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香草门庭: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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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在扬起的黄沙中隐没,渐行渐远,化成远方茫茫的一点。

    前程固然是一条艰辛之路,但却也是乱世之中一点生机。

    如玉的手掌伸过来,触及额头,带来一阵清凉。

    在手掌收回之时,荀柔下意识追逐了那一片凉意。

    一动,就感觉到头重脚轻、轻微的晕眩,找不好平衡点,飘乎乎的。

    不怕倒下去,反倒有点担心会飞起来。

    “阿弟醉矣。”声音仿佛再耳边,又仿佛在远处。

    熟悉的香气萦绕,很是安稳,他靠过去,“阿兄……今日……我心甚喜……”

    他应该高兴的。

    “何喜之有?”那声音轻轻问道。

    “……脱得藩篱……都会好的……阿兄以为然否?”

    他拉住身侧的袖子,那姿势和荀颢,可谓一脉相承。

    “阿兄……你也会好的……”

    “阿兄……我好困……”

    “归家再睡。”

    但他已经睡着了。

    荀彧望着靠在肩膀上睡着的堂弟,失笑摇摇头,招来车驾。

    不过几盏……竟醉到这般地步吗……-

    数日之后,正在一处偏殿,为刘辩授书的荀柔,收到消息,手握大军停驻三辅,未往并州赴任的董卓上了一道奏疏,吓晕了何太后

    “中常侍张让等人,窃幸乘宠,浊乱海内。臣欲效赵鞅旧事,鸣钟鼓、兴甲兵至雒,以逐君侧之恶!”

    “吧嗒。”

    刘辩手中书卷落地,神色顿生慌张。

    “先生,这、这是何意?”

    “外将无诏,岂能入雒,”刘协此时正陪席在侧,安慰兄长道,“大将军必不会允许”话说道此处,他却也忍不住紧张望向荀柔,“当是如此对吧,太傅?”

    年轻的太傅并不看他们,只以一贯低柔和缓的声音,问前来禀报的小黄门,“奏疏是何人所递?”

    “是……”小黄门小心觑着他看不出喜怒的容颜,“是大将军遣袁本初送来的。”

    小道消息称,太傅和袁家不是很对付。

    “知道了,”太傅神色不动,轻轻点头,“多谢。”

    “不敢。”小黄门依然匍匐在地。

    “先生?”“太傅……”

    “太后有恙,二位当回宫侍奉,”荀柔声音仍然不徐不疾,“我即刻往大将军处问询此事。”

    无论他怎么想,这时候都得代表皇帝走这一趟。

    而此时大将军府,正在商议的也正是此事。

    准确的说,荀柔眼见一个帽插鹖毛的赤袍中年男子,从大将军府邸怒气冲冲而出。

    “曹校尉?”

    那人头一抬起,正是典军校尉曹操。

    “含光为董卓奏章而来?”

    “正是,”荀柔点头,自马车上下来,“陛下关切,让我前来询问。”

    曹操浓眉皱了皱。

    “看来,此问不妥。”

    曹操先是苦笑,张了张口,却未出言,长叹一声,拱手道别,挥袖而去。

    府中气氛果然不妥,荀柔一进正堂,就见卢植、郑太两位老大人,怒气冲冲,主簿陈琳皱眉叹气,而另一边,袁绍一系踌躇满志,唯何颙眉头微皱,显得忧心忡忡。

    各方态度一目了然。

    按律,大将军可以调动天下兵马,何进对荀柔之问直言不讳,直道的确已发诏令招几路兵马入雒阳。

    何进并未完全信任袁绍,除了董卓,还有丁原招来的并州兵马,桥瑁带来的河东兵卒,以及王匡招募的三河子弟。

    然而正因如此,何进显然以为自己顾虑周全,很是坚定。

    荀柔听完他所言,望了一眼满堂众人神色,未再加言语,沉默点头,表示明白。

    不久,他在尚书台,接待了前来拜访的侍御史郑太和尚书卢植。

    “董卓强忍寡义,志欲无厌,若授以大事,必将恣凶欲,危及朝廷。”老先生郑太抚着胡子,叹了口气,端起案前酒盏,以此浇愁,“还望太傅再劝阻劝阻大将军。”

    “我曾董卓共事,其人凶悍难制,若招之入京,必生后患。”卢植亦道。

    荀柔望着眼前水盏,良久才问出一个问题,一个看上去,与此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不知,二位可知道,昔日董氏所占千顷良田,如今归了何人?”

    在两位老臣不解的目光之中,他勾了勾唇角。

    前几日,随丁原至雒阳的吕布,替他捎来波才来信,问他是否需要调兵来此,人虽不多,可以丁建阳部名义,随之入京,调来一千人。

    荀柔不知波才如何与吕布认识,但已明确送去回绝的书信。

    从昨日起,他唯一一个关键问题只是,如何才能让堂兄荀彧,理由充足、无可反驳、自然的离开雒阳城,如此而已。

    第122章 私心公义

    “阉竖为官,古今宜有,为世祖假之权宠方至于此。”前几日送走郑泰、卢植两位大佬,沐休又迎来治国能臣阶段的曹操,“欲治其罪,一狱吏足矣,如今事已宣露,吾见其必败。”

    一把丰茂黑须的曹孟德,捧着酒盏,满脸苦恼,满腹忠肠,一顿吐槽,“乱天下者必何进!”

    “孟德兄眼光长远。”荀柔执勺为他添酒。

    袁绍看到的是诛杀宦官带来的声望和权利真空,郑泰等人看到的是董卓狼子野心、欲侵霸朝堂,只有这位看出,这是天下要乱的征兆。

    ……好吧,也未必。

    听说当初袁绍他爹死了,全天下名门望族前往吊唁,孟德兄也说过,乱天下者必是袁本初。

    说不定这就是曹某口头禅?

    毕竟,眼下谁能想到宦官还真能把何进杀了?

    即使袁绍,想到也不过是两败俱伤,坐收渔利。

    “往日之乱在外,朝廷尚可平之,如今乱起腹心之内,”曹操长叹,“天子清明,却尚年幼,如今社稷不稳,天下将崩,却不知当何去何从。”

    叹则叹已,曹老板也不是来求指导人生的,吐槽过、迷茫过,又收拾精神告辞离去,“大将军身系天下,我当再劝之。”

    “含光早知今日,故终不用族中兄弟。”青衣缣巾,长袖垂地,琥珀色眼瞳凝眸望来,如静水深流,神色不明。

    夏日炎炎,大家不约而同没着那么整齐,端整严谨的荀文若,就格外鹤立出群。

    虽然是问句,但堂兄此时出口,显然心中已有定论。

    荀柔沉默了一下。

    正值当龄,才学出众的族中子弟,全都留在雒阳,就是为协助他这个毫无副翼的太傅,他不是不知道。

    大材小用让人管理一间小小商铺,如今又将人全送去青州那等僻地,大家始终毫无怨言,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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