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夫的皇叔: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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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循声看去,原是祥嫔身边的贴身宫人,名唤“彩旗”的。

    她应是和祥嫔关系极好,此刻看到自家主子直挺挺躺在地上,死不瞑目,她双眼都哭肿成核桃,趴在尸首旁边,目光怨毒地看着沈盈缺,“晏清郡主与外男在这座假山后头私会,奴婢陪娘娘来这里散心,瞧得真真的。娘娘怕这事传出去会有损郡主清誉,便不让奴婢说,还把奴婢打发走,说要留下和郡主单独谈谈,能劝则劝。谁知一片好心,竟换来如此下场,果然世间多的是负心之人,娘娘,您死得冤啊!”

    周围一片哗然,怀疑者有之,相信者亦有之,私语不断。

    秋素商蹙眉质疑:“这话太荒谬。且不说这两日,白鹭洲上下因着贵妃娘娘的生辰宴早已戒严,山庄上下更是固若铁桶,能进入腹地的更是只有内侍,晏清郡主能和哪个外男私会?况且就算真有此事,以晏清郡主的身份,和陛下对她的宠爱,何至于要闹到杀人灭口的地步?你这套说辞委实站不住脚。”

    彩旗哭哭啼啼道:“女公子和晏清郡主交好,自然为她说话。可这也不是奴婢有意攀污,女公子大可先问一问郡主,她今日午后从花厅离开,都去了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因她迟迟未归,贵妃娘娘派张公公出去寻她,可有寻到?”

    这话一出,大家不自觉就将目光睇向秋贵妃身后的圆脸内侍。

    张宝进没料到自己会被牵扯进来,吓了一跳,忙抱着拂尘上秋贵妃面前见礼,“奴婢今日下午奉娘娘之命,去山庄后园给晏清郡主引路,的确是有寻到人,至于这地方……”他为难地瞄了眼沈盈缺,摇头叹息,“奴婢在园子里转了大半圈,的确是在这片假山林,找到的晏清郡主。当时郡主就站在这座假山前头,奴婢以为她迷路了,便喊了她过来。估算时间,大约是未时三刻。”

    贤妃看了眼沈盈缺,问张宝进:“当时郡主身边可有别人?”

    张宝进摇头,“只有郡主一个人了。”

    贤妃挑眉,又问在场其他人:“今日午后未时,你们可有谁同晏清郡主在一起,又或者有谁在别的地方见到过郡主?”

    众人面面相觑,齐齐摇了摇脑袋。

    彩旗哼声冷笑,“没有人能给晏清郡主作证,张公公又恰好在这座假山前面找到郡主,祥嫔娘娘又是叫郡主的金笄给杀害的,事实已经很清楚了。至于郡主私会的外男是谁,还有奴婢指名道姓吗?”

    众人一下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毕竟能从在守备这般森严的白鹭山庄进出自由的,全都城也就那位广陵王殿下了。

    再结合近来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传闻,和那支意味深长的金笄,真相已经很明了了。

    “贵妃娘娘!”

    彩旗扑到秋贵妃脚边,捧着她的裙裾哀声哭求:“我家娘娘虽说出身不高,但好歹也是您宫里头出来的,如此还怀了皇嗣。晏清郡主这般残害他人性命,简直是视皇家天威于无物,还请贵妃娘娘替我家娘娘做主!奴婢给娘娘磕头了!”

    话落,人便“咚咚”往砂石地上撞了两下,细嫩的额头当即淌出鲜血。

    端的是赤胆忠心,主仆情深。

    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秋贵妃比谁都想快些结案。

    人人都知,她一直和祥嫔不对付。眼下人莫名其妙死在她的地盘,还搭上了个皇嗣,她本就嫌疑重大,若是不尽快查明真相,将这烫手山芋丢出去,自己少不得也要受牵连,彩旗给她递了台阶,她自然借坡下驴,跟着质问起沈盈缺:“事已至此,晏清郡主还有什么话好说?”

    沈盈缺看了看地上早已哭成泪人的宫婢,又扫了眼周围神色难辨的众人,冷笑连连。

    可真是个连环妙计,三言两语,就把她撞破祥嫔与外男的奸情,扭曲成祥嫔窥破她和萧妄的天机,被他们灭口。

    偏偏,她还不好反驳。

    毕竟祥嫔人已死,她便是将午后听到的那番话说出来,也是死无对证。而那个跟祥嫔私会的男人,她又不知道是谁,没法指认对峙。一个处理不当,还要落个故意攀污,推卸责任之嫌。倒真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憋屈,布局之人倒是挺会拿捏人的七寸。

    果然,这座白鹭山庄就是和她八字犯冲。

    沈盈缺在心底翻了个硕大的白眼,朝羽林卫手里的金笄抬了抬下巴,“敢问这位彩旗姑娘,倘若人真是我杀的,为何要用这么明显的金笄,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我动的手吗?”

    彩旗道:“自然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你慌不择路,随手就从发髻上拔了支簪子就朝祥嫔娘娘刺去,也没想到拔的就是这一支。”

    “哦——”沈盈缺故意拖长着声音,“照你这么说,当时我应当也不想用这支金笄杀人,既如此,我事后为何不把它一并带走,还要留在现场,等所有人都看见,再一块过来质疑我?”

    彩旗一噎,连忙找补道:“人慌了,自然是什么也顾不上。郡主错用了这么明显的金笄杀人,事后又吓得只顾离开,忘记带走证据,不是很正常吗?”

    “所以我被吓得忘了拿走金笄,与我私会的那位‘外男’也吓得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沈盈缺冷声开口。

    彩旗再次噎住。

    这种事当然不可能,沈盈缺一个闺阁小女娘,第一次失手误杀了人,倒的确有可能因为慌乱留下种种破绽,可萧妄却不是。那家伙手上沾着的鲜血,怕是能把秦淮河染个透。倘若当时在假山后头跟沈盈缺私会的外男真是萧妄,凭他的手段,哪怕沈盈缺当真杀了人,萧妄也能帮她掩饰得滴水不漏,哪还有这般破绽百出的局面?

    可若这时候又否认和沈盈缺私会的外男是萧妄,那又有谁能如此旁若无人地,在戒备森严的白鹭山庄进出自如?

    这就又跟之前暗示的说法冲突了。

    众人不禁将怀疑的目光调向彩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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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盈缺又道:“听彩旗姑娘话里的意思,应当是确认事发之时,这支金笄就戴在我头上。那敢问在场的诸位,我今日从花厅离开前,可有谁见过我头上戴着这支金笄?t?”

    这话一出,适才那位一直念叨说想看这支金笄的贵妇人立马反应过来,“郡主的确不曾佩戴。我当时就在花厅,往郡主头上瞄了好几眼,还跟身边人惋惜,没能亲眼瞧见这朵传说中的凤凰花。”边说边拿手肘撞了撞身旁的长脸妇人,“是吧?你当时都听见了吧?”

    那长脸妇人立时点头如捣蒜。

    其余几个女眷经这一提醒,也想起来,上岛后,沈盈缺压根就没戴过这支金笄,所以她当时又是如何从发上拔出这支并不存在的金笄,杀人灭口的呢?

    这下连最急着破案的秋贵妃都觉出不对,朝彩旗睇去幽深的目光。

    彩旗背脊发僵,浑身冒汗,从没想过这种局都能硬生生叫她翻盘,咬牙梗起脖子道:“奴婢不及郡主聪慧,也没有郡主那一副巧舌,自然说不过郡主。但事实胜于雄辩,郡主既然说自己没有杀人,倒是拿出证据来,人证或是物证,总得有一样吧?毕竟张公公可是切切实实在未时后,看到郡主在这座假山附近徘徊。”

    这的确是一个很难解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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