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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给前夫的皇叔》 30-40(第3/18页)
白菘,别说是你夹的,哪怕我阿父阿母还在世,给我夹这个,我也是一脸嫌弃的。”沈盈缺板起面孔,说得义正辞严。
萧妄哼道:“也不尽然吧?听说上回华林园宫宴,太子特特命人给皇后献了一道油焖白菘,你就吃得津津有味,差点把舌头吞下去。说明也不全是白菘的问题,是人的问题。只怪我没太子爷的本事,讨不了晏清郡主的欢心。下回若还有东宫设宴,郡主大可放心去,不必顾忌我,毕竟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算个什么呢?”
说着还真垂下八字眉,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惆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小媳妇遇上负心汉,被狠狠抛弃了。
沈盈缺气得肺疼,恨不能拎起他到窗子外头抖一抖,看看他脑子里究竟进了几斤秦淮河的水。
“阿兄伶牙俐齿,阿珩着实佩服。原本阿珩还担心阿兄此去会稽,会遭人暗算,还特地准备了护心镜,给阿兄防身。现在看来,当真是多此一举,有阿兄这张利嘴,说都能活活把人说死,我还担心什么?索性提前给荀家上几炷香,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说罢,她丢下碗筷,甩着袖子就要往屋外走。
萧妄叫这话说得心潮澎湃,连忙起身追上去,在门前将人拦住,“你方才说什么?你怕我出事,专门给我准备了护心镜?”
“没有没有,阿兄听岔了!”沈盈缺捂着耳朵,摇头如拨浪鼓,侧了个身,还要往屋外去。
谁知萧妄拉住她的手,一把将她头左腿右地横扛在肩上,龇牙威胁着:“你给不给我,不给我就把你扔下来了!”
他身形颀长高挑,沈盈缺蜷曲在他肩上,俯视下方硬木铺就的地面,颇觉惊心动魄,嘴上却还是强硬道:“你扔你扔!你扔不死我,我就把护心镜送回都城,给东宫那位杀千刀的太子爷戴!”
萧妄瞪眼,“你敢!”
沈盈缺也瞪,“你看我敢不敢!”
萧妄哈哈一笑,清朗俊美的眉宇仿佛旭日暖阳般舒展,他双臂回转,将人绕到自己胸前,再四平八稳地放到地上站好,鼻尖凑到她耳边轻轻磨蹭,气息濡热道:“嗯,我就算敢也舍不得。”
沈盈缺被他蹭得脸颊通红,心跳加快,一面推开他,一面嗔瞪,“好了,别闹啦,让人看见。”
想着即将带来的分别,和他路上可能会遇上的凶险,她又满心担忧,低头勾着他的小指,声音柔软道:“那面护心镜是江湖上一位前辈高人送给我外祖父的,据说是用天山玄铁打造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你出发前就把它戴上,最好睡觉也别摘。狗急还会跳墙,更何况他们这群早就横惯了的?宁可多戴一层劳累,也不能掉以轻心,知道吗?”
萧妄笑,低头t?抵着她额头,轻轻磨蹭,“阿珩送的东西,再沉也是一份心意,怎么会是劳累?放心,我定日日佩戴,片刻不离身,哪怕睡觉也不摘下来,就像阿珩陪着我一块歇息一样。”
沈盈缺原本听他前面的话,还欣慰地点头,听到最后,却是一愣,抬手捶他,“你胡说什么呢!”
萧妄笑着受了她一拳,捉了她的手,在嘴边轻揉吹气,“你放心,有你等我,我一定平安无事地回来。倒是你,东阳郡虽没有荀家的势力,但到底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情况不会比会稽郡好到哪儿去。我不在,你自己千万要小心,能在暗处行事就千万不要显真身,知道吗?”
说完又是一瞪,“你若敢有个三长两短,别怪我对你身边那群护卫不客气。到时候你该考虑的,就不是吃油焖白菘,还是水煮白菘了。”
沈盈缺瞪道:“怎么,你还敢把我身边的人都煮了不成?”
萧妄理所当然地挑眉,“那就要看郡主殿下的表现了。”
然后便招来郡主殿下一通暴打,只能“哎呦哎呦”落荒而逃。
院子外,出行的马车、黑甲卫,以及随行的应天军,早就整装待发,就等他一声令下。周时予哈腰递上马鞭,偷偷往他身后瞟了好几眼,又憋着笑缩回去。
萧妄不动声色地侧眸扫了眼,瞧见立柱下探出的半颗脑袋,和她眼里的不舍,微微一笑,接过马鞭对周时予道:“让嘲风带一队人马在后面小心跟着,遇到紧急情况不要手软,第一要义便是护住她,哪怕杀了什么朝中要紧人物也没关系,有我呢。”
周时予微笑应“诺”。
他又上马拔高声音,对着一众将士鼓舞道:“今日出发,至多半月必能归京。到时候覆舟山上的柑橘也该熟了,咱们再一道摘果品鉴。”
将士们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此行去会稽和柑橘有什么关系?
立柱后头的沈盈缺却是口齿生津,吞咽不断。她喜好酸甜口的水果,杨梅、柑橘之类都是她的心头好,一想到此番回去就能吃上新鲜的柑橘,她便恨不能马上插上翅膀飞回建康。
秋姜和白露显然也听出了这话里的弦外之音,似笑非笑地打量。
看得沈盈缺双颊飞霞,板起面孔哼声道:“区区几个柑橘,谁稀罕啊。”长发一甩,便一跳三蹦地回了屋子,身姿轻盈,宛如林间小鹿。
秋姜两人都不禁掩唇低笑。
槐序深深看了眼消失在门槛上的荷叶边裙摆,又扭头看向院门外驾马绝尘而去的骑队,狭长的凤眼在傩面下眯成一条线,默不作声地收回目光,转身消失在长廊尽头的阴影之中。
*
疫病之事耽误不得,萧妄离开后不久,沈盈缺也收拾妥当,启程马不停蹄地南下赶往东阳郡。
和信安郡一样,东阳郡所在之地,也是丘陵环绕,水网密布,素有“三面环山夹一川,盆地错落涵三江”的说法,行起路来不比在漠北荒烟中容易。
沈盈缺怕耽误疫情,几乎日夜兼程,不过两三日,便走完了一半的路,原本想一鼓作气,直接入城,却听闻前方山道因昨日的暴雨,叫泥石流冲垮,现在还瘀堵着,过不了人,他们只能暂且在途中一间驿舍住下。
驿丞得知沈盈缺的身份后,态度放得十分恭敬,特意领着她穿过一道深廊,将驿舍最后面的一间雅致小院安排给她住,说这里是特意为贵人而留的清静之所。
沈盈缺问他,这山道大约要多久才能疏通。
驿丞颇为为难地答:“此事下官也说不准。若是接下来不再有暴雨,大家动作快些,顺利的话大约两三日就能完全疏通。可若是再来几场雨,又或者疏浚途中不小心挖到不该挖的地方,再弄出一场泥石流,事情就不好说了。”
沈盈缺抿了抿唇,又问:“除了那条山道,就再没有其他路,可以去往东阳郡了?”
驿丞犹豫道:“倒还有另一条路,而且比这条山道更好走,只不过那里临近虎山,常年有猛虎出没,攻击来往的行人,已经咬死好些人。大家这才不得不舍近求远,重新砸了现在这条路。郡主若是想取道那里,一来不安全,二来从这过去还得绕上两天的路,不值当,真还不如在这里歇着,等前面的山道疏通。”
沈盈缺原本听说走那条路去东阳郡要更近,心里还有些意动,转而听到那里有猛虎出没,又犹豫起来。
她自己倒是不怕,就担心秋姜她们会受不了。
谁知这俩倒是一个比一个坚定,“郡主莫要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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