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嫁给前夫的皇叔》 30-40(第2/18页)
跃身跟上,没多久,就在一道穷巷内将拓跋夔堵了个完全。
拓跋夔不由眯起双眼,“百草堂的暗卫?”
槐序一愣,没料到居然能被他看出自己的身法,自打加入百草堂,自己已经鲜少再在外人面前展露过身手,哪怕是曾经的同门师兄弟,也未必能这么快就认出他来,这人到底什么来历?为了他,郡主居然都下了必杀令,哪怕不择手段都要取他性命。
但无论出于什么缘故,郡主有令,他就必须执行,况且郡主也从不做无意义的事,保不齐这人就是此次瘟疫之事的主谋,他不杀还不行。
道了声“得罪了”,槐序便拔出腰间佩剑,朝着穷巷里那道孤零零的身影,挺剑而上。
森寒的剑锋划破盛夏如墨的黑夜,也映亮了信安郡上方银盘似的霜月。
今日又是一个十五月圆天。
客栈内,去往东阳郡的箱笼行囊俱都收拾妥当,安置在马车上,明日一早就能出发。
秋姜和白露伺候沈盈缺梳洗完,劝她早些歇息,明日之后怕是都要在路上风餐露宿。沈盈缺笑着应好,人却无甚睡意,起身坐在窗边翻看母亲留下的手札。
夜风徐徐,吹得窗外甜腻的果子香,伴着廊下极轻的脚步声。
沈盈缺从手札上抬起眼,迟疑地唤了声:“是槐序吗?”
廊下脚步声一顿,却是无人应答。
沈盈缺透过敞开的窗子,t?看了眼屋外昏黄灯光下站着的那道戴着傩面的熟悉身影,轻声一笑,“怎的这时候才回来?事情可还顺利,进来说吧。”
槐序迟疑片刻,道:“属下唐突了。”
轻声推门进来。
浓烈的血腥味顿时夜风涌进来。
沈盈缺皱了皱鼻子,这才发现他手臂上落了伤,还在“嘀嗒”淌血,她不由倒吸一口气,“怎么伤得这么严重?!快快坐下,我替你包扎。”说着便放下手札,起身去找药箱。
而今城中瘟疫情况严峻,为防突发状况,药箱一直在手边放着,没有随行囊放到马车上。
沈盈缺很快便从衣柜里找出来,边翻药瓶,边对槐序道:“别站着了,不累吗?”
槐序扫了一眼屋内,拘谨道:“眼下已经入夜,孤男寡女,属下怕连累郡主名声,还是出去自个儿包扎得好。”
沈盈缺手上一顿,奇怪地回头看他,忍不住想笑,“你我之间清清白白,堂里人都知道,何须在意那些虚礼?”
想了想,又皱起眉头,“是不是王爷又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些有的没的了?你别管他,他那人就这样,嘴上吓唬人厉害,真要让他做,他也不会胡来。若是他说得当真很过分,我先代他同你道个歉。我今儿下午刚刚得罪了他,他大约是把气都撒在你头上了,你别往心里去。”
槐序沉吟不语,听她又催一声:“坐啊。”
才寻了个靠门的枰座,僵硬地坐下。
目光又在屋里转了一圈,槐序道:“郡主布置给属下的任务,属下已顺利完成。那贼人身手十分敏捷,属下疏忽大意,受了伤,还差点没得手,属下甘愿领罚。”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盈缺宽慰道:“你不必放在心上,那人一贯阴险狡诈,没那么容易对付,你能好好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不必放在心上。”
槐序在傩面下轻轻挑了下眉,深深看她,“属下心中有一疑问,不知郡主可否为属下解答?”
沈盈缺摆摆手,“没事,你问吧。”
槐序:“不知那贼子是何许人也,郡主一定要取他性命?郡主先前不是在落凤城,就是在都城,应当不会认识这么一个信安郡的无名小卒,怎会与他结下这样的生死仇怨?”
沈盈缺翻拣药箱的手一顿,抿着唇,陷入沉思。
这话她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就像早间她没法坦诚地回答萧妄的问题一样。但说起拓跋夔,无论是出于她是南朝人,且又是征北将军之女的立场,还是出于她前世的个人恩怨,她都断然不会留拓跋夔活在世间。
但要不要挑这个时候直接下手,她倒的确犹豫过。
毕竟眼下这瘟疫爆发的风口浪尖,拓跋夔又是北夏的皇室,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就会是整件案子的幕后策划之人。若是能活捉他,没准都不用萧妄去会稽郡,就能轻松把整件瘟疫案的来龙去脉,都弄得一清二楚。
但也诚如她刚刚所言,这人一向阴险狡诈,自己到底能不能顺利将他活捉,还真说不准,若是不能趁着他还在大乾的时候,尽快将他除去,以后还不知会叫他如何逃脱,酿成怎样滔天的风浪。
两害相权取其轻,她还是选择了格杀令。
瘟疫案查得费劲些就费劲些吧,总好过放过这个真正会将大乾推入灭顶深渊的恶魔。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沈盈缺道,“非要说出一个的话,大约就是‘非我族类’吧。”
槐序定定地看着她,乌沉在眸光在烛火背光处晦暗难辨。大约也觉得自己这番盯得有些久,他垂眸淡声道:“属下失礼了。”起身就要走。
右手却在这一刻被抓住。
他不由轻轻一颤,回头,就见一张娇色动人的脸在烛火圈起的七色光晕下,朝他明媚一笑,“伤口还没处理呢,急什么呀。”
说完,沈盈缺也不等他同意,就兀自拿刀割开他沾满鲜血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伤口。
那伤口说严重也并非致命,但说轻,也的确快要见骨。
沈盈缺揭开袖子碎布看见的一瞬间,就不自觉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拨开瓶塞,将金创药撒在伤口上。
这药是百草堂特特给她配制的,药效足,气味香,涂在肌肤上又不会特别刺痛,可谓外伤药膏中的极品。
也不知里头是不是混了点茉莉的花粉,熏得人鼻尖发痒,槐序下意识绷紧身子,心跳“怦怦”加快。
沈盈缺觉察到他手上的僵硬,不好意思道:“对不住,我是第一次给人上药,做得不好,要是弄痛了你,你多担待。若实在太疼,我去叫秋姜帮你包扎,她最擅长这些了。”
槐序咽了咽喉咙,手臂分明因她生涩的处理,而比受伤的一刻还痛不欲生,他却莫名咬紧牙,在她那双饱含歉意的柔软目光中,听见自己说:“郡主做得很好,属下一点也不疼。”
声音沙哑得不成样。
第32章 东阳之行(一)
翌日是个好天,宜出门,宜踏青,宜远行,也宜吵架……
要不是亲眼见识了,沈盈缺都不敢相信,一个人的气性居然可以这么大,都已经过了一天一夜,马上就要踏上一段凶险未知的旅途,某人居然还能不忘昨日的不愉快,对着她一顿哼哼唧唧阴阳怪气,吃个早膳都能扯到她不肯吃他夹过来的煮白菘,属实忘恩负义伤人心。
听说已经亡故的豫章王夫妇都是爽朗豁达、大度端方之人,你们小儿子长成这样奇奇怪怪的性子,你们在天上知道吗?!
“你讲点道理,我一直都不喜欢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