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簌雪: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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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随时都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隔过两百年的恩仇困顿,他究竟应该如何待她?

    时微明低下头,用同传道解惑一样的口吻道:“重来。”

    欲望像他眼底含而不露的暗蓝,寸寸翻涌上来。簌簌不觉沉迷,印上一个完完整整的吻。

    后颈被一只大掌捧过,让两对唇更好地贴合在一起,刻意放慢的动作似在给她做示范,比教授道法时还要严苛:“重来。”

    簌簌头一次遇到他这般较真的模样,饶有兴致配合探索最佳接吻的姿态。

    交颈相拥,寂若死灰的心也会复燃。哪怕是无心无情,哪怕是逢场作戏,唇吻间却也含了一丝缱绻柔情。

    室内夕光暗了下去,心火反倒燃得愈盛。身子好像漂浮在一场温柔的旧梦里,簌簌檀唇轻分,不由自主唤道:

    “明哥哥。”

    三字落得轻淡模糊,连她自己都觉得恍惚。沉溺其中的男人先是一停,臂力陡然加大,无情的眼中快速闪过千百念贪妄、嗔恨、痴狂,像冻雨乱落入沸水,顷刻化为泡影。

    可别忘了,补全魂魄,便意味着记起往事。

    恶魔在心底叫嚣着欲生欲死的极端字眼,让他邪心顿起,无处压抑——想她忘记,想她无依,想她独属于自己。如今这般,就够了。

    掌心起了薄汗,时微明不再被动,摘下少女鬓边珠花,横抱起她,径直去了楠木垂花拔步床。五色珠帘叮当乱响,依次落下深色的外袍,桃红的舞裙,素白的内衬,胭红的小簌。

    时微明俯首吻在细颈之侧,哑声开口:“人迎穴,即天五会穴,属足阳明胃经。”

    簌簌不知他心口含着剧痛,破颜一笑:“道君只把我当穴位图摆弄?”

    时微明继续吻她胸口:“膻中属任脉,位于前正中线,为气之海。”

    穴位压迫处传来隐约的刺痛和痒意,簌簌脸上飞起红霞,忍不住连名带姓唤他:“时微明。”

    这般教法,亏他想得出来。

    “嗯。”时微明擒着她欲拒还迎的手,动作不停,“黄庭在于心脐之正中,又称中丹田。”[1]

    他道心有瑕,这是唯一能保持清明的办法。

    阴阳和合之事,就算让簌簌不满,他也不能够彻底放纵。因为一旦沉湎进去,便是道心尽毁,万劫不复。

    哦,他忘了,时微明跟他可不一样,他只不过是空有一个“大师兄”的头衔,天赋哪里能跟时微明比。

    等等,这么说似乎也不太对。

    听闻人时师弟大半夜都还在勤勉练剑练功,就算不论天赋,他好像也没有时师弟一半努力啊。

    这就是所谓的“你的努力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跟别人拼天赋的程度”吗?

    一想到这,董远乐就更加“崩溃”了。

    呜呜呜,他干嘛要这样自取其辱

    回到长青谷后,容簌衣照例问起时微明的功课。

    宋鉴故作不解:“云姑娘魂力微弱,我便借了自己常用的晶石帮她抵挡一阵,可是有何不妥?”

    时微明冷道:“我在,无需旁人。”

    语调不带任何情绪,宋鉴却被那威压压得阵阵吃痛,语气仍含着笑:“怪我鲁莽,寂尘道君的灵石可不是一般物件能替代的。”

    他冲簌簌眉来眼去:“云姑娘可觉得不适?”

    簌簌听出解围之意,配合着摇头,对时微明道:“道君,宋公子的确帮了我。”

    时微明垂眸:“为何不带我的灵石?”

    吐息直冲面门,簌簌一个激灵,声音因心虚而变小:“出门忘了。”

    是啊,她总是忘了。

    时微明不再多问,又不动声色把她搂得更紧。

    这护犊子的模样看得戚浮欢一阵作呕,狠狠“啧”了一声:“虚伪。”

    不远处,嫣梨扶着玲珑憋笑,简直像是初试那日的情景复现。

    簌簌汗颜不已,试图借群芳会转移围观者的注意力:“宋公子,不知今日的赛程要如何收场?”

    宋鉴随意扫着秋娘呈来的画作,煞有介事想了想,道:“公平起见,就按现场已完成的部分评分吧。”

    未被卷入困阵的人或多或少都趁秋娘忙碌悄悄改了两笔,簌簌急了:“可我还没画完啊。”

    “云姑娘破阵有功,我自会考量进去。”宋鉴四两拨千斤道,“何况依我看,无需题诗,你这幅废稿已经足够完整了。”

    话毕将纸面一转——人物动作还是遇困前的模样,巧在时微明破阵时在留白处添了符文,竟成了一道点睛之笔。眼下,画中人手中的纸片变得模糊不清,淡染上洇晕的血色,远看仿佛一朵半散的牡丹花。

    它们从她掌心掉落到地上。

    这一瞬,她脑海中浮现出昆仑长老的话:

    “他若真的喜欢你,自会亲自将隔绝气息的宝物交给你。”

    “你应当不会因为舍不得离开,而忘记约定吧?”

    许是温泉中水汽潮湿,她的眸中也沾上了水雾。

    原来,能让她彻底离开他的……竟然是他的护心鳞。

    他听到掉落的声音。

    他看不到她的异样,以为是她没拿好,只能从地上捡起,又放回她的手中。

    第 80 章   第八十章

    他又将神珠和护心鳞放到了她手中。

    她说那句话只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他却不声不响的把内丹和护心鳞都剜下来了。

    他已如此虚弱,若是她不来,他是不是要一个人在此处舔舐伤口?

    他的头垂了下来,瞳孔半闭着,似乎虚弱至极,根本无法回答她的话。

    她从他头上跳了下来。

    听到动静,他的瞳孔又睁开一些,看着她走远,尾巴悄悄缠上她纤细的腰肢。

    她看了看腰上的尾巴:……重话她就不说了。

    但这尾巴上的伤她是不想管了。

    她沉默着从尾部上方开始清理伤口,他静静看着她,饶是再痛,也始终没放开她。

    直至深夜,他身上的伤口终于被处理了一遍,她躺在他的爪子上睡着了。

    待她睡熟,他衔着她身体放到了他房间的床.上。

    他也挤进了房间,枕在床边,用尾巴盖着她的身体。

    月光透过窗牖,映在她熟睡的面容上,她像是做了什么美梦,柔软的唇角轻轻抿起,比月色还要温柔。

    他静静凝视着她,身上残破不堪的冰蓝色鳞片在月色下折射着柔和的光华。

    不一会儿也进入睡梦中。

    *

    “簌簌,你在何处?”

    剑意太过霸道,把困阵冲击得支离破碎,片刻后才重新聚拢。若非顾忌着某个人,这道虚招几乎便要荡平整个洲府。

    冰凌簌簌而落,簌簌定了定神,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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