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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召唤秦皇汉武附身后》 22-30(第13/28页)
意。】嬴政忽然道,【与其被动等待刺客,不如引蛇出洞。】
【虽然这话我也想说来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由你说出来就显得特别有说服力~】刘彻挤眉弄眼,【可能是因为你被刺杀的经验丰富吧。】
【你一天不挑衅他,是不是浑身难受?】李世民无语。
嬴政撇了刘彻一眼,并未理会他的调侃,而是神色严肃地继续说道:【我觉得,可以找机会放出风声,就说鹿鸣受了重伤,生命垂危。】
【可。】李世民赞成,【就是呦呦要冒点风险。】
因为下了一场雨,火势又扑救及时,除了起火的那座房子,庄子的其他地方都还算完好。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水汽,混合着烟熏火燎的刺鼻味道,让人呼吸间都觉得喉咙发紧。
鹿鸣匆匆来到没有被火波及的西院。铁石那壮硕的身影远远就可以看到,他蹲在那里,五大三粗的,宛如一座小山。身上的黑色铠甲在雨后的微光中,闪烁着黯淡的光泽,正把尸体翻来覆去地查看。
“将军。”众人看到了鹿鸣,纷纷侧身给她让出空间。
鹿鸣也蹲下来,裙摆沾上了地上的潮湿泥土,她却浑然未觉,问道:“看出什么线索了?”
不得不说,人的下限是不断刷新的。现在看到尸体,她居然也习以为常了,不再像初时那般惊惶与惧怕。
“这个人,俺好像在哪见过。”铁石憨厚地挠挠头。
“在哪见过?”鹿鸣静静地看着他。
铁石绞尽脑汁想了又想:“俺……俺真想不起来了……就觉得眼熟……”
“看他衣着身形,像当过兵的。”兰殊拢着衣角,尽量别让衣摆垂在地上,指了指尸体的手,“再看他手上的茧子,可能也是个弓箭手。”
李世民:【确实。】
鹿鸣:“确实。”
她还比对了一下自己手上茧子的位置,给予肯定答复。
“这人从背后被将军射中了后心,本来还没死,却服毒自尽了。——这是死士的做派。而招揽和训练死士,总不会是一两日之功。”兰殊用树枝戳了戳这具尸体的脸,“他额头有刺字。”
“你哪来的树枝?”鹿鸣侧目。
“路上折的。”兰殊温声道。
【啧,这小子好像有洁癖。】刘彻嫌弃道,【连个尸体都不愿意碰。】
【你愿意碰?】李世民质疑。
【没有哪具尸体值得让我碰。】刘彻直白道。
李世民本来想接着质疑的,因为只要活得久,难免要一个接一个送走自己的亲友,刘彻固然傲慢,也有傲慢的资格,但是总有舍不得的人。
【卫青和霍去病死的时候,你也能忍住不去碰他们的遗体吗?】李世民几乎要这么问了,但强行忍住了。
谁都有伤心事,他自己亲友去世的时候也难过得不行,思念起来常常热泪盈眶,哽咽难言,又何必去提刘彻的痛处?
兰殊折的是连翘花枝,上面还缀着露水和几朵金黄色小花,戳在尸体青黑的刺字上,有种诡异的矛盾感。
“虽被刀疤掩盖过,依稀看得出是个‘劫’字。按周律,抢夺他人财物但未伤人的,判三年;伤人的刺字斩趾流刑;致人死亡的判绞刑。”兰殊娓娓道来,树枝往下,戳了戳尸体的脚。
于姚连忙把尸体的鞋子脱了,果然发现这人右脚少了个大拇指。
“啊,俺想起来了,俺看过他的通缉令!”铁石恍然大悟,“但叫什么名,俺不记得了。”
“也就是说,这人有案底。既然有案底,那他出现在绀州,档案上是不是会有记载?毕竟是个受过刑的抢劫犯。”鹿鸣问。
“按理说应该有记载,并且该有画像。”兰殊深深地注视着尸体的脸,神色似乎有点放空,从眼前这张平平无奇的面孔上延伸到无尽的虚空。
他无意识地用花枝戳着死者的刺青,一下一下,慢慢悠悠,仿佛在敲击着什么节奏。
“我知道他是谁了。”
“嗯?你知道了?”鹿鸣讶异,“你也见过他?不会这么巧吧?”
“我见过他的档案。”兰殊起身,把花枝丢到尸体上,“你忘了,洛阳是陪都,所有自下而上汇总到京城的资料,都会备份一份到洛阳去。”
“哇,抢劫犯的资料你也记得?”鹿鸣张口结舌。
“我整理过的资料,都记得七七八八。”兰殊笑了笑,“况且,他的资料有蹊跷。”
“具体说说。”
“他犯的是死罪,入室盗窃时惊动了那户人家,杀了那妇人并两个女儿,将钱财洗劫一空,逃之夭夭。按律法,被抓后本该判绞刑。”兰殊叹了口气,继续道,“但有人出重金保了他,贿赂了豫章郡的郡守,并给那家做生意的男人塞了钱,此事就从轻判了刺字发配,流放幽州。”
“但他却出现在了这里。——有人出钱保了这个死刑犯,兴许是看中他的武力,悄悄培养做死士了。”鹿鸣皱眉道,“可惜那无辜的一家三口。”
“你……你杀了这个漏网之鱼,也算天网恢恢,还冤魂一个公道。”兰殊安慰道。
鹿鸣总不能说不是她杀的,含糊着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档案上写的是启元十五年九月,也就是一年半前。”
“这记性也太好了吧……”铁石偷偷嘀咕了一句,“俺昨天背的书,今天就不记得了。”
“术业有专攻。”兰殊听到了,安慰道,“像你,能在有危险的时候保护你们将军,我就做不到。”
“也是哦。”铁石嘿嘿直笑。
他们检查了一遍尸体,没有再找到更多线索,只能把他拖出去远远埋了。
鹿鸣有点郁闷地洗干净手,踱到火炉边烤衣服。
兰殊端正地坐在她对面,拨动银色的炭块,让它们烧得更旺些。
“不换身干燥的衣裳吗?”
“我的屋子烧完了,不太想动母亲那边的东西。她爱漂亮,衣裳都特别精致华丽,大多陪葬了,只留下那么一箱,整整齐齐的,舍不得动。”
鹿鸣百无聊赖,从他拿过火钳子,也去拨弄银丝碳玩。
“这种碳也是她以前喜欢的,没什么烟雾,贵得很呢。”
她平平常常地说着这些话,没觉得有多么悲伤,泪水却无声无息地坠落下来,打在烧得通红的碳上,激起一蓬蒲公英似的白雾。
兰殊安安静静地给她递了手帕,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我……其实我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也不该哭的,毕竟都过了这么久……哭有什么用呢?他们也不会回来……”她说着,却泪如雨下,把头埋在膝盖里,抱着腿缩成一团,哭得浑身发抖。
这是她父母住过的旧宅,炉子里烧着她母亲喜欢的碳,墙上挂着她父亲画的画。
已逝之人画的已逝之人,风姿绰约,倚栏观月,衣袂飘飘,仿佛随时都会乘风而去。
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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