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后万安: 20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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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王一走,脑更重得发胀,一趟趟地晕眩。

    德观被迫留下,对周祁虽有微词,看他手撑着头像是难受,还是心生恻隐,关切问询需否去请太医。

    “不必麻烦”坐身歇了阵,稍有缓和,情绪被君王搅如乱麻,心中无端烦闷,甚觉殿中压抑得慌。

    欲喊周一和小顺子陪去散心,后有点嫌两人吵闹,没准跟着,意图自行前往,出殿紧遭德观跟上:“皇上令老奴寸步不离守着公子,为免公子遭人冲撞。”

    德观乃君王心腹,周祁不拿褚君陵情意当真,为周氏长远考虑,非必要不敢将其得罪,只好默许他跟着.

    “娘娘。”小鸾轻身上前,望不确信,悄往御和池对面手指了指:“您看那可是周公子?”

    静妃闻言望去,见得茵茵垂柳下的清瘦身影,恍然失神。

    未觉手松,盛满鱼饲的沙壶落入池中,噗通溅响,惊得鱼群四散,为争食料极快又聚拢,卷起朵朵水花。

    “周祁”

    君王登基,凡周氏一脉或与其交好的世家,或轻或重波受殃及,吴家便是其一。

    与周祁不同,吴滢滢是遭君王亲点入的后宫。

    梁王宫变那回,吴傛未掺和其中,逆罪从无。

    吴傛与周未私交甚熟,又是功臣,褚君陵那时刚登帝位,根基未稳,行事作风多有顾忌,手头没吴傛的把柄,不便明着发落。

    却有的是手段对付

    君王有心叫周氏众叛亲离,于朝中无援,吴傛阳奉阴违,表面疏远,暗中却敢帮衬周氏,所料引得圣怒。

    闻吴傛有一女,视若明珠,巧逢待嫁闺中,正是能入宫的年纪,褚君陵存心施难,一旨诏书纳人进宫,作为钳制吴傛的棋子。

    吴滢滢侍寝当夜,君王厌其木讷不通趣,掀开褥单藐将玉体打量一息,复又嫌弃搭上。

    亦是当晚,吴滢滢如何被包裹着抬上的龙榻,不过片刻,紧被完璧抬了出去,一夜之间,沦为前朝后宫的笑柄。

    第218章 旧 识

    君王妃妾成群,再不受宠的,也未如吴滢滢这般原封不动被抬出殿,其举于失贞洁无异。

    众人皆当后宫又多个可怜人,揣测吴滢滢圣宠无望,迟早落得香消玉殒,翌日一封圣旨下达,引得人尽震惊:吴滢滢以完璧之身晋封妃位,赐封号‘静’。

    局外人当是君王补偿,嫉羡吴滢滢复得隆宠,只她自己和吴氏心头清楚,这妃位,是羞辱,更是警慑。

    打迫入宫,君王拢共见她两回,一回是侍寝夜,一回是她封妃当日,君王来她宫中,瞧秽物般端量着她,眼中满是嫌恶。

    “可知朕作何封你为静妃?”

    吴滢滢屈辱含泪,跪着道声不知。

    “封你为妃,是要你父亲站清立场,赐你’静’字,是你这具身子晦气,败了朕的兴。”

    恰是当日,君王决意要吴氏拧清好歹,戾将吴滢滢拖起身,强逼她去见了周祁。

    这一世周祁早受宫囚,未有前世英雄救美的情节。

    乃甚吴滢滢见到人时,周祁满身血污,衣物尽被笞作破布,手脚遭铁链紧紧锁着,腕处勒得青紫。

    墨发遭血汗滲湿成股,腥脏凌散,君王为防他撑不住罚咬破舌头,令人拿口枷将他唇齿钳住,嘴合不拢,唾液断续淌向颈间,混入胸前血水。

    更残忍是,周祁脖颈遭糙绳牢牢拴住,高悬于梁,绳索绕过顶上木轴垂落,及地衔于另一处卷轴,君王掌指轻往下叩,行刑的奴才顺将滚柄转动半圈,周祁受迫高仰首级,本生微弱的呼吸愈不通畅,颈至面部筋鼓充.血,已然到极限。

    待君王喊松,头随着绳索猛的下垂,眼皮重合似是昏死,身遭反复折磨,早不成人样。

    君王瞧其呆滞望着周祁,当人吓傻,扯过吴滢滢头发拽她到跟前,笑得狠翳:“可不是带你来瞧乐子的,去话告诉吴傛,再敢暗济周氏,这便是他掌上明珠的下场。”

    也是君王告诉她,眼前遭如牲口折磨之人便是周祁,是那周将军仅有的亲子。

    吴滢滢从未见过此等场面,惊恐至极脑净是懵的,直至被君王拖拽着摔向周祁,离他不过一尺距离,周祁似也察觉,撑眸费力看她一眼,紧就沉沉闭上。

    分明她当时怕的要命,分明周祁血肉淋漓,身不见好肉,脸也脏馘,最是凄惨狼狈的模样,偏是那一眼,一如前世,周祁朝她看来,相望不过瞬息,便叫她失了心。

    “他是周祁?”在府中时多听她父亲提过,却不想初遇会是这般境地,恐极恻然,眼细摹着周祁轮廓,恨不相逢早。

    君王未应她问,只又将她带走,吩咐奴才继续行刑。

    后便将她扔回宫中,逼她给家中去了书信,监看她手颤着将今日眼见尽落笔下,不待纸墨干透,即命那掌事太监亲送往吴府。

    许是那信生用,父亲恐她遭受周祁那般狠待,真与周氏疏远,甚少再有往来,也自那日后,君王再未传找过她,恍若彻底将她遗忘在后宫。

    思绪迂回,瞧得心上人在近前,欣忭奔身过去。

    周祁也注意到那头动静,侧首就见个妃嫔打扮的女子急步朝自己来,当是对方要找麻烦,不愿生事,叫过德观启身回殿,遭其匆匆喊住:“周公子!”

    周祁只得止步,颦蹙回身,待其走近拱手问礼:“下奴见过娘娘。”

    静妃先朝德观轻点下头,算作互问。

    心喜走到周祁身前,观他待自己疏漠,禁不住失落:“你不记得我了?”

    语罢方知此话不妥。

    且不论有君王的人在场,她偷见过周祁多回,这人却只在慎刑司见过她一面,也不过就一眼,那会儿周祁伤势惨重,定是痛得狠了,哪还有记人的精力。

    想是不认得才应该,轻与人笑,瞧周祁礼还未落,暗怪自己粗心,竟害其屈身站这阵时候。

    更知周祁身体不好,恐他恭久腰酸,欲亲去掺,衣袖紧被小鸾扯住,暗示有德观在。

    静妃惶然一惊,心骂自己没个脑子,高兴过于竟险些酿大错。

    慌将抬到半腰的手藏回袖中,恐德观瞧她待周祁亲近,话传到君王耳朵里变味儿,枉害周祁遭殃,只能强压心中欢喜,口让周祁免礼。

    双双都无话,沉默少焉,顾及有外人在,许多话不便说,亦不愿就此与其别过,心与理智两相较量,终是喜欢立了上风:”本宫与周公子是旧识,可能单独公子叙叙旧?”

    德观扭头看向周祁,得他颔首,自觉退到远处。

    小鸾亦清楚静妃心思,喊过身后跟着的奴才一并等去别处,贴心留她与周祁独处。

    “周祁。”静妃含涩轻唤一声,又无后话。

    周祁隐约也记起人来,晓得她是吴侍郎之女,但不知对方究竟想说甚。

    久久不等其语,与生人共处一处的不适感稍涌起,暗压了压,忍着抵触道:“娘娘意与奴谈何事?”

    转念想到吴家受周氏牵连,吴傛在前朝举步维艰,他这千金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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