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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给前夫的皇叔》 60-70(第3/16页)
萧妄点点头,停下来又问:“今日她去主宅了?都见了什么人,有没有受委屈?”
——倒是半点不关心,她有没有不顾长幼礼数,下别人颜面。
周时予笑着将今日在颂家的见闻一五一十告诉他,安抚道:“老爷是个懂分寸的,不会给一个小女娘找不自在。二爷有他压着,也不敢把郡主怎样。三娘子一向体贴知意,对郡主只有照顾,不会有其他。不过……”
他顿了顿,蹋腰上前,将今日沈盈缺单独拉颂惜君去角落说话的事,转告给了萧妄。
萧妄抿直唇线,抬眸望了眼后院方向,重新迈开步子过去,步幅明显比刚才进门时还要大。
*
沈盈缺如今住的这座小院其实也有名字,叫“白鹿青崖”,听说是萧妄的父亲豫章王取的,院门上的牌匾也是他亲手所题。
笔锋苍劲有力,又不失洒脱逍遥,一看便知题字之人豁达通透的爽朗性情。
整座小院都保留着萧妄从前居住时候的模样——
前开大路,后辟马场,当中一块空地还建起一座高高的演武台,十八般兵器俱在,且各有磨损。院里虽也种有花木,却多是以青竹绿萝为主,寡淡无趣,一看便知他是个醉心习武,不问风月之人。
唯一的亮点,也是与整座小院都格格不入的地方,就是演武台后头的秋千架。
听说也是豫章王亲手做的。
就因为儿子镇日不是习武,就是念书,毫无半点孩童应有的天真烂漫,他便强行将这秋千架扎在儿子卧室门前,勒令他每天练一个时辰的拳,就必须再耍半个时辰秋千,耍不够就不准吃饭,怕他不拿自己的话当一回事,还特特命自己的心腹到院子里,亲自帮他摇秋千,不摇够半个时辰不许回去。自己从院子外围路过,还要抬头看看那秋千架是不是有在动。
“那王爷应了吗?他性子那么强,可不像一个会听这话的乖乖孩儿。”秋姜一边帮沈盈缺轻轻推秋千,一面问白露。
沈盈缺也朝她投去好奇的目光。
——论稳重,她的婢女中最沉得住气的,自然要属秋姜。可要说八面玲珑会来事儿,那必然是白露无疑。
才入住京口这座别院两天,旁人还没把院子各处四通八达的小路梳理明白,白露就已经靠着自己亲切可爱的笑容,跟后院几个管事的老媪混熟。在后厨一道摘个菜的工夫,豫章王父子从前在这座别院生活的点点滴滴,就已经被白露打听了个尽透。
秋千的事自然也是她打听出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眼下难得见秋姜在自己面前提问一回,她自然也得摆一回谱,于是眨眨眼,神秘道:“你猜。”
遭了秋姜在她腰上一顿无情痒痒肉攻讦,她才抹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连声求饶:“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王媪她们说了,王爷当时的确是赢了他父亲,每天抽出半个时辰的时间荡秋千。可没两天,他就把老王爷派过来监督他的心腹给收买了,帮他干晃秋千应付老王爷。被老王爷发现后,当天就被老王爷绑在秋千架上,摇了一整个下午,晚上下来吃饭的时候,脑袋都还是晃的,跟进了十几斤水一样!”
“啊?!”秋姜忍不住笑出声。
沈盈缺也低下头,手紧紧握住两侧的秋千绳,肩膀一抖一抖。
“不过话说回来,这座秋千架做得是真的好,不告诉我是豫章老王爷做的,我还以为是哪个地方有名望的工匠打的呢。”白露摸着秋千架上下打量,嘴里啧声连连,“想不到老王爷那样一个行兵打战之人,还有心关注儿子这些琐事,当真是个心思细腻的好父亲啊……”
秋姜也跟着点头。
沈盈缺低头盯着自己的翘头履,没有说话。
其实心思细腻的人,又何止豫章老王爷?
算时间,这座秋千架立在院子里,少说也快二十年,每日在露天下风吹日晒,雨淋雪浇的,早散作一堆烂木,哪还能像现在这样正常供人入座玩耍,连块漆皮都没掉。
可见是有人一直在悉心养护啊……
嘴上说着不喜欢荡秋千,身体倒是诚实得紧。
沈盈缺忍俊不禁,仰头望了望秋千架顶上明显被人清理过的藤蔓,她状似不经意地问:“怎么听到的,都是王爷和他父亲之间的事。豫章王妃呢?就没有人说起过她的事?”
白露一愣,歪着t?脑袋想了想,眼睛缓缓睁大,“别说,还真是郡主说的这样。我问了一大圈人,看门的、扫洒的、采买的,连马棚里头切马草的张叔家里的母猫上个月下了几只崽,有几只公几只母,我都打听出来了,可愣是没一个人提过这位老王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完又“嘶”了声,“不应该啊,这里是京口,正儿八经颂家的地盘。别院里的帮佣也都是从颂家主宅调过来的,身契全在颂家手里压着,没理由不说一嘴他们的本家女公子啊?”
秋姜皱眉猜测:“难道是因为老王爷和老王妃私底下感情,其实并没有外头传得那么好,大家估计彼此的颜面,才一直讳莫如深不敢提她?”
白露当即反驳:“不可能!老王爷和老王妃情比金坚,在外出征这么多年,也没纳个侍妾在身边,得空就往家里跑,从不在外过夜,隔三岔五还给老王妃送礼物,有一年还把秦淮河到青溪一整条线路都点上自个儿亲手做的水上花灯,足足放了三天三夜,把河面铺得满满当当,都没地方下画舫,那排场,比几个月前王爷给郡主点亮秦淮河还壮观,怎么可能和老王妃感情不好?”
“那就是老王妃自己行事低调,不喜外人过多谈及她。”秋姜又猜。
白露小小声嘟囔:“也不低调吧,从前我听宫里的老宫人说过,豫章王妃一直是个张扬的性子,当年还在闺中的时候,为了和与自己齐名的先荀皇后别苗头,没少在流觞曲水宴上吟诗抚琴出风头,流传下来的诗集琴谱,都够那些书生研究个几十年来。”
“那是因为什么?”秋姜这下没话了。
白露也绞着眉头,陷入深思。
沈盈缺看着架上一截被剪断的绿萝蔓,冷不丁开口:“会不会是因为……她和自己的儿子相处不睦?”
两个婢女俱都一怔,齐刷刷扭头看她。
不远处曲径小道上的脚步声,也跟着停下。
男人背过手,昂着头,俊美的面容在秋日午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好看得不可思议,嘴角哂起的弧度却带着几分难辨的兴味:“哦,阿珩为何会如此以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第63章 撒娇
突然的一声,主仆三人都吓了一跳。
扭头瞧清楚来人,秋姜和白露立即屈膝行礼,口呼“王爷”,垂着脑袋退到后面。
沈盈缺心跳也乱了一瞬,兔子似的从秋千架上跳下来。因动作太急,手指被还未停下摇晃的秋千绳缠住,一时半会儿挣不出来,越使劲往外拽,绳子还缠得越紧,急得她满面通红。
——在背后议论人家母亲,还被本人抓个现行,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真是尴尬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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