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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蓄意沦陷》 110-120(第15/18页)
不起来。”
“可其实那只是在打嘴仗,我很希望她能挣脱束缚飞起来,就像她这一辈子在最后的时光里终于大胆了一次一样。”
窗外时不时有迁徙的鸟翱翔而过,成群结队,在云彩前肆意地穿梭,偶尔发出一两声嘹亮的鸣叫,付明琅目光炯炯地看向它们,接着说:“你看,那里头说不定就有她呢。我们在这里伤心难过,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已经变成鸟接着去登她的珠峰了,低头的时候大概还要笑话你几句,怎么眼泪这么便宜,哭得这么伤心。”
“我没有哭得很伤心,”宋宁秋哑声说:“付姨,您安慰人的话挺新奇的。”
“对啊,我一直都是出口就惊天动地的人,”付明琅笑起来,“盛迦和霁安她们还在里头等你呢,去看看?”
“等会儿吧,”宋宁秋默了默,她还没有做好见到王慧秋遗体的准备,更没有做好重新见到宋霁安的准备,所以她才会在休息室前驻足。
王慧秋很了解她,所以最后给她的是的的确确的衷告。
她已经在过去的五年里因为始终无法靠近盛迦而导致自信心被打击得稀碎。
在她五年前做出决定后,她似乎总是在出错,如何对待盛迦做错了,如何保护盛迦也做错了,还需要盛迦反过来提醒她该怎么做。
她有些恐惧自己该如何面对宋霁安才不会出错,才不会令她受到伤害。
她早已认识到自己在这件事上的胆小怯懦,发现自己在做母亲上或许还不如盛怀樱。
整整五年她都没有处理好自己与盛迦的关系,更没有脸出现在宋霁安面前,只能尊重宋霁安的选择。
太失败了。
“宁秋,以前我就说过,我觉得你被教育得太耿直了,”付明琅目光多了些令人避无可避的锐利,她从小看着宋宁秋长大,那双眼或许洞察不了世间的一切,可看穿宋宁秋此刻毫无防备下的所思所想却轻而易举,“你的耿直让我很不喜欢。做人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约束,不是你非要计划好每一件事才能保证事情能运作下去。”
“这个世界上多得是人没有计划地往下走,她们依旧能走下去,能走好。因为人生本来就有无数种选择,到岔路了就做个选择,做错了又能怎么样呢?没有重新来过的可能了吗?”
“你面对盛迦的态度一开始就错了,你不该做那个事事顺着她小心翼翼的母亲,唯恐自己哪句重话会伤害她,唯恐自己形象不对会令她失望。盛迦不喜欢这样。她这种心眼多城府又深的孩子,你和她打机锋她就会和你打机锋,你事事捧着她,她也就事事捧着你。你不和她交心,那她也绝对不会和你交心。她这个人只吃真诚,也只受不了别人的真诚。”
“可是你选错了又怎样呢?你还是有机会重来啊,你心是好的,你是因为太愧疚太想让她感受到温暖才变成这样,可她为什么就是不和你亲呢?你现在找到答案了对不对?其实你发现现在找到答案也没有太迟对不对?你还可以改,盛迦也还愿意给你机会。”
“人不可能一辈子什么错都不犯,你选条路走下去,错了再改嘛。你对待感情也总是一步想两步,两步想十步怎么可能不出错呢?感情千变万化,你怎么能真的推断出究竟会迎来什么结果?处处都要想着公不公平,正不正确,可是这么想着的结果就是你什么都辜负了。你错过了好多本该和两个孩子和睦相处的时光。盲目、圆滑、凭直觉做事有时候也是一种方式。起码对于你来说,或许是一种好方法,你就缺这个。”
“您真的觉得我是个耿直又事事讲公平的人吗?”宋宁秋闭了闭眼,“如果我真是这样,那在商场上活不下来的,早已被撕碎了。”
“不,你商场上的圆滑和你在对待感情上的耿直从来就不冲突。要是你真的能把在商场上那一套用在你两个姑娘身上可就好咯。”付明琅没忍住笑出声来,带着点轻嘲,她拍了拍宋宁秋的脑袋,“你在感情上耿直得过分了,一点迂回婉转都没有。你这个妈这几年当得笨拙得像个小学生。”
“我要是你,盛迦和你相认的当天就该抱着她哭,拉着她促膝长谈,剖白内心,抓着她的手一点一点把你这么多年的状况事无巨细都告诉她,把你这么一段时间的担忧也告诉她,虚心问她今后想怎么相处,打盛迦这孩子个措手不及。什么尊重她的个性,先告诉所有人她才是宋家的孩子这种事通通靠后,她都忍了这么多年了,还怕再等两天?等你们母女俩聊个两天两夜再出门,把臂出席,不更好更让她有底气吗?今后再在日常相处中加深感情,打开她的心防不比你整整五年都小心翼翼讨好她要好?”
“你真当盛迦这孩子非要赶走霁安是因为恨她?她憋了那么久只是想出口气,她代替霁安受了这么多年的罪,被霁安抢了她母亲,还要解决王家那些破事,怎么可能没有怨气,她最想要的是被你坚定选择一次罢了。但霁安没遗传你那么耿直,起码在那一年里她做得比你好,她真诚,勇敢又圆滑,不知情的时候就换来了盛迦不忍心,冷静的计划都被打乱变得匆匆忙忙。你这头和盛迦感情深了,集团企业都给她继承了,问问她的意见,她未尝不会赞同霁安再回家。”
“她也给过你机会了,你没把握住啊。你总想着公平公平的,她们真正要的可不是什么公平,谁都看得出两个女儿你都爱都喜欢,就连她们自己都看出来了也释怀了,只有你还在苦苦思索自己对孩子的爱公不公平。你早就给了盛迦她想要的东西了,无论你是因为什么做出的决定,但最终你选择了她,你笨拙的给了她偏疼。”
“可能你犯蠢的样子也挺感人的,反倒弥补了盛迦心里的遗憾,让她决定自己来做出改变,不然等你想明白,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
宋宁秋:“……”
宋宁秋已经很多年没被付明琅这样明目张胆的骂一顿了。
可她只能承认,付明琅说得很对。
就像在她闭塞淤积的脑子里狠狠打了一拳,打得她头昏眼花,打得她手脚发麻,打出了一束浓墨重彩的光线,令人醍醐灌顶,她终于知晓了在同盛迦初次交心后叩出一条缝隙的那扇门后究竟是什么。
“您过去怎么不说?”大概面对的是从小就熟悉的长辈,她语气里多了点无奈,“就这么看着我一直犯蠢吗?”
“我没说吗?”付明琅撇了她一眼,“我哪次去看你们的时候没有叫过盛迦?我哪一次没有提醒你多和盛迦谈谈?我像今天一样直白告诉你,你就会听我的吗?”
不会。
宋宁秋有时是个很执拗的人。
她已经在一开始就陷入了思维困境,付明琅再如何提醒,她也总会思索自己做出的事会带来什么样的反馈,畏手畏脚,最终或许会弄得更糟。
她想要盛迦好好的,也想要宋霁安过得开心。
她以为自己小心翼翼讨好盛迦会让盛迦开心,她以为自己不再出现在宋霁安的生活中,如她所愿会让她少些对盛迦的愧疚,能好好生活。
可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她才是那个母亲,那个该引导两个孩子走出痛苦的人。所谓的“尊重”或许才是对她们真正的远离。
宋宁秋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此刻被付明琅点拨后已然拨开云雾,只希望一切都还不晚,可心口的钝痛已然快超越得知王慧秋死讯的那一刻,催得人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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