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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110-120(第53/60页)
,他放下了,他根本吃不下,碗里还剩下很多。他习惯性地,像小时候无数次做过的那样,把碗推到了霍去病面前。
霍去病接了,如幼年时一样。
霍彦浅笑。“真会想。”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阿兄话本子看多了。”
霍去病抬手,又将碗轻轻推回了霍彦面前。
“那你自己吃。”
声音平静。
霍彦含笑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如同覆上了一层寒冰。他盯着那碗被推回来的馄饨,胸口剧烈起伏,指尖微微颤抖。
烦烦烦!
[去病真的比阿言还了解阿言,这是心理防线崩溃边缘!]
[去病:我就静静看着你。]
[言崽:日子不过了!霍去病一身聪明毛!]
[去病好可怕的洞察力!]
[崽啊,说吧!今天被吃的死死的,总要掰回一局。]
[也许跟哥哥说,更好呢!]
……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灯花偶尔爆裂的轻响。最终,还是霍彦先败下阵来,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
“正常来说……”他抬起头,目光有些空洞地望向窗外的月亮,“你会在后年,元狩六年,因病去世。”
霍去病吃不下了,他缓了一会儿,吃下了一颗馄饨,毕竟他幼弟一直强调他的身子不好,早逝也正常。
“然后舅舅……”霍彦的声音平静得近乎残忍,“也会在十一年后,病逝。”
霍去病手中的玉勺“当啷”一声掉在碗里,溅起几点汤汁。他那双肖似霍彦的漂亮杏眼瞬间瞪得滚圆,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
霍彦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再然后姨父……就彻底疯了。”
霍去病猛地站起身,带倒了身后的凳子。
“那大汉不完了吗?!你呢?你也死啦?!”
他的声音因震惊而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国家二把手,三把手死了,一把手疯了!这国家还有救吗?
霍彦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语气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麻木。
“是啊,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完了。” 他看向霍去病,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悲凉,“那个疯了的他又跟匈奴死磕了二十年,没了你和舅舅,他……打输了。他不服输,把整个国家的元气都耗尽了,海内虚耗,十室九空,饿殍遍野。”
但他没说,然后,据儿死了,姨母死了,大姨母一家死了,诸邑,阳石她们都死了。伉儿也死了。嬗儿也是,差不多你和舅舅这半辈子打下的基业,拼死守护的东西,都白干了。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是咱家人的名。
他怕他阿兄厥过去。
霍去病像被钉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所以你现在是为天下百姓杀他?”
他难得生出一丝不可置信。
但是又想不出有什么不合理的。
“可阿言,你那时还没死?对吧。”
“以你的能力,你把姨父耗死,这天下就是你做主。”
[去病对阿言的定位很准确。]
[因为你们没有阿言啊!]
弹幕有点心疼霍去病,但还是开始刷屏,让霍彦为他描绘那场吞噬一切的巫蛊之祸。
霍彦不想看,只忽悠霍去病,“我太招人恨了,被几个野狗盯上了,陛下要杀我。我就带着人打开了武库,释放了长安的囚徒,带着能聚集的所有人,包括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在长乐宫西门外血战了整整五天。”
他说罢,还笑,“多有血性啊!”
据儿多有血性啊!
泪水划过面颊。霍去病的脸色在烛光下变得惨白,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应召集百官直面陛下陈情,若见不到陛下,或是陛下杀你,你应该迅速杀那几只野犬,带上我的符信,召集旧部。”他的眼锐利至极,“我与舅舅虽死,但余泽尚在,你能召的兵力不会比陛下少的。可为何无人追随,除非你的对手让你放弃了,是据儿吗,据儿杀了你?”
那个时候,唯有刘据,能让霍彦选择成全。
霍彦用自己的命并着那些死囚的命把刘据拱上了帝位。
知一隅而见全身,霍彦的心头一紧,他阿兄聪明到可怕。天生的敏锐,在政治上也堪称怪物。
但是人不会想象到超出自己常理的事物,霍去病也不例外,他永远也想象不到能让他托孤的幼弟并不存在。
所以他只能用尽全力去想恨意的来源。
最后只得到了骨肉相残。
傻幼弟,陛下哪里是疯了,他无比的清醒,就是你碍着他了。
他猛地闭上眼睛,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能看到霍彦的绝望。手中的玉勺被他无意识地捏紧,“咔嚓”一声,断成两截!碎片刺入掌心,渗出血珠,他却浑然不觉。他垂下眼睫,泪划过脸颊。
“你个糟心孩子,是自缢了吗?还是被人杀了!你疼不疼啊!”
霍彦的手被紧紧握住。他默默深呼吸一口气,只好骗他。
“没有,赐的毒酒。吐了几口血,就去陪你了。”
“你不要管了,”他道,“我保证不杀他了。”
他绽放笑容。
“你放心吧。”
“幼弟,”霍去病把他搂在怀里,跟安抚嬗儿时一模一样,“你实话跟兄长说,你是不是药草熏多了后面耗不过陛下了,才出此下策的。以你的性子能力,除非是活不久了,否则一定是和据儿联手的。阿兄带你去淳于姨母那儿看看,不要讳疾忌医。”
“你好好活,到时候去和据儿联手。”
霍彦:……,你TM才要好好活!到时候你扛大旗!
世界上最真的假话就是全靠听到的人补充。
霍彦的目光落向舆图上的胶东,温雅浅笑。
胶东
初夏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刘彻端坐于主位,面前案几上只放着一盏清水。一身常服,目光沉沉地落在堂下跪着的司马迁身上。
司马迁被盯的都习惯了,清晰地禀报盐田管理、海带晾晒场收益以及新式渔船带来的渔获增量。他尽量将数字说得精准,将霍彦推行的新法带来的变化描述得具体而微,试图用实实在在的政绩来消弭天子的怒火。杜周和卫步垂手肃立在他身后两侧,如同两尊沉默的石像,只是偶尔在关键数据上低声补充一两句。
卫青跪坐在刘彻身侧稍后的位置,目光沉静地掠过司马迁,又落回刘彻紧绷的侧脸。
他能感觉到,陛下虽然看似在听盐务,但心思显然还萦绕在郡学里。
他在心里叹气。
就在司马迁讲到“新式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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