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香草门庭: 2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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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同支,但身同一族,便不能置身事外。

    荀攸心领神会。

    与其说担心辛评,不如说辛韬担心荀氏是否恶了辛氏。

    当年辛氏兄弟与荀休若,还有一段同学之谊,两家交情也颇深,后来竟去投了袁绍。

    “兄长勿忧,辛佐治已为邺城令,另,郭公则为馆陶令。”

    他知道堂兄想知道什么,而这也没什么不可说。

    与宁死不降的辛评相比,辛毗、郭图都降得干脆,在狱中关了一段时日,不曾兴风作浪,又是颍川同乡,在冀州并无根基。

    冀州人才空虚,他们才能足够,最后也就放出来,各领一县。

    其中,使郭图坐馆陶,而近兖州,多少也有制衡郭奉孝之意。

    “如此就好。”荀祈松了口气,“向来太尉严苛,辛韬虽忠心无二,却也惴惴不安。”

    荀攸不置可否,辛氏是没参与王司徒案,可未必没与袁绍交通消息,只是毕竟已经过去,揭破无益,便也罢了。

    葱白比姜汤烧得快,这一会儿荀缉就端了上来,荀祈端着温暖的甜汤,饮了一口,更不急着回家,“你可知太尉东征这半载,长安如何热闹!”

    “……愿闻其详。”荀攸缓缓一点头。

    荀缉也才随彝族使者回到长安,闻此,自引了一席在榻前坐下。

    要说大事,其实也没有,朝堂算得上风平浪静。

    先前被清空一小半,剩下又因为太尉的官吏改制,职份责任清晰后,不得不辛苦干活。

    毕竟对内,有旱情蝗虫,对外还有凉州归复并征讨袁绍,粮草、军械、兵马这些本不富裕,东拼西凑就够忙的了。

    不过民间就很热闹了,几乎每月都有的渭水论经,是不逊于当年月旦评的盛事,月旦评能入室登堂的只是少数士人,渭水这边,就是太学博士与诸生,都是上千人,再加上看热闹的百姓,那就规模盛大了。

    附近甚至起了一片集市,每逢是日,附近乡里都来赶集,商人贩货至长安,恰逢其会,岂会错过这一场商机,如此热闹,荀尚书还调遣守城兵卒,前去维持秩序。

    每次都有人专门解释辩论议题,结束过后,也有文章问世,民间颇兴议论,就是渭水渔夫,都能说出一二。

    “如今又有西域与南中使者入京,长安之中,都觉大汉复兴在望!”荀祈说着也有些兴奋,“冀州既平,百姓官吏无不期盼还归雒阳,不知太尉于此,可有想法?”

    荀攸看出,想要还归雒阳的人里,显然也包括堂兄,可这件事,却不能轻易议论。

    他当即肃色道,“迁都之事,社稷之重,攸如何得知,兄长亦勿问。”

    荀祈表情一僵,公达在他面前少有如此,的确是他失言了。

    他向外侧让了一小半,讪讪放下杯盏,也意兴阑珊。

    “我也是想,不知何时能将耀卿归葬族地。”

    虽然如此,荀攸依旧不接话。

    荀祈又胡乱说叙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依你看如何?”荀攸此时已无睡意,对收拾杯盏的儿子问道。

    “尚书令一箭双雕,长安城中,乱中取定。”荀缉端着案盘,直起身回答。

    他自然地绕过最后一个议题。

    “除此之外?”

    “……人心未靖,天下未安。”

    见父亲有考校之意,荀缉放下案盘,思考后回答。

    荀攸摇摇头,“人心随时而动,永不宁静,君子随势而变,因势利导,尚书令所为如此,太尉亦如此。”

    “太尉《矛盾论》一文,可盖《易》全篇之理,你要记诵于心,时常琢磨,必大有裨益。”

    “儿受教。”荀缉一拜。

    “不多时,太尉会招你问询益州诸事,你心中需有数。”

    “是。”

    “凉州已定,我会与姜氏商议你的亲事,就在二年内。”荀攸在榻上坐直道。

    毕竟年轻,荀缉不由羞涩低下头,“多赖大人操持。”

    “提前告知你,让你心中有数。”荀攸望着低头的儿子,仿佛能想起自己初为人父之时,心中也有一点滋味莫辨,“太尉之意,不愿让荀氏子弟固守京中,行于四方,亦是栽培之意,待日后成亲过后,也让姜氏随你去益州。”

    这就是数年内,他都不可能调回京城的意思了。

    荀缉心中多少也有预感,当即再拜表示明白。

    他曾更随叔祖数年,如何不明白其心意,叔祖……太尉,绝不会令族中子弟无功而居尊位。

    他们凭借姓氏,已受优待,正因如此,更需努力配得上职位。

    益州郡守,以叔祖新颁官制,因有境内有彝、羌部族,已位居从四品,若非恰逢其时,他这般年纪根本不可能,同辈中最多也不过县令。

    所以,他再要升迁,必须积攒足够令人信服的功绩,南中靠近国境,又有异族,比之中原安乐之乡,倒是要容易建功。

    这显然也是叔祖之意。

    “你明白就好,下去罢。”荀攸摆摆手,“与你母亲解释清楚,勿让她担忧。”

    南中艰难凶险,他知道,可儿子长大,需建立自己的功绩,否则家族迟早会沦落下去。

    荀缉再拜,这才端起案盘恭身退出去。

    荀攸重新让自己躺回床上,将事情都在心中环转一圈,确认今天诸事完毕,放心睡过去。

    然而这日交子之时,太尉府却匆匆遣出一吏,手持太尉符印,叫开了里门,急驰至太医华佗住宅。

    荀柔先是呕吐,接着就起来高热、昏迷,府中医工顿时不敢下手,只好速速请来华太医。

    华太医还是高明的,一诊过后,道旅途劳累加一时急症,用药施针后,第二天荀柔就清醒过来,只是要入宫却不能,只能请尚书令代呈章表。

    天子并未怪罪,还派了近臣前来慰问。

    “咳咳咳咳多谢陛下关怀,臣,愧不敢当。”

    这屏风未免太素了,嵌几颗珠玉才好。

    孔桂负手立于屏风后,听完一轮撕心裂肺的咳嗽,终于才听到对面气息不足的谢恩。

    没有跪拜。

    他心中记下一笔。

    “太尉既已无大碍,小臣便回宫禀告陛下,也免天子日夜挂怀忧心。”

    孔桂对着屏风道。

    忧心,忧什么心,他才忧心。

    荀柔醒来两日,热度未退,不能视事,冷不丁想起先前在宫中一点违和细节。

    他去觐见天子时,文若怎么也在?

    不是尚书令不能同行,而是这不符合荀文若一贯行为作风,不免让他胡思乱想,没有别的事做,真是越想越心慌意乱。

    “还,咳咳,还天使转告,臣病愈后,必再入宫拜见。”

    “唯。”本就是走流程,再次传达一遍天子慰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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