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恩不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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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上当:“免了,我还得给德音讲故事。”

    祝予怀从卫听澜身后探头:“什么故事?”

    易鸣:“犬妖化人报恩的故事。”

    卫听澜意味难明地看着他,手中竹子发出“咔”的一声响。

    易鸣一瞬警觉:“怎么,你有意见?”

    在祝予怀疑惑的目光中,卫听澜笑得温良无害:“只是觉得这故事闻所未闻,一时惊奇罢了。”

    易鸣将信将疑地将他从头看到脚。

    这都不怒,这家伙真转性了?

    祝予怀总觉得小小的院落里中充斥着他看不见的交锋。

    他收了竹子,挥散空气中莫名其妙的杀气:“就先练到这儿吧。濯青,阿鸣,你们两个都歇歇。”

    卫听澜无视了易鸣怀疑的目光,转身随祝予怀一同往屋内走。

    两道背影十分自然地并肩同行。

    卫听澜偏头看他:“今日还要研究医书么?算算日子,小羿药瘾发作的时间也快了。”

    祝予怀“嗯”了声:“镇痛的方剂和药材我昨日已甄选妥当,一会儿理好了,让阿鸣送去。”

    卫听澜颔首,又问:“你若要施针,可需提前去看看那孩子?”

    “还是先用药物比较稳妥,针灸之法我得再想想。小孩子最怕针,我又学艺不精,要是挣扎起来我担心伤着他。”

    “那小哭包是挺娇气。”卫听澜浅笑了下,“你不去也好。但愿那百花僵别太折腾人,动静若是太大,保不齐要被那些瓦丹细作察觉。”

    祝予怀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不回府,就是故意要诱他们上钩。”

    “的确有这个打算。”卫听澜说,“但敌在暗我在明,我们人手有限,难免有疏漏之处。他们若是趁着小羿药瘾发作时前来,总会有些棘手。”

    祝予怀无奈道:“早劝你将秦夫人和小羿托付与我照看。既然担心他们,不如……”

    卫听澜停了步,轻声打断:“若是将他们交给你,我要担心的人便是你了。”

    祝予怀怔了怔。

    “只要秦宛母子还在澧京内,他们的行踪被查到是早晚的事。留在我府上,好歹有机关陷阱、有焦奕他们拦着。”

    卫听澜轻叹了口气,抬眼看向他。

    “我并非不信你,我只是……不想让你涉险。”

    第049章 君子

    一阵晨风穿堂而过, 祝予怀的心绪轻动了动,望向他沉静的瞳底。

    卫听澜忽然走近一步,抬起手来, 像是要替他梳理被风吹乱的鬓发。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祝予怀的心惊诧地一跳,不远处的易鸣看见这一幕, 噌地站起来:“卫——”

    卫听澜的手却轻掠过祝予怀的发顶, 只一瞬就收了回来。

    易鸣勉强刹住即将脱口的吉祥话。

    祝予怀有些恍神地垂下眼, 才见卫听澜收回的手中多了一片被风吹落的竹叶。再抬头时, 正对上他眼中慵懒的笑意。

    脑袋里第一时间晃过的念头,无关方才的交谈,而是——这人好像又长高了。

    不止长高了,眉目的轮廓也更趋锋锐,衬得那眉眼越发恣意疏朗。

    卫听澜将那竹叶捏在指间掸了掸,若无其事地浅笑:“九隅兄怎么呆住了?”

    他的神情太过自然, 仿佛替人挡一片叶子只是随手之举。

    祝予怀轻飘飘的头脑清醒了些许。

    “咳, 忽然有些感慨。”祝予怀笑了, 抬指轻轻比划了一下, “我还记得初见时, 你比我矮了半头。不想如今竟已同我差不多高了。”

    卫听澜把玩竹叶的手指微顿,不露声色地稍稍挺直了背:“……是吗?”

    祝予怀点点头,由衷地赞叹:“你长得很快。”

    卫听澜站得愈发端正,谦虚道:“是你府上伙食太好。”

    祝予怀忍俊不禁:“先进屋吧。一会儿厨房就送点心来了。”

    两人便一前一后迈上廊阶, 易鸣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半晌,一脸苦大仇深地蹲了下去。

    德音颇为老成地拍拍他的肩:“你总这么愁做什么, 卫小郎君又不会跟公子抢吃的。”

    易鸣愁得头秃:“他是不会抢吃的,他会直接把公子连人带糕点一块儿端走。”

    就他们公子这软和的性子, 到时候跟糕点一起被吃干抹净了,没准还要劝人家“多吃些长得快”。

    真愁哇。

    德音闻言,却回想起那日他们仨在卫府里飞檐走壁的奇景,乐出了声:“公子喜欢被人端着跑,你防也没用啊。”

    易鸣愈发沉痛地抱头叹气。

    他想破脑袋都不明白,那一张嘴能气死人的家伙,到底是哪儿好了?

    *

    屋内药香清浅,书案上堆叠着不少书籍纸笔。

    祝予怀落座后随手翻了翻,抽出一沓略显散乱的草稿,执笔誊抄起来。

    卫听澜坐在他对面,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擦着自己的剑。

    两个人似乎都习惯了这样平淡如水的相处方式,祝予怀心无旁骛地思索什么时,卫听澜就自己给自己找事做,从不出声打搅。

    他能做的事也不少。佯装擦剑,佯装看书,佯装品茶,佯装……不经意地看一眼对面的人。

    以至于祝予怀每回坐累了起身活动时,看到的都是和自己一样忙碌且充实的卫听澜。

    今日却不大一样。

    祝予怀誊抄好药方,放下笔活动微酸的胳膊时,就见卫听澜一手攥着绢布,眼睛直直盯着手中的剑发呆。

    他迟疑道:“濯青?”

    卫听澜一下子回了神,转头望来。

    窗外的天光倾泻了一半在他肩头,祝予怀从他乌黑得如同幽潭般的眼瞳中,隐约看见了些不曾见过的情绪。

    只一瞬卫听澜又垂下眼帘,心不在焉地重新擦起剑,斟酌着开口:“有件事还没同你说……我打算今夜回府。”

    祝予怀一怔:“这么快?”

    卫听澜轻点了下头:“我有预感。那些瓦丹细作近日就会有所行动了。”

    祝予怀望着他稍显凝重的神色,心底像被什么戳了一下,隐约惶惶不安起来。

    尽管早在遮月楼时,他们就已初步分析过幕后之人的意图,推演过此事可能发展的走向,也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

    祝予怀看着卫听澜初显锋芒的面庞。

    他到底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

    自那日在遮月楼中,收到侯跃送来的“阳羽营急报”之后,朔西军将在在图南山中再度遇刺一事,几乎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澧京城。

    左骁卫才刚剿除“流寇”不久,竟又出了这样的传闻,百姓人人自危,来往商贩宁可绕路也不敢靠近图南山一带,私下里对朝廷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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