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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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志气高昂!让他,还年少!

    行至门边,他扭头做了个鬼脸,霍去病看着他意气风发的背影,冲他摆手。

    霍彦也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身影融入门外明媚的初夏阳光里,像一滴水终于回归大海。

    宫道漫长,蝉鸣如沸,但好像没有来时那般吵人。

    霍彦心中盘算着曲辕犁的推广,哼着戏楼的老曲子,“闻得贼军又南下,老夫一剑扫万军!”,步履轻捷地踏入霍府正堂,脸上犹带着不知名的兴奋,那哼唱的小调尾音都往上翘。

    直到。

    “啪——!”

    一记凌厉的耳光,裹挟着卫少儿失控的悲愤与心痛,狠狠扇在他脸上,他的歌声断了。

    脆响惊破了堂内的寂静。

    巨大的虎纹博山炉静静吐纳的烟雾似乎被震得扭曲了一下。

    霍彦被打得头猛地向一侧偏去,随即迅速稳住身形,缓缓地转回头。

    他这人骨头硬但皮薄,现下被打的左脸颊上,几道清晰的红痕迅速浮现在俊美的脸上。

    所有的弹幕同一时间被愤怒代替。

    [阿言,痛不痛啊!]

    [凭什么欺负我崽,他最要脸面了!]

    [他什么时候都要鹤立鸡群,漂漂亮亮的,不可以这样。]

    [他已经尽可能保住你们了,他好久没睡个好觉了。]

    [为什么要怨他,他那么那么累,他已经尽力偏护你们了。]

    [连刘彻都不敢打阿言的脸!]

    [可她是阿母啊!]

    [呜呜呜,阿母也很难受吧!]

    ……

    [娘希匹,那也不能打我大师兄,我带你去找老师,你去他那里。]

    ……

    霍彦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脸上竟没有惊愕,没有怒意,反而带着一丝尘埃落定般的了然,仿佛这一掌和这个弹幕早已在他预料之中。

    家丞并着一众侍从吓得魂飞魄散,谁也没想到卫少儿打他们主君,惊呼着主君,便要上前。

    霍彦抬手止住他们,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有点发烫肿胀的脸颊,像是在确认一种新奇又陌生的感觉。

    然后,他竟轻笑出声,那笑声在死寂的大堂里显得格外清晰,“无事。”

    他目光扫过侍从,语气平静,“给阿母、姨母,上茶。”

    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温和,“上最好的,今年的新茶。”

    侍从们不敢违令,只得一边分人匆匆去备茶,一边紧张地守在门外。

    家丞脸色煞白,对身边小厮急声道,“快!速去请君侯回府!”

    他们主君别被卫夫人打死了!

    霍彦笑完,目光越过胸膛剧烈起伏,不肯看他的卫少儿,和一旁仿佛被抽走了所有魂魄、披头散发、形销骨立的卫君孺,然后缓缓扫过侍立在侧、神情复杂、手按佩刀的绣衣使者们。这些曾为他肃清卫家逆党的鹰犬。

    “谁放的人?” 他的声音清朗依旧,甚至带着点纯粹的好奇,目光最终落回自己那只骨节分明、此刻正漫不经心摸着下巴的手上。

    片刻,他像是恍然大悟,唇角一弯,绽开一个明朗得近乎刺眼却毫无温度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自问自答:“哦,想起来了,是我。”

    顶着那刺目的、肿胀的掌印,他浑不在意,仿佛那只是不小心沾上的几点灰尘。

    他随意地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对着绣衣使者们笑道,“你们去库房支取赏钱,最近是太辛苦了。去东市戏楼,放松玩去吧。我请客。”

    绣衣使者们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但见他神情自若,完全不生气。又想起这位年轻侯爷在处置卫家时展现出的从容不迫,也不再多言,依言行礼,带着得到犒赏的欣喜,鱼贯而出。

    把人都支开后,霍彦这才转向卫少儿与他身后那个如同枯槁朽木般的卫君孺。对着他俩做了一个极其标准而优雅的邀请手势,脸上那灿烂的笑容依旧,仿佛与昔日扶她们下马车一样。

    “阿母,姨母,许久不见,上座。”

    仪态无可挑剔,少年风姿卓然,深衣广袖,行止间自有章法,仿若芝兰玉树立于堂前。

    他与他的兄长,卫家上下最为骄傲的孩子,真是哪里都好。

    可偏偏…

    卫君孺死寂的目光死死钉在霍彦身上,巨大的丧子之痛和对霍彦深入骨髓的怨恨,已彻底摧毁了她昔日温婉端庄、仪态万方的贵妇形象。她披头散发,发丝间夹杂着草屑和灰尘,双目空洞无神,像两口枯竭了所有生机的深井,华丽的深衣下摆沾满了污渍,脸颊深陷,嘴唇干裂出血。

    她没有像卫少儿那样激动,也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去历数霍彦的“冷酷无情”、“六亲不认”,或是声嘶力竭地斥责他“为了手中权柄连亲姨母的儿子都要杀”。

    她只是用那双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死寂绝望的眼睛,死死地、空洞地望着霍彦。

    霍彦依旧温柔的笑,卫少儿本想厉声斥责,可看着霍彦那年轻温和的脸,再看看他脸上清晰的掌印,满腔的怒火竟堵在胸口,化作悲愤的泪水滚滚而下。

    她与卫君孺互相搀扶着,如同两片在狂风中飘零的枯叶,跌跌撞撞地走进厅内,坐了下来。

    身后跟着一群惶惶不安、如丧考妣的女眷,罪臣的亲眷、心怀怨怼的旁支。众人依着身份,在霍彦下首落座。

    霍彦的眼皮掀开,无声的坐上主位。

    上与下的鸿沟将他们彻底隔开。

    仿若风雨将至。

    霍彦安然坐于主位,姿态放松,甚至带着点少年人的慵懒,仿佛这只是一次寻常的会面。他脸上那明朗的笑容未曾褪去,满堂压抑的、此起彼伏的啜泣声,低低的哀诉声,交织成一片令人心烦意乱的悲音,却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那双含笑的眸子里,激不起半分涟漪。

    若仔细看去,遮住带着掌印的下半张脸,他其实全无笑意。

    “杀人枉法,贪墨军资,鱼肉乡里,致使众多民夫白白送命,令无数无辜百姓家破人亡,”

    霍彦开口了,声音清越,字字清晰,轻易压过了所有的悲声。

    “证据确凿,我可让你们亲验,那些罪人依我大汉律法,秉公处置,实乃大快人心。” 他目光清澈,一一扫过下方一张张或悲戚欲绝、或怨毒刻骨的脸,仿佛要将人性深处所有的污浊、伪善都映照得清清楚楚。

    “尔等为何而泣?”

    他微微歪头,温和了声音,“还是说悔未听大舅舅昔年苦口婆心,继续仗着外戚身份胡作非为以至今日之祸,故而有此一哭。”

    “后者,我能理解,但不知道为何来我门前哭。前者,你们不该哭,该想想你们昔日的仗势欺人,横行霸道。”

    “若犯罪者,啜泣两声便能得赦,那我啜泣两声,你们能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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