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敛: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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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不出,沈敛止竟然还有这方面的才华。”

    毛奕奕的声音没有刻意压小,说到这还越吼越大声,说话的内容没有一句不是明明白白地传到了沈敛止的耳里。

    毛奕奕就是故意的。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沈敛止老发信息给陈远帆,让陈远帆告诉毛奕奕,让毛奕奕和盛吟多聊天。

    沈敛止怎么不直接找毛奕奕呢,这一人传一人的,沈敛止也真是不嫌麻烦。

    毛奕奕本来不想理沈敛止,但是这又是盛吟,所以毛奕奕一边积极地和盛吟打电话,一边又不死心地老想阴阳沈敛止。

    不过就算毛奕奕再怎么内涵,沈敛止脸上也还是淡淡的笑。

    他的手上正若无其事地拿着书在翻,目光却不经意地在盛吟停留。

    盛吟一边听着毛奕奕电话,一边看着外面。

    她的眼神有些没有聚焦,不知道是在看阳台的花,还是在看着外面的日光。

    向阳的落地窗承载了温柔的暖色阳光,他们的阳台现在种了月见草、牡丹还有一大片玫瑰。

    再过段时间,落地窗前还能做个花藤秋千。

    如果没有方糖,阳台上的花花草草现在应该已经非常茂盛。

    盛吟从一阵阵的金光眩晕中,看到了方糖正在阳台那打滚,地上都是它扒拉下来的花瓣和小叶。

    阳台窗台上已经做了加固的密实的银色围栏。不知道是防方糖,还是用来防她的。

    盛吟想起上次她站在窗台往外面高空望下去的时候。她想起了她的很多个梦,在天空中,在大海里,那些失重的,不由己的感觉,应该跟从窗台上落下的那种感觉是别无二致的。

    让人害怕,又让人着迷。

    也就是这个时候,盛吟意识到,原来她自己好像真得有些不太妥当。

    “阿吟?”通话那头没得到回应的毛奕奕轻轻嘀咕叫了一声。

    这可能是最近沈敛止一直在骚扰陈远帆的原因,毛奕奕想着。

    陈远帆最近都被沈敛止的信息量震惊。

    尤其是当毛奕奕建议沈敛止可以多给盛吟讲笑话时,陈远帆都担心自己被沈敛止拉黑,结果沈敛止竟然问了他一句,“讲什么笑话。”

    这话问得简直惊悚,陈远帆都认真考虑起了这真得是沈敛止吧。

    “阿吟,你可不要太辛苦了。”毛奕奕语气都开始带着些担心。

    最近盛吟也在刻苦用功。

    四月下旬,就是春拍的日子了,盛吟的压力有多大。

    盛吟拿下慕家藏品的联合拍卖权,之前又在国外的几场拍卖上主槌。这次在国内春拍里主槌,却算是第一次,相当于是在国内同行里打招呼。

    现在离四月春拍也没有多少时间,艺术品拍卖的市场在国内外又不一样。

    国际拍卖场上,瓷器可能算是长期占着半边天。但是目前在国内来说,书画才是国内拍卖的主场。

    所以就算盛吟对瓷器觉得再过稳妥,她也还是得再选一场书画的主槌。

    所以他们这两个月还特意请了国内的杜老师,过来指点和顺便一起参加春拍预展。

    毛奕奕说的杜老师,就是在书画鉴藏上的资深老师。

    这些天,杜老师就差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了。

    盛吟的美感鉴赏没得说,然而毛奕奕和他们一起凑去预展的时候,挺讶异地发现杜老师也挺喜欢沈敛止的。

    “沈敛止不是也不想去检察院了,和你同行我看也能行。”

    光是沈敛止这模样站上去,可不就是活脱脱矜冷贵公子,一抬手一落锤,肯定有很多人为他买单。

    毛奕奕一边想着,一边在和盛吟开着玩笑。

    听到毛奕奕这笑话,盛吟回过神摇摇头笑,毛奕奕不知道,最近沈敛止其实也挺忙的。

    有时候盛吟都隐约觉得,沈敛止也睡得不是很好。只是他的面上一向风轻云淡,盛吟也就总觉得可能也是自己多想了。

    自己最近确实有些想多了,盛吟想着。

    上个月她找过裴晚南。她们长聊了一次,很久。

    人要剖开自己的心是真得很难。

    裴晚南照常帮她记录了最近的一些状况,也像往常之前那样,问了她一个问题,最后盛吟是跟她说了自己害怕被抛弃。

    这句是实话,谁都害怕被抛弃。但裴晚南说,她觉得有个更好的人适合陪伴她。裴晚南说的时候,不是用心理医生这个词。

    盛吟问她是谁,但裴晚南只温柔地笑着摇摇头,她说,等到时候再说。

    裴晚南是觉得自己没办法再陪伴她了吧,盛吟已经换过了好几个心理医师了。

    盛吟出神地想着,她还没回复裴晚南呢。

    再和毛奕奕聊多一会,盛吟放在茶几上的水杯由温热放到冷。沈敛止默不作声地,帮她换成温热的,又在那晾到冷。

    沈敛止来来回回换了三遍温水之后,盛吟终于和毛奕奕挂断电话。

    “喝水。”沈敛止淡淡出声说话提醒盛吟。

    盛吟点头说好,不过也没有去喝水。

    她一直在望着窗外那已经变得很明媚的阳光。

    不知道是最近累的,还是她本来就没有好过,情绪的反复,让盛吟觉得和裴晚南承诺过的那些回应好像又已经坠进了忘川里面。

    之前,盛吟曾经对裴晚南承诺过,如果有一点的不舒服,她就立刻告诉裴晚南。她也曾答应裴晚南,对她不隐瞒。

    但是她喜欢撒谎的坏习惯一贯难改。

    坠进去多好,不用挣扎起来多好,盛吟想着。需要努力的事情总是不被大家所选择,因为困难和辛苦。

    盛吟望着外面红灿灿的落日,她有些迷茫地问,“沈敛止,你看外面太阳的颜色,像不像《燃烧的六月》里面那条橙红的长裙?”

    盛吟问的时候,这种语气,这种场景,似乎是之前很多次盛吟从曾经这么迷茫地问着别人,或问着自己。

    沈敛止移开眼,顺着盛吟的目光看出去。

    外面的落日在沈敛止眼里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燃烧的六月》是维多利亚时代一副伟大的画作,那画作主要是仿效了古希腊绘画艺术,用沉睡的女神宁芙和那伊阿得斯参照的绘画风格。

    油画的大篇幅是一个穿着橙红长裙的女孩子睡在那,画中的右上角摆放了一盆有毒的夹竹桃,一边是睡眠,一边是死亡。

    这画挺特别。

    在当时这幅画被大众认可为是存世最美画作,但过了维多利亚那个时代,这幅画进入了拍卖行,起拍价低至一百多英镑,也没有人感兴趣,以至于这幅画直接在当时流拍。

    流拍,也就是卖不出去,没有人愿意成交拍下这副只是几千人民币的名画。

    流拍可以称得上是拍卖主槌最害怕遇上的事。

    可是这幅画在七十年代后不断攀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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