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城春归: 65、关山月(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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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皇后受惊晕倒一事传至宣政殿,乾武帝震怒。他怒的不是宫人与太医看护不利,致使皇后病情加重,而怒的是在他严令禁止宫中谈论太子之事的情况下,依然有人藐视君威,暗中生事,这无异于打了他的脸。

    内廷监为消帝怒,星夜提审仪正殿的宫人,不出两个时辰,此事的经过细节与涉事宫人皆一一到了梁昭仪手中。

    梁昭仪懒懒地抬眼一瞥,随即挥挥手,“少姬,送于陛下去吧。”

    “是,姑母。”

    眼见梁少姬离开王皇后的寝殿,兰欢端着一碗晾好的药汁上前,“昭仪,药已不烫了。”

    梁昭仪背过身,往侧殿走,“你给皇后殿下喂药,吾去偏殿寻候诊的太医问问殿下的情况。”

    仪正殿正殿,乾武帝看着梁少姬送来的笔录,顿时怒火中烧,因着是在仪正殿前殿,他还算克制,只厉声吩咐范常侍,“去昭阳殿请傅夫人!”

    “陛下,”梁少姬急忙上前,假装看了眼殿中的铜漏,“子时已过,夫人恐已经歇息。”

    “仪正殿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能睡得着?!”乾武帝身前的案几被他拍得“啪啪”响,

    梁少姬慌忙跪倒在地,伏身请罪,“陛下恕罪,其中许是有误会。”

    “同昌王妃,此事与你无关,你回避吧!。”

    梁少姬一脸难色,然而抬头望见乾武帝铁青的脸色,只得无奈退下。

    出了殿,梁少姬见兰欢在殿外等候,便知梁昭仪有事吩咐。

    果然,兰欢上前几步,“王妃,昭仪说天色已晚,吩咐婢子送您出宫回府。”

    “可……”梁少姬瞥见范常侍匆匆而去的背影,“可陛下传婆母……”

    “昭仪是如此吩咐的,其余婢子一概不知。”兰欢恭恭敬敬做了“请”的手势。

    “那便有劳了。”

    仪正殿中的蜡烛爆了好几次烛花,梁昭仪在王皇后寝殿的偏殿将殿中的陈设欣赏了好几个来回,终于,前殿传来了消息。

    梁昭仪打了个哈欠,问兰欢,“结束了?”

    “是。”兰欢回答。

    “结束了我们便走吧,”梁昭仪一宿未眠,此刻困倦得厉害,恨不得立刻回到鸾栖殿补眠。

    “昭仪,陛下还在前殿。”兰欢提醒道。

    “那又如何,”梁昭仪满不在乎地往前殿走,“吾替他守着皇后殿下,在这仪正殿熬夜坐镇了一宿,难道连个觉都不让人睡?”

    “谁不让你睡觉?”

    一夜未眠,乾武帝头上的白发似乎多了不少。

    “自是陛下,”梁昭仪假装没看见满脸泪痕的傅夫人与傅婵湘,“如今天也亮了,事情也结束了,陛下还不放臣妾回去?”

    “你不好奇朕如何处置?”乾武帝问。

    梁昭仪不耐地侧身,“陛下昨晚不是默认臣妾送少姬回府了吗?”

    乾武帝哈哈大笑,“还是你明白朕!”

    “婵湘到底年纪轻,陛下不好责罚晚辈,既是夫人的儿妇,又是夫人的侄女,让夫人回去好好教导便是,再不济,陛下也可传召太傅入宫以作警醒,”梁昭仪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肩,“陛下,妾真的累了。”

    “行,你回吧,朕也要去上朝了。”乾武帝往前走了两步,又顿住脚步,回过身对梁昭仪说,“今日同昌王妃还会入宫吧?”

    “是,陛下有何吩咐?”梁昭仪问是这般问,脸上却并无疑惑的神色。

    “朕方才对傅夫人讲过,婵湘做出这般事本该重罚,但念在她到底年纪轻,便只夺了侧妃之位,降位孺子,令她回王府好好思过,你私下再叮嘱叮嘱王妃,定要好生看管,可别再生事了。”

    “是,妾记住了。”

    回鸾栖殿的路上,兰欢忍不住问梁昭仪,“昭仪,此事……”

    “傅婵湘少不更事,于宫中失言,泄露太子之事,致使皇后殿下受惊晕厥,然陛下念着同昌王的面子,只罚她除去侧妃之位于府中思过,是陛下仁德,可记住了?”

    “是,婢子记住了。”

    “你是吾身边的人,吾再着意提醒你,谁做的不要紧,要紧的是陛下如何说,”梁昭仪目视前方,加重了语气。

    兰欢垂下头。

    朝阳的霞光洒在宫道上,刺得梁昭仪睁不开眼,“天儿是越发热了,这才几时,日头便这样晒。”

    兰欢连忙撑开早就备下的伞,替梁昭仪遮挡日光。

    梁昭仪摸了摸自己被晒烫的左脸颊,不无担忧道,“天儿这般热,皇后殿下尚在病中,又用不得冰,怕是难熬。”

    “是呢,”兰欢回道,“今岁比往年都要热。”

    “这样啊……”梁昭仪半仰着头,头顶的伞也跟着微微仰起,她目光落向了远方,“不知道高处会不会凉快些……”

    刘元嘉将刘遂告知的方法一五一十地教给吉翁,郑重地朝他行了一礼,“吉翁,吾兄弟二人的身家性命便交付您了。”

    “阿松放心,我一定找到那些人。”

    吉翁言而有信,去了两个半时辰,回来后告诉刘元嘉,“事情已经办妥,他们有八人,四人依照我给的图偷偷出城去北边寻鼠还草,还有四人拿了我带在身边的鼠还草分成四路去配药。”

    刘元嘉松了口气,“我不便露面,接下来还需要吉翁继续联络他们。”

    刘遂的人速度极快,只四日,配药的人便回来了,他们主动联络上了吉翁,带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说只需在普通治伤寒的方子中添加一味鼠还草,便可治疗疫病。

    吉翁将消息告诉刘元嘉,刘元嘉心中并不太放心,“才四日就有结果了?这结果从何而来?可靠吗?”

    “此时我已经问过,他们说,药是吕阳附近的一乡间神医配制的,神医自己尝过,并无问题,他们又暗中寻了一些自愿试药的百姓,一日三帖,六帖下去,病情就已经好转。”

    刘元嘉还是不敢下决心,药物是入口的东西,若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万不可贸然行事,否则不但医不了人,还会致命。

    “今夜吾再去寻一寻阿兄,问问他的意见。”

    刘元嘉进出刘遂院落数次,都没有被发现,心下便有些大意,结果这一回有人守株待兔,他在陷阱中落了个正着。

    被人发现暗中与刘遂往来没什么,麻烦的是他这张脸。

    虽然经过刘遂的提醒,他稍稍用了些吉翁的易容之术,可还是怕被人发现。

    设下陷阱的是那日半夜给刘遂端药的奴仆。

    原以为只是个狗仗人势的,没想到身上带着几分功夫。

    若非吉翁异常小心谨慎,留了后手,只怕今夜刘元嘉的身份便要暴露。

    褐磺草不止这人有,吉翁也有。

    他从未想到他用来下到刘遂药中的东西,会被别人拿来对付自己,“你……褐磺草!你……有……你是……图……”

    吉翁一把敲晕了他。

    “被他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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