香气于无形之中裹住了他。

    怜枝抬起头,终于在这一刻看清了陆景策的脸——

    依然那样俊雅,端方如玉,那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怜枝险些以为他们回到了从前。

    陆景策浓黑的睫羽微颤了颤,怜枝只觉得那只搀扶着自己的手好似比方才更用力了些,等他回过神来二人已鼻息交错——

    两唇相贴。

    唇上那柔软的触感像一把火,倏然将怜枝烧醒了,那一刹那间,沈怜枝的脑海中划过另一张脸,邪肆俊美,笑起来有两颗尖尖的犬齿。

    “不……不行!”沈怜枝倏然推开身前人,他急促地喘息着,陆景策仍站在他身前,可他却没有勇气再抬头——

    从前……他们无法回到从前,不能回到从前,不…不能……

    沈怜枝逃也似的跑走了,他躲避陆景策,几乎像躲避洪水猛兽……他一次都没有回头。

    “呵……”沈怜枝一路奔回了王帐,正要进去,帐帘却被里面的人倏然拉开——

    “不是说回王帐歇息?”斯钦巴日抱臂问道。

    “醉……醉了,在外面饶了好一会……”

    斯钦巴日抬起眸子,见他脸色煞白,也不忍再苛责与他了,一闪身为怜枝让了路,而沈怜枝则看他一眼都不敢,浑浑噩噩地往里走,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等等。”斯钦巴日却蓦然出声叫住了他,沈怜枝背脊汗毛直竖,僵硬地转头看他,“怎…怎么?”

    斯钦巴日皱起眉,又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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