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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盛情难敛》 50-60(第12/16页)
现在,已经估值一千四百万英镑往上。
当时的大多数人又怎么会想到这幅画还能有今天的价值。
这是艺术品收藏的价值之一,也是拍卖师的价值之一。
有时候拍卖师的审美就像创造,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坚定的判断,才能完成艺术品和拍卖师之间的相互成就。
盛吟的眼睛里盛满了落日的金红,还有些许迷茫。
她在担心被打败。
她在担心,担心自己没有达到她爸爸妈妈的期许,而这些担心往往会把她往情绪的深渊推去,任何多余的压力和外界的任何一项因素都有可能导致自己世界崩塌。
沈敛止想起这些天晚上的盛吟,每天的凌晨两三点,盛吟就会无意识地想陷在大雾落入大海,整个人汗泪交织,极度不安。
像是被剥离到恐惧深渊,她甚至不太敢沉睡。
然后在每天黎明将起时,盛吟又开始清醒。每天的白日,盛吟又扬起脸地对他笑,像明媚的暖暖的玫瑰。
在关于她爸爸的事情上有回避症状,情感的麻痹,让她拒绝交谈。
如果在心理学上,这应该叫创伤后应激障碍,在面对的时候,很可能还会伴随着闯入性症状。
但不应该心理学上任何的名词术语去形容盛吟,她不是病人,她只是现在情绪不好而已。
沈敛止在第八所的时候,见到过很多因为各种缘故而被自己情绪彻底压垮的人。
很多医生其实看了太多生命的来来去去,内科外科妇产或者是儿科,他们的死亡都是可以想象的,这些科室在面对生死的时候都可能已经觉得是再疏松平常不过。
这些知道生命已经到尽头的病人家属或者病人本身,面临时的情绪就像溃堤一般的外泄,他们痛苦绝望地接受自己的死亡通告。
但是心理科的不一样,他们的情绪和精神状况让他们选择了不一样的倾泻和述说,甚至绝大部分可能,他们完全不想对任何人进行述说。
他们处于一种大家无法共情,不被理解,被抛弃的艰难处境。而这也让他们在面对的时候更难坦然。
她已经很勇敢了。
沈敛止放下手里一直拿着的,却没在看的书。
他走过去,坐在盛吟同侧,和她望着同一个角度下的同一个金红太阳。
他握着她的手。
她的手柔柔软软,指尖微红,犹如染满桃花的丹樱。
沈敛止点点头,“是有点,但是也不太像。它比<燃烧的六月>更有价值。鲜活的生命力是任何东西都没办法比拟的。”
“画作都可以估价,但是真正无价的更有价。”
“不过我们盛老师有什么价是估不出来的。”沈敛止伸手拿过那杯温水递到盛吟嘴边给她。
看着盛吟终于喝了两小口,眼光还直盯盯地看着自己,沈敛止才缓慢地接着往下说,“当时你转账给我算那个油费,那个停车费,还有房费,不都是算得挺准挺精细的。”
记忆伴随着温水站上心窝肺。
油费是盛吟刚回来的那天,大雪,在机场,盛吟假装不认识沈敛止,坐了他的车后想结给沈敛止的那个油费。
停车费是之前盛吟因为车技不佳车卡在小区楼下的那次,沈敛止帮她把车开了回去。房费是盛吟第一晚借宿的时候,想和他撇清关系所以又转了房费过去。
都几个月前的事了,沈敛止现在突然提起来。
死去的尴尬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想起自己转的那个几百块,再想想人家沈敛止这财力,这什么估价,说起来比较像在嘲讽沈敛止。
盛吟有些讪讪,小声嘀咕,“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那么斤斤计较还记得那么清楚。”
沈敛止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他记性就是那样好。
盛吟讪讪地想找回场子,“机场那次,大半夜的,我还提前下车了。”
要不是刚好遇到那个好心的师父,她那天不还得在那被冷风吹傻了。
“都怪你。”盛吟开始强词夺理。
“是是是,那为了怪我,你现在是不是还要和我结下这几个月的房费。”沈敛止点头。
听了这句话,盛吟不由笑了起来。
转过头,她看到沈敛止格外认真的脸,“当时看着你向我伸过来的手,很怕我自己握上了之后,我会抓着死不放开。”
所以在机场那天,盛吟维持面上的神色向沈敛止伸出手,沈敛止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了。
但凡沈敛止不在意,他依然可以让自己像个陌生人,向她伸出他的手,冷漠,淡然,而不是转身就走。
春季和煦的风终于带着冬日的解释姗姗而来。
所以从来不是她想的她会被抛弃,她永远是他最坚持的选择。
盛吟还在想着,脑门突然感觉有些痒痒的。
有手指落在盛吟的脑袋瓜上,轻轻的,痒痒的,有些呆的盛吟生理上的反应还是忍不住让她慢慢红了耳朵,“小阿止,你干什么呢。”
“不要管我。你专心看你的落日,想你的事情。”沈敛止的手指还落在盛吟脑袋瓜上。
他的指腹干燥温热,在她的太阳穴和脑袋瓜上轻轻打圈。
盛吟半靠在沈敛止的怀里,他低低的话在耳旁,相信他,一切交给他。
金红的太阳最后也会沉入远方的楼宇海平线下,最后的光亮也会消失殆尽。城市的钢筋水泥总是冰冷,但是霓虹灯会逐一亮起,万家灯火之下,总有温柔生长的。
盛吟打开手机,回复了裴晚南的消息,“好,什么时候见见新的心理医师?”
第58章 第 58 章 见面,你好
金红的日光消逝之下, 独立的复式老宅。
木色的长椅上,裴晚南伸手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 她温和的眼神一如既往,只是心情比平时纷杂不少。
从业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裴晚南做这样的桥梁。
看着盛吟发来的信息,这段陪伴关系也差不多走到了尾声,然而裴晚南还是有些担心的。
裴晚南试图和沈敛止进行最后一次沟通, “陈教授那边对这种情况的疏导和疗愈非常擅长,我和她已经沟通过很多次。她的讲座,你之前也是去听过的,对她应该很有信心。”
“现在的状况已经趋于和缓, 我很理解你的想法,但是由陈教授介入也是一种助益, 可以试着再相信一次陈教授。”
这是裴晚南第一次说这么啰里啰嗦的话, 同样内容的话, 重复来重复去地说, 而且这啰嗦的对象还是她那个聪明年轻的学生。
不是怕他看不懂, 而是太怕他不想看。
她这个学生是为了盛吟才来当她学生, 虽然理解, 但是裴晚南一直也不怎么赞成沈敛止的这种行为。
沈敛止这种介入在这个领域来说是被不允许的。
个体很容易对心理咨询师产生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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