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香草门庭: 2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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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许多年不曾见到先生真实情绪,无论他如何说,先生都态度恭敬,实则毫无反应,除了那一次……

    刘辩有些慌张,从前,他听过许多话,有许多大臣向他进言,认为先生有不臣之心,可这些人心意并不真诚,王司徒认为先生并无反意,却又认为要应当限制先生,后来王司徒自尽,先生又立下重誓,他知道自己才能不足,于是决定将一切托付给先生。

    然而,先生竟恨他么?

    先生,要杀他么?

    还是像、像霍光对昌邑王?

    许多大臣都用霍光、王莽来比喻先生,令他对霍光废昌邑王,王莽废孺子婴的历史,知道得很多。

    “太尉无礼!”侍立在侧的孔桂大声喝道。

    “臣弟不胜酒力,醉后无状,还请陛下恕罪。”

    荀彧在荀柔身旁跪下来。

    跪地之时,他有意弄响荀柔的配剑,既为提醒天子,也为提醒史官,以免落下什么不佳的叙记。

    他知道,即使注意到,堂弟也不会拔剑。

    荀柔的确没有拔剑,失了支持,他往一旁偏了一步,又歪斜着站定,然后扶着胸口,做出欲呕之态。

    “啊……”天子恍如梦中初醒,“不,没什么,先生并未有何失礼之处,尚书令不必如此。”

    原来如此,先生只是醉了。

    先生,的确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踏前一步。

    刘辩松了一口气,“先生既醉了,便在殿中休息吧。”

    “多谢陛下厚爱,只恐玷污宫殿,还请陛下允许我二人告退出宫。”荀彧跪拜道,“还请明日酒醒后,含光再来向陛下请罪。”

    话说至此,再留未免显得不依不饶,刘辩只好点头答应,看着尚书令将先生扶将出去。

    车驾一路通过重重宫门,荀柔扶着车壁,几番欲呕,探出车外,不过车驾行得快,到底没吐在宫里。

    出了宫,换了自家马车,远离宫门,他才一松手,趴在车板上。

    “含光?”荀彧关切俯身问。

    荀柔冷汗津津的蜷躺在车上,无力的摇了摇头,“无事。”

    酒,在看到刘辩目光惊骇退后的那一刻,就醒了。

    可他知道,那时候不能醒。

    “我醒了。”荀柔撑起身,向堂兄一笑,“还是自家马车舒适,若是软塌塌的锦缎,我都爬不起来唔”

    他猛得捂嘴探出车外,这回真吐了。

    却也没什么秽物,只是浅红淡黄的酒浆,染在雪上。

    吐完这回,荀柔也真是没力气再爬起来,荀彧还担心,他却拿袖子胡乱擦脸还笑,“这样好,作得真切,当让人把这里雪铲去,不能留着脏了街道,不能没有公德……”

    荀彧摇摇头,看他酒尚未醒,便只将他扶坐起来,靠在自己肩上,举袖罩住。

    原本陛见后有话与含光说,眼下自然只能休矣。

    果不然片刻,就听他睡着了。

    ……

    “公达,你可知道!今日郊迎,荀文若居然让张济,驱散去迎接荀含光的百姓!”

    高阳里内,已换过衣裳,吃过一碗热羊羹,舒适的躺在温暖的寝室,即将入睡的荀攸,收到了来自堂兄荀祈的亲切问候。

    作者有话要说:

    章名出自《诗经。宾之初筵》

    总之,就是一个醉酒误事的故事,大家都引以为戒吧。

    另外,刘辩这个皇帝,其实这时候还挺合适,他性格也算可以了(比他弟上台麻烦少很多),荀含光其实也挺满意的,大家不要被醉鬼一时情绪带偏了。

    第287章 泽中有雷

    室内燃着暖香,帷幔只垂下一半,侍妾阿骛急忙躲去帷幄后面,铜灯却将女子曼妙的跪姿映于帐上。

    这还不如不躲……不过再让她出来,更不像样了。

    荀攸无奈转过头,不看堂兄,看他身后,儿子荀缉站在门边,端正的给他行了一礼。

    荀祈一下子坐在榻上,“荀含光平定叛乱,收回河南、冀州,消息传至长安,闻者无不欢欣鼓舞,纵使昨日风雪,太学诸生、长安百姓得知消息,俱愿箪食壶浆往迎王师,此非盛事?

    “然荀文若得知消息,竟连同廷尉、城门校尉,沿途驱逐百姓诸生!整整三十里,不许人靠近,这是何等行径!如今,外面都传荀氏跋扈,这样一件好事,反倒变成恶名!”

    荀祈连连以手击榻,显然心中实在难平。

    荀攸抱衾坐起,往床里让了让,“兄长冒风雪而来,鬓发衣裳俱湿,不如先去更衣,以免感染风寒。”

    “哪有许多讲究?公达,如今怎么如此精细,似女子一般?”荀祈一挥袖,一道冷风伴着袖子袭出,他却全无察觉,兴冲冲道,“这事你怎么看?莫不是荀文若要做忠臣,为荀含光得胜回朝,光焰太盛,故意以此制之?”

    毕竟,这是荀文若能干出的事嘛?

    “阿兄怎知外间传言?”荀攸无奈叹了口气,向儿子招招手,让他挂下寝室帷幔,遮挡寒风,“太尉入城才不过半日。”

    “诸生、百姓被驱赶归家,自然就将话传得里巷皆知。”荀祈道,他忽而反应过来,“你是说,有人背后操控!”

    “若是如此,又有什么好处?”

    “未必是为眼前得益。”荀攸将自己靠在床围屏风上。

    “你是何意?”

    荀祈果然不跟他客气,张口就问。

    “《易》之十七曰随,象曰:泽中有雷,随;君子以晦入宴息。”荀攸抱膝,徐徐道。

    “泽中有雷,随卦?”荀祈困惑地皱起眉头。

    可荀攸这样说,他就不好再问,听不懂岂不显得愚蠢么?还是回去翻翻书再想。

    “煮一盏葱白汤来。”荀攸望了一眼还头冒白烟的堂兄,向儿子道,“加一枚水梨,剖开。”

    “你哪里学得?”荀祈不免惊奇一下,不过毕竟还有正事要说,他一挥手,据榻倾身严肃道,“你可知,如今陈孔璋入了鸿胪寺,辛仲治还在狱中!”

    陈琳与辛评,都是中条山战后被俘,论起来二者罪名应当差不多,但辛评毕竟还是颍川同乡,和他家姻亲,境遇差异未免太大了。

    “想来是廷尉审议未决。”

    荀攸明白,这才是堂兄今日正题。

    不过他心中也微微惊讶,辛评竟还在狱中?

    毕竟小叔父安排时他正在旁边,如何不清楚其中意思,辛评押解入京,正是方便辛家去赎。

    看来,这半载长安城中颇多变化。

    “荀景光何敢自己做主,还不是荀文若之意?”荀祈不满意他的敷衍,“辛韬惶惶,频来询问,我又能如何回复?难道告诉他,我与荀令君略无交情,帮不上忙,让辛氏日后小心谨慎些?”

    辛韬正是他二人姑母之子,也是长安这一支辛氏领首人物。

    虽非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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