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意: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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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一种近乎危险的状态。

    梁柯也有种血液逆流的错觉,心跳也乱,他看了眼被秦咿按住的手,又去看她的眼睛,强撑着仅剩的那点气势,低声说:“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明明不喜欢他,还把他让出去,凭什么又要他听话?

    说话时梁柯也的气息扑面拂来,秦咿抿了抿唇,舌尖隐约尝到点酒味,熏人欲醉。那味道让她有些分神,视线不受控制地滑下去,从他下颚到脖颈,再到——

    喉结和锁骨。

    梁柯也皮肤白,锁骨痕迹深刻,喉结的形状清晰凸显,十分适合咬一口。

    重重咬下去,给他留一个红而鲜润的齿印……

    乱七八糟的念头在秦咿脑中滚过一遭,却不能说出来。

    她用力抿唇,目光凌乱晃动着,好一会儿才勉强找到一个理由:“不是要你听我的话,是不想看你糟蹋身体。”

    说话时秦咿抬手拢了下耳边的碎发,露出薄薄的耳垂,同时,腕间的银质手链碎光一闪,衬着细白的皮肤,显得格外纯净。

    梁柯也又想到那个词——

    秀色可餐。

    满室人影重重,不止梁柯也,其他人也被这抹颜色吸引,目光落过来,看向秦咿,好奇的窥探的嘲弄的……

    梁柯也忽然觉得烦,很想挖掉那一双双眼睛,心里躁得厉害,想发火,面上却竭力克制着,甚至笑了下。

    他微微探身,故意离秦咿更近,几乎贴在她耳边,哑声说:“今天才想起来关心我,是不是有点晚?”

    顿了顿,他讽刺似的补一句,“伤口要快愈合了。”

    随着梁柯也的贴近,秦咿目光更乱了点,胸口起伏明显,但她没有躲,如同默许。

    梁柯也盯着她看了会儿,继续说:“秦咿,你那么聪明,感情方面绝不会钝感,更不会不懂。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把接近我的机会让给别人,允许别人向我告白,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对他没有任何占有欲。

    失去他,错过他,对秦咿来说,没什么要紧。

    这个认知让梁柯也觉得悲哀,也让他一身烈骨尽碎,如同陷入海底的沉船,被上涨的潮水泡胀泡烂,裹满斑驳的藤壶。

    秦咿心跳有些沉,也有些酸楚。

    她在梁柯也这番话里感受到一种委屈。

    那是梁柯也啊,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满屋子人都要看他脸色,永远闪闪发光,他什么时候悲哀过,委屈过?

    这些本不属于他的情绪,他偏偏在秦咿身上吃了个透。

    秦咿看着梁柯也,脑袋里闪过一句不知打哪看来的话——

    心动不好玩,先心动的人是要占下风的。

    这些细腻的情绪盘根错节,似古榕树巨大的根系,缚住秦咿的心脏。长长的须根肆无忌惮地收紧,甚至向内生长,将她护身的铠甲切割得七零八落。

    秦咿并非毫无觉察,但她没有办法,她想解释什么,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能告诉他啊,秦咿怅然地想,不能让他知道,她不是不在乎,而是怕自己太在乎。方瀛一条命,谢如潇毁掉的大半人生,都是压在她肩上的重量。

    只不过,秦咿怎么也没有想到,梁柯也居然也是受害者。

    他的出生饱受争议,他的存在即是讽刺。流言纷扰,时时刻刻绕在他周围,无论他多优秀,都有人能站在制高点上,戳他的脊梁。

    原来,他们都是被亏欠的一方。

    秦咿心口涩意更重,高高竖起的围墙几近崩塌。

    梁柯也看到秦咿眼睛里的情绪,他指尖动了动,故意把包着纱布的手搁在膝盖上,搁在两人眼皮底下,像是要把这份情绪搅得更浓。

    “过去的事暂且不提,”梁柯也说,“今天你又是为什么来找我?”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梁柯也已经离她很近很近,比秦咿靠过来阻止他抽烟时更近。

    相隔不过寸许,呼吸交融,说话时,嘴唇几乎要碰到对方。

    环境很暗,体温很热,模糊的光线似乎放大了某些感知,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尝到了对方身上的味道——高烈度的酒精,甜味的香水,在舌尖,在唇上,味蕾异常活跃。

    秦咿甚至想过,只要梁柯也稍稍低头,他们之间就会形成一个吻。

    偏偏无人敢有动作。

    都在紧张,都在蠢动。

    梁柯也紧盯秦咿时,秦咿也不受控制地回望过去,他们对视着,鼻尖似有若无地蹭到,温度似乎在升高,手心热,身体热,心烦意乱。

    纱布雪白的颜色更是直刺秦咿心口,让她觉得疼。

    心彻底软了,完全逃不过。

    球台那儿似乎有人赢了彩头,爆出几声欢呼。

    秦咿睫毛一颤,脑袋清醒了点,她说:“我今天来是想带你走的,但是,我知道你正生气,不会轻易答应我。那我们就比一场吧——”

    她直视梁柯也,目光显得有些倔,语气也是,“如果我赢了,你要听我的话,跟我走。如果,我输了——”

    许是秦咿身上太香,眼神太清透,也可能是梁柯也喝了太多酒,单单是一记眼神,就让他有点受不住,喉结滚动得更明显也更频繁。

    他沉声重复:“如果你输了——”

    秦咿手心潮湿,她用牙尖咬了下唇内的肉,顿了片刻,继续说:“如果我输了,你可以留在这儿,但是,明天我还来。你们在哪儿玩,我就去哪,重复跟你比,也重复今天的赌注,直到我能赢。”

    换句话说——

    “直到你肯跟我走。”

    chapter 26

    梁柯也手上有伤, 台球之类的游戏会牵扯到伤口,秦咿目光扫了扫,看到矮桌底层的隔断那儿放着两个黑色的骰盅。她弯腰去拿, 微卷的长发沿肩头滑落些许, 浮起一股柔软温暖的淡香气。

    秦咿将其中一个骰盅推到梁柯也面前, 直起身, 手指勾着垂落的长发别到耳后。她脖颈修长,手链在闪光,腕部皮肤雪白, 精致得仿佛不容亵渎。

    梁柯也看着她,目光里好像有很多情绪,似雪山将崩,到了隐藏不住的地步。

    秦咿与他对视着, 说:“我们比骰子, 就比规则最简单的三公骰。”

    “每人三粒骰子, 同时摇同时开,点数相加, 取尾数作比较,数字大的一方获胜,三个三是最大值,一局定胜负——怎么样?”

    讲这些话时, 秦咿站得很直, 比梁柯也高出很多, 有种掌控了主动权的味道, 甚至罕见的带了些攻击性, 像个爪牙锋利的小野兽。

    周围乌烟瘴气,酒精和烟草的味道充斥鼻腔, 她却自信、镇定、从容不迫,漂亮得难以形容。

    梁柯也身形后靠,压着椅背。他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无人知道,此刻,他的心跳成了什么样子。

    其他人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闻言,有人嗤笑一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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