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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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道:“还是我最懂你,怜之。”

    裴钰轻叹口气,道:“穷官难做,有时逼不得已,希望能尽点力,替他们开道办事。”

    “宝贝,那咱们的事儿什么时候办?”

    裴钰心思想歪了,下意识答道:“快天亮了,得先赶路。”

    萧楚愣了愣,随后笑意更深,凑到裴钰耳边窃语道:

    “我说的是成亲,你以为什么?”

    一瞬之间,裴钰像被揪了耳朵的兔子,在萧楚手中被拿得死死的,耳根都红透了。

    这番你来我往,把明夷听得云里雾里,他挠了挠头,最终看向和曲娥站在一块儿的江让。

    他突兀地问道:“你们俩什么关系?”

    “不关你事。”

    好嘛,成双入对的。

    明夷吐了吐舌头,回身往房里收拾东西去了。

    这夜过得很快,除了明夷多嘴问了一句,几人都各怀心思,默许了曲娥与他们同道而行。

    马车留给了曲娥等人,萧楚特地留了明夷在他们边上,这才放心和裴钰纵马赶去蜀州。

    这一路上,裴钰都不怎么说话,像是揣着心事。

    “怜之,”萧楚勒了下缰绳,放慢速度,问道,“你是被江让气得不高兴呢,还是被周晃他们说得不高兴了?”

    他顿了顿,又添上一句:“江让是不是同你说,曲娥就是皇子?”

    裴钰轻叹了口气,说:“你也看到了,曲娥身后没有那枚胎记。”

    “胎记这东西,是可以连着皮一起带走的,”萧楚轻松地说,“曲姑娘脖颈的烧烫痕,就是证据。”

    裴钰干脆勒停了马,看向萧楚,眼里盛了一点难过的波澜。

    “你不信我。”

    萧楚见他要哭了,赶紧也扯回了马首,停在裴钰边上。

    “别哭别哭,”萧楚握住他的手,软语道,“我不是不信你,若你有难言之隐,我也不逼你说出口。”

    他这么一安慰,裴钰反而觉得喉咙里的酸涩感更强烈,一时没忍住,泪水就莫名其妙地滚落了下来。

    “诶,怎么了?”

    萧楚一慌,赶紧又赶马走了几步,到裴钰边上捧起他的脸。

    “怎么还哭上了?宝贝,我信你呀,我再也不会不信你了,别哭了好不好?”

    裴钰揉了揉眼睛,哑声道:“你别信我,我就是个骗子。”

    “你也忒看不起我了,”萧楚跟他额头相贴,笑着说,“我是这般好骗的人?”

    “……是。”

    “你夫君太笨了,”萧楚轻吻了下裴钰的唇,安慰道,“那下回骗我的时候,提前同我说好,我便知道了。”

    “那……刚才那些话有真有假,你自己琢磨好了。”

    萧楚说:“好,那我多琢磨,我这般听你的,怜之就莫要再哭了,好不好?”

    裴钰抹了抹泪,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那你原谅我。”

    萧楚被他这话说得一愣,看着裴钰越哭越少的眼泪,这才慢慢反应过来。

    “……在这儿等着我呢?”

    他又好气又好笑,使劲捏了捏裴钰的脸,恶狠狠地说道:“小裴大人什么时候也学会苦肉计了?”

    裴钰被他一逗,脸上的冰就化开了,赶紧一把抱住萧楚,差点把他从马背上拽落下来。

    “想和好。”裴钰小声说。

    萧楚叹息了一下,轻拂开裴钰的手,翻身跃下,转而跨上了裴钰的那匹马,在身后环住了他的腰身。

    萧楚低头说:“若是想和好,便同我说些话。”

    裴钰侧了侧头,看向搭在自己肩上的萧楚。

    “说什么?”

    “说说……”

    萧楚拨了一缕裴钰的头发到耳后,温柔地说:

    “我死之后,你怎么才活了这点年岁?”

    这个问题他很早就想问。

    萧楚英年早逝,照理来说,他死前梅党大势已过,往后裴广权倾朝野,应当是没人敢戕害裴钰的。

    那天他把刀塞进裴钰的掌心,逼他取了自己性命的时候,的确是卑劣地想着——让裴钰一辈子都忘不掉自己。

    但他也希望裴钰好好活着,毕竟活着才能一直惦记他,怀恋他,才能慢慢在剩下的岁月里和自己的亡魂煎熬共煮。

    但裴钰说,他只比自己多活了四五年。

    短短四五年而已,甚至没他们认识得久。

    裴钰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萧楚以为他不会再回答了,他才缓缓张口吐出了两个字:

    “病了。”

    “病了?”萧楚不安地抱紧了他,重复道。

    怀里的人点了点头。

    “突发的病症,大夫诊不出来,试了很多药,但越吃越没力气,后来慢慢地走不了路。”

    裴钰每回谈及自己,都像遇着忌讳了似的,声音变得很轻,若不是萧楚贴得近,根本听不清他这些话语。

    “腿不能动,手也动不了,只能躺着。”

    “躺着的时候就想你,有天想着想着,就一直睡不醒了。”

    他云淡风轻地说着,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第79章 天府

    蜀州城比之雁州,虽都是边塞都城,却全然是两个极端,这里山川表里水路云集,城依着山,山隔着城,一眼望去风光无限,古来史官笔下都称之为“天府”。

    萧楚和裴钰二人先一步到了城门,靠在草垛边等待着明夷几人。

    这一路上,裴钰眉间的忧愁都迟迟不散,萧楚也是神色阴郁,但牵着的手一直都没松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给彼此传递一些温度,无声地告诉对方“我不会离开”。

    只是一不说话,裴钰心头的翳云就压得更重。

    自从江让告诉裴钰那件事以后,他就隐隐觉得怒火中烧,胃中一股酸涩的恶心感不停地泛上来,不停地烧灼着喉咙。

    裴钰眉头紧皱,攥着萧楚的手也微微出了点汗。

    “怜之,不舒服吗?”萧楚觉察到他的异样,替他揉了揉后心,“要不要寻地方休息会儿?”

    裴钰摇了摇头,勉强扯了个笑出来,问道:“无碍,没什么大事,倒是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我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晓得吗?”萧楚无奈地看着他,“这么轻飘飘地往我心上扎刀子,我都要疼死了。”

    裴钰顺势摸了摸萧楚的胸口,强烈有力的心跳从掌下传来。

    他沉吟道:“我那般死是罪有应得,你才……”

    “别说了怜之,”萧楚不高兴地打断他,又揽过裴钰的肩抱紧了,“我好心疼。”

    他真的快疼死了。

    最初重生时,他机关算尽想改变自己的命数,而今终于有所成果,萧承礼的命盘被拨动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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