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造次: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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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了,于是他叹了声气:“是埋汰了点,但又没吐在床上,这血腥味也不算重吧。要不我把窗户打开透透气,你往里面睡,离床边远点,将就一晚?这会儿夜深了,客栈里也没其他空房,或是你想要现在回马车上睡?”

    云清晓也叹了声气,抱着自己的被子挪到了靠墙的里侧,又把应津亭的被子给他挪到了外侧。

    应津亭开了窗,回到床边,除了“被云清晓拒绝了和他相好”这件事之外堪称心无挂碍,脑袋刚靠到枕头上,托云清晓方才那第一个发誓内容和系统的福,应津亭几乎是即刻昏昏欲睡起来。

    屋内寂静,云清晓也很快陷入了沉睡。

    但他这晚难得做了个梦,梦里有只狮子一直追着他跑,跟某支急支糖浆广告里的豹子似的,云清晓在梦里也体力不怎么样,很快就只能累得原地坐下,问狮子干嘛追他。

    狮子张口,没说话,直接嗷呜一嘴把他脑袋咬住了,云清晓大惊,赶忙推开了狮子,把自己的脑袋从狮子口中拔出来。

    而狮子居然也没阻止,只是一脸悲戚地瞧着他,说它们狮子一族有个诅咒,如果没有愿意主动献祭头颅的人类,那它们就会吐血而亡。

    说完了,狮子就开始往外吐血,水龙头似的哗啦啦的,只是水质不太好,乌漆嘛黑一地,血迹蔓延到云清晓脚下,他连忙躲开,然后不知道怎么踩空了。

    接着梦散了,人醒了。

    云清晓盯着客栈破败的房顶,第一次想要诉诸武力揍点什么。

    应津亭这个混蛋吓得他梦里都不安生!

    话说都吐血了,不看大夫真的没事吗?

    管他呢,应津亭自己都说没事。

    云清晓翻了翻身,身侧应津亭也正巧睁开了眼,两人一对视,云清晓瞪了应津亭一眼。

    一夜好眠所以心情大好的应津亭:“……”

    他连个眼神都没来得及做,应该还没来得及得罪这小少爷吧?

    两人起床之后,因为地上的血迹实在显眼,送水来的店家一看就叫唤出声,应津亭吐血这件事没瞒住,也没什么可特意瞒的,反正问就是过去伤了底子、现在吐个血不足为奇。

    其他人知道应津亭的身份,也就知道他说的“过去”是指南颖为质时期,于是都没再刨根究底,只让随行的大夫望闻问切了一番。

    唯有孙莫学既不知道应津亭底细,又长了张口吐芬芳的嘴。

    “云二少爷,不是说你这西席先生是读书人吗,怎么过去还干过见血的勾当啊,这是正经读书人吗?我看你还是悠着点玩吧,搞出人命来也不好交代嘛!”孙莫学张嘴咧咧。

    云清晓:“……”

    其他人笑不出来或是不敢笑,但应津亭自己笑出来了。

    云清晓又瞪他一眼。

    然后感觉再这么瞪下去,他的眼睛要成铜铃了。

    随行大夫和病患应津亭本人都说没事、不妨碍继续赶路,众人也不想在这偏僻客栈久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什么可游玩的,于是便又继续赶路了。

    南下这一路上瞧见的新鲜和热闹多,云清晓便觉得虽然朝中风气不好,但幸好大宛占地理优势,的确充裕富庶,沃野千里物阜民丰,朝廷不缺银钱,征收的赋税也不高,老百姓们日子过得舒服,也算不错了。

    听了这小少爷的想法,应津亭笑了笑:“是啊,整个大宛都在一种醉生梦死的浸染下,又如何不算歌舞升平繁华盛世呢?”

    这夹枪带棒得太明显,云清晓再心大都听得出来应津亭话里的阴阳怪气。

    他抬眸看应津亭:“你是想说大宛少有居安思危的意识吧……可打仗不打仗,又不是老百姓说了算,他们改变不了大宛官场朝堂的风气,也保证不了明日别国会不会挑起战事,那在这种环境下,今朝有酒今朝醉好像也没什么错,难不成还不让人有好日子却不去过啊……大宛富饶有钱,没内忧外患的话这样过日子一辈子确实不用愁,不管怎么样,至少当下过得高兴自在,不害人就行了吧?”

    应津亭轻笑了声:“讲到‘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你是行家。不过你说的这些话倒也没问题,可不是吗,天下太平着,没有让寻常百姓抱着粮仓吃稀粥修苦行的道理,再怎么也该从顶上开始居安思危,可偏偏大宛百姓倒霉,遇上个失了陵江以南数十城也没想过拿回来的摄政王,还有现在我这个唯恐天下不乱、没本事还嗜好指点江山的皇帝。”

    云清晓微微一顿。

    这个话题是他挑起来的,但他本来只是随口感慨,没想到转眼间应津亭就说得这么“露骨”。

    他的确是个纨绔少爷,话题一严肃就不知道怎么接茬了。

    “哦,还是个断袖皇帝,这大宛江山只怕要后继无人了。”应津亭却突然调转了话头,气氛又松快下来,他带着自暴自弃的意味悠悠问云清晓,“我这会儿才突然想起来,你那日还说过就算图新鲜找人搞断袖也不找皇帝……云二少爷似乎也不排斥断袖嘛,是打算找谁尝这个新鲜,一起今朝有酒今朝醉呢?”

    第25章 第 25 章

    云清晓被应津亭的问题震得沉默、再沉默。

    摊牌好像摊出了反效果, 应津亭居然变得这么肆无忌惮了,断袖两个字都直接挂嘴边,还不如之前那隐晦的状态呢……

    “陛下想多了, 我对搞断袖一点兴趣都没有,之前那样说只是不想显得有歧视。”云清晓轻咳了声, 然后不跟应津亭瞎扯了。

    应津亭轻笑了声。

    虽然可以预见他在云清晓心里的面貌应该是越来越烦人了, 但不得不说这样逗这个小少爷实在是有趣。

    反正他都冤枉地认下了“自己是个断袖”和“觊觎云二少爷”的罪名,那不顺道逗弄云二少爷两句,多浪费。

    ……

    一行人不慌不忙地南下, 终于在六月中旬抵达了目的地秋城。

    秋城太守提前收到了消息, 知道这回来的不过是几个年轻人, 虽然其中有个恭王世子出身宗室, 但也不是什么多要紧的人, 恭王这名头还不如同行的靖安侯府或丞相家的管用。

    恭王世子、丞相的儿子、一块来玩的靖安侯他弟弟……几个出身好的纨绔子弟小打小闹攒点“功绩”罢了,太守懒得出面应付,只派了底下的执行官于新田负责接风, 顺道交接应敏行他们带来的“赈灾”银钱。

    其实“赈灾”这回事吧,这么些年也算是地方和中央那边达成了共识, 等闲无事的时候报个天灾什么的上去,显得大家都有差事做,而且这差事还保证能干得漂亮, 不用操心后患。

    回头赈灾拨款出来了, 国都长陵城那边的相关势力先分走部分,剩下的部分送到地方上, 爱怎么瓜分怎么瓜分, 回头账本做得漂亮周到些、交得了差就行了。

    而若是地方上真发生了事,但凡境况没严重到压不下去, 那就地方上自己藏严实点想办法解决了,免得报上去真成了麻烦,明面上太平盛世对谁都好。这时候的开销就要地方上自己解决了,所以要说的话统观下来也不算是纯薅朝廷的补给。

    “此番有关赈灾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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