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夫的皇叔: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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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当时凶案发生的时候,沈盈缺的确就在现场,而且也的确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是无辜的,无论她指出彩旗话里多少漏洞,只要没法把这件事说清楚,她依旧是所有人里头嫌疑最大的。

    这个宫人倒的确是个人物,这种局势下都还能坚持咬定对自己最有利的事实,不被人带歪方向,可真是难为她了。

    沈盈缺心中暗哂,捏着手,正琢磨要怎么破这个局,人群外头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尖细嗓音:“我能给她作证。”

    沈盈缺心头一蹦。

    秋素商眼里也露出几分茫然,难以置信地回头。

    但见拥挤的人群如帷幕般向两侧分开,重新梳妆打扮过的秋雯君昂首挺胸朝这边走来,行到沈盈缺面前时,下颌明显咬紧了几分。

    秋素商唯恐她这时候过来捣乱,会陷沈盈缺于更加不利的境地,忙要上前将人拉走。

    秋雯君却几步上前,朝秋贵妃盈盈一拜,“启禀姑母,我可以为晏清郡主证明,她并没有杀人。”

    “自她离开花厅后,我便一直在后头跟着她,在后园转了一大圈。未时三刻左右,郡主的确是到了这片假山林,但并未和任何人见面,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就只是站着赏景。张公公寻到她,她便跟着人离开了。我当时就在那棵银杏树后头,瞧得真真的。哦,还有我身边的婢女,她们也都看见了。”

    她边说,边扭头抬手指向远处一棵足有两人合抱粗的高大乔木。

    这话出来,在场众人不约而同都吓了一跳。

    宣城县主和晏清郡主之间的恩怨,都城里头无人不知。沈盈缺离开花厅后,秋雯君为何会跟在后头?大家也都猜了个七七八八。死对头之间见缝插针地寻衅,倒也情有可原。

    大家只是没想到,这位恨不能将沈盈缺拆骨入腹的县主殿下,居然没在这时候落井下石,还站出来帮沈盈缺说话,难道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在打其他什么歪主意?

    秋贵妃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上上下下打量自己侄女,仿佛忽然不认识了一般。

    秋素商顾不得面前还有贵妃和贤妃,拉过秋雯君,抬手反复摸她的额头,低声喃喃:“这也没发烧啊……”

    秋雯君一阵无语,挣开自家胞姊的手,哼声倨傲道:“阿姊放心,雯儿什么都好,只不过是不想欠别人的人情罢了。”

    “人情?”秋素商越发惶惑,不担心她发烧了,改琢磨是不是要给自家阿妹请一个巫祝?

    沈盈缺抿唇在后头憋笑,双肩一抖一抖。

    虽说她也有些意外,秋雯君居然会站出来帮她说话。但目前看来,的确是今日那番肺腑之言起了作用,也好,没枉费她一番苦心。

    众人很快便彻底打消对沈盈缺的质疑,毕竟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自个儿死对头说出来的证词,更加有说服力的?

    既然沈盈缺是无辜的,那这位一直试图往沈盈缺身上泼脏水的宫人,就很是可疑了……

    一时间所有兴味的目光都齐刷刷扫射而来,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彩旗便是那条被网死死兜住的鱼,上下左右都挣脱不得。

    她索性趴在祥嫔早已凉透的尸首上,呜呜失声痛哭起来,“娘娘!小殿下!你们死得好冤!都怪奴婢没有用,一心只想帮你们寻出真凶,却差点中了别人的奸计,没揪出真凶,还险些冤枉了好人。奴婢这就一头撞死,给晏清郡主和两位主子赔命!”

    说罢,她便霍然从地上站起身,直直往面前那座假山撞去。

    在场女眷都是内宅里的娇客,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即吓得失声大叫,有人忙着往后躲闪,有人急着上前阻止,推推搡搡撞成一团,场面登时乱成一锅煮沸的粥。

    好在沈盈缺有了上回在小岩庄被人群围困的经验,知道这种乱局最是容易浑水摸鱼,她当机立断退到人群最外围,抬起右手,在那小宫人即将趁乱从林立的假山后头逃走之前,拨下袖箭机栝,一箭射中她脚踝。

    彩旗一头栽倒在地,动弹不得,很快就被围上来的羽林卫擒获。

    她还在挣扎,“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不过是怕我家娘娘泉下孤单,想下去陪她,连这都不允许吗?我都已经拿命赔给晏清郡主了,你们还想要我怎样?”

    沈盈缺淡淡道:“倘若你当真如你口中说得那般忠心耿耿,我们自然不会对你怎样?可你敢摸着良心说一句,你今日所有言行,的确是在为你家主子鸣不平吗?”

    她偏头一笑,目光森冷幽凉,“又或者说,你其实是在为你的另一位主子尽忠心。”

    “我说得可对?沈家三娘子,沈令宜。”

    像是一座海上仙山骤然崩塌,激起大片惊涛骇浪,在场所有人都被巨浪打得晕头转向,瞠目连连。

    秋贵妃往后踉跄两步,一手扶住内侍递过来的胳膊,一手颤巍巍指向地上的彩旗,声音几近尖叫:“你、你说什么?她是何人?!”

    ——是沈令宜倒不可怕,一个深闺小女娘,再厉害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但问题的关键是,沈令宜可是实打实荀皇后身边的人!以荀、秋两派之间水火不容的架势,上回荀皇后过生辰没有邀请秋贵妃,这回秋贵妃生辰宴自然也不会放进来一个荀派的人。这时候再突然冒出个沈令宜,这背后的隐患,就很是值得秋贵妃深究了。

    毕竟都是姓沈的,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得做一下,否则连她也要跟着一块倒霉。

    沈盈缺于是收起袖箭,朝秋贵妃端端行了个礼,“惊扰贵妃娘娘芳驾,是沈家教导无方,盈缺代舍妹给娘娘赔个不是。”

    目光一瞥地上呆若木鸡的人,声音明显变冷,“实非盈缺有意隐瞒,的确是她藏得太深,盈缺也是刚刚才窥出端倪。顶着这么一张人皮假面,委实不该再学什么忠仆,当众磕头啊。”

    沈令宜瞳孔骤缩,下意识抬眸往上瞟。

    其余人也纷纷低头去看她额间磕出来的伤,皮是磕破了,也的确流出了血,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大家又疑惑地转向沈盈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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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盈缺笑了笑,反问道:“诸位仔细想想,可有人把自个儿额头都磕出血来了,伤口周围还能保持原本的肤色,没有一点青肿之状。”

    众人恍然大悟,再去看沈令宜的额头,果然是除了流血之外,肌肤颜色和寻常人一模一样,根本不似受伤。

    沈盈缺道:“不怪大家看不出来。这种人皮假面叫‘藏红’,能提前将鸽血之类的血浆藏于需要之处,一碰即出,还不会伤着本体。借着眼下这种天黑入夜,光线昏暗的时候用,足可乱真。但因其制作方法尤为复杂,造价也格外昂贵,寻常根本不得见。若不是我身边的护卫极其擅长易容术,同我提过几次,我也是发现不了的。”

    ——当然,能发现易容的人是沈令宜,而非旁人,还得归功于萧妄。

    若不是他昨夜特特跑来提醒自己,沈令宜借着荀皇后的援手,偷偷摸到白鹭山庄来,让她千万小心,她也是发现不了的。

    她这厢说着话,那头押着沈令宜的羽林卫已抬手捏住她额头上破开的口子,“滋啦”一声,将整张假面都撕了下来。风灯凑上去一照,不是如今在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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