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夫的皇叔: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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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时年仅有六岁的豫章王世子萧妄,便解了这棋局。

    还只用了一子,根本无需这七八步。

    颂祈年笑着感叹:“当时接到子洵的信,我心里还颇为气闷,感叹我颂氏赫赫门庭,人才济济,竟连个六岁的小娃都不如。谁知信中,子洵竟是比我还惆怅,你可知为何?”

    他看着沈盈缺问。

    沈盈缺摇摇头,对这话也生出了好奇心。

    颂祈年笑了笑,望着棋盘长长嗟叹:“子洵说,忌浮虽只用了一子,便盘活了那死局,可他下的那一子,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是个妙招,但也是一个狠招。真真是让他既骄傲,又后怕,唯恐这局棋,也应了他的人生啊。”

    沈盈缺心狠狠一跳。

    都说观其有道,一个人下棋时的路数,往往透露了这个人的行事风格。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儿郎,能下出这样一手棋,固然让人惊喜,可如此两败俱伤的偏激做派,又如何不叫人担心?

    沈盈缺又想起萧妄左颈上的疤,手不自觉在袖子底下攥紧。

    颂惜君也低着头,沉默下来。

    只有颂庆年听了这番感慨,重新哼哼起来:“子洵兄长眼力不错,就而今,那臭小子死活不肯联姻,非要单枪匹马自个儿上阵杀敌的执拗劲儿,早晚得栽跟头,还是大大的跟头!”

    说完,他又不爽地拿眼刀子捅沈盈缺,脸色凶得像要杀人。

    沈盈缺被他瞪得莫名其妙。

    还是颂祈年敲敲棋子,沉目警告,颂庆年才“哼”了声,悻悻收回目光。

    恰已到午膳时间,颂祈年招呼沈盈缺一块留下用饭。颂庆年最耐不住这些下棋养性的功夫,不等沈盈缺答应,便寻了个借口辞出去,回自个儿院里陪夫人。

    沈盈缺留下来和颂家父女一块用了饭,知道颂祈年一直有歇午晌的习惯,饭后陪着小坐片刻,主动告辞,颂惜君代父出来送她。

    因着颂祈年那番话,和昨夜萧妄的反常表现,沈盈缺心里一直七上八下,人也沉默下来。

    颂惜君以为她还在为颂庆年的话吃劲,一路想方设法找话题,逗她开心。

    沈盈缺摇摇头,说自己无事,抿唇犹豫片刻,还是扭头将秋姜几人都打发了,上前一步,和颂惜君道:“我心中有一惑,想寻阿姊讨教,不知阿姊可否借一步说话?”

    颂惜君见她模样认真不似玩笑,也不含糊,回身匆匆打发了自己的婢女,便带着她去往一处偏僻的假山后头,肃容问:“郡主有何疑惑,但问无妨。只要不是太过为难之事,惜君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盈缺望着她的眼,目光炯炯道:“阿姊与广陵王殿下自幼一块长大,可曾知晓,他脖颈左侧那道钝器扎出来的伤口,究竟是何人所为?”

    颂惜君一讶,坚定的眼神顿时变得躲躲闪闪。

    一看便是知道些情况,但碍于一些不好提及的理由,不方便告诉她。

    到底是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啊……

    沈盈缺心里泛起一丝酸涩,阖眸平了平气,将这些多余的情绪抛诸脑后,就着刚t?刚的问话越发郑重地道:“阿姊放心,我不是什么喜好打探他人阴私之辈,只是听了颂伯父那番言论,心里实在放不下,想帮王爷一二。阿姊难道就忍心看着王爷当真应了那棋局上的谶言,自伤八百?”

    “当然不想!”颂惜君不假思索地叫出声。

    声音太大,把沈盈缺都吓了一跳。

    颂惜君也惊觉自己失态,扯着唇角,笑得讪讪。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尴尬。

    “其实这些事,不应当由我来说。”望着假山后头一棵落尽花叶的凤凰树,颂惜君怅然一叹,“回答问题前,郡主可否先容惜君问一句,对于表兄的生母,也就是我的姑母,郡主知道多少?”

    沈盈缺一愣,“豫章王妃,颂华年?”

    第62章 秋千架

    对于这个人,沈盈缺还当真不甚了解。

    只知道她出自颂氏主支,是和先帝一朝的荀皇后齐名的世家贵女,才情显达,美名更是远播,乃当世公认的第一美人。拜倒在她裙下的人,能从秦淮河排到覆舟山,跟如今倾慕萧妄的那群小女娘有一拼。萧妄那张昳丽容貌,就承自于她。

    传闻当初,她由圣上赐婚给豫章王的时候,多少儿郎心碎秦淮河,哭声都快盖过小秦淮的丝竹舞乐声。

    新婚当夜,更有人为她喝得酩酊大醉,在乐游苑南墙上留下一幅美人画,并一首题跋,辞藻颇为浓丽,更有“瑶池人间两不见”之类的字眼,相思遗憾之意尽显,以至于后来画作虽被抹去,仍旧为建康众人所津津乐道。

    至于其他的,沈盈缺就不得而知了。

    萧妄在她面前提过数次自己的父亲,眸中崇拜向往之色溢于言表,可对这位名动天下的美人母亲,他却从未说起过。

    一个字也没有。

    沈盈缺缓缓拧起眉,隐约嗅出哪里不对,茫然又不可思议地看向颂惜君。

    颂惜君苦笑了下,没有正面解答她的疑惑,伸指摸着假山石上的纹路道:“并非我有意隐瞒,实是有些事牵连过多,除了表兄本人,没人有资格说起,即便是家父也不行。郡主若想知道真相,还是去问他本人的好。郡主如此玲珑剔透,应当明白我的意思。”

    说罢,她朝沈盈缺行了个礼,从假山后头绕出去,带着自己的随行婢女离开。

    沈盈缺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儿,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出府而去。

    回程的路上,沈盈缺一直心神不宁,回了别院也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沈蹊忙完军中的事,抽空过来寻她,她也是勉强应付着,打不起什么精神。

    而今沈蹊已经从应天军的新兵营,调派到骑兵部队,虽还只是个小卒,但能在这么多时间内获得如此巨大的提升,还不靠萧妄开后门,足可见其努力和天赋。

    这次他特特告假过来,也是想和自家阿姊分享自己的喜悦,却不想竟遇上这样的情况,他心里自是担忧。

    但他也知,自家阿姊是个颇有主见之人,若她不肯主动告知其中缘故,旁人再怎么打探,也问不出一句话,反而还会给她平添一些不必要的烦恼,他也便识趣地没再多问,叮嘱秋姜和白露好好照顾人,便出门匆匆往营地里头赶。

    鉴于早膳的时候,萧妄提前打过招呼,接下来半个月,他都要忙活北伐的是,得和将士们一块宿在军中,白露便觉着今日应当不会再有访客上门,和夷则商量要不要提前关门闭户,好给郡主一个清静。

    却不料沈蹊离开还不过一个时辰,萧妄便骑着通体漆黑的高头大马,绝尘而来。

    马蹄子“蹬蹬”踩在门前的积水上,溅了台阶两侧的石狮子各一身泥。

    周时予闻讯赶来,躬身伺候萧妄下马。

    萧妄将马鞭子往他手里一丢,撩起下袍大步往门内走,“她人呢?”

    周时予也不问这个“她”是谁,就了然地回答:“还在屋里歇息,适才睡了一小会儿,这会子刚醒,秋姜她们正陪她一块玩秋千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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