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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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拖累全身。霍侯要的,不是温吞水,是快刀斩乱麻的结果。”

    他顿了顿,目光无语至极,但扫过这座在血腥中沉寂下来的奢华牢笼,他又叹了口气,“你能不能把血擦擦!我也是个读书人!”

    卫步一默,然后莫名其妙笑起来,杜周气得脸都红了。

    “清理干净后,将此地封存。所有账簿、信函,尤其与外地往来、与长安勾连的,全部搜出,单独封存,我要亲自过目。”

    “长史是怀疑…”卫步眼神一凛。

    “王氏临死前喊丞相。”杜周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又浮现出来,“盐铁之政,是所有人的心头肉。都想吃一口呢!”

    卫步心中一寒,顿时明白了这场看似地方剿逆的行动背后,牵扯着何等凶险的朝堂博弈。杜周心思之深,也远超他的想象。

    不过,他到底是当了霍彦这打小心思跟马蜂窝似的孩子舅舅不少年,乍见到还怪喜欢的,于是某舅舅道,“霍侯是阿言吧,你与阿言同辈,也应跟司马迁一样随着阿言叫我一声舅舅。”

    杜周无语死了,他望向庭院深处。青石板上尚未干涸的暗红血迹,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狰狞的巨大石兽,回廊下描绘着车马出行、彰显主人威仪的斑驳壁画。空气中弥漫的沉水香,此刻混着血闻起来只觉刺鼻。

    他叹了口气,对卫步轻道,“消息传出胶东估计要十几日,霍侯现在不在长安,我们小心为上,先笼统上个奏书,等他回来。我们再听他吩咐。”

    卫步点头,“辛苦你了。”

    他弯唇,卫家人标志的杏眼也微弯。

    “我从长安带的浮光还有。”

    杜周眼一亮,催着他回。

    有月有酒有好友,已经很圆满了。

    此时此刻,被念叨着的霍彦一瘸一拐地坐在曹襄的床前探病。

    “哎,平阳侯,死了没?”

    他一开口,就没个好话,“死了也好。省得惹我妹妹烦心。”

    漠北草原的黄昏,将凯旋大营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辉。远处,士兵们归家的喧嚣如同沸腾的水咕噜噜往上升,粗犷的歌声、战马的嘶鸣、篝火燃烧的噼啪声以及卸甲归营时金属碰撞的铿锵络绎不绝。胜利的喜悦如同浓烈的酒香,弥漫在每一顶帐篷之间,每一张疲惫却兴奋的脸上。

    然而,这喧嚣与欢腾,却被一道厚重的、沾着漠北风尘的牛皮帐帘,严严实实地隔绝在平阳侯曹襄的营帐之外。

    这帐中光线昏暗,仅靠帐顶一处小小的透气孔和帐帘缝隙透入的几缕残阳维持着微弱的照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的药草苦涩气味,混合着伤口散发的淡淡血腥气,行军榻上,曹襄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泥塑,僵直地躺着。他的眼睛空洞地大睁着,视线仿佛穿透了低矮的毛毡帐顶,死死钉在某个只有他能看见的、由鲜血和惨叫编织成的恐怖虚空中。他的双手无意识地紧攥着身下粗糙的毛毡,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着青白,细微的颤抖却暴露了内心无法抑制的惊涛骇浪。每一次帐外隐约传来的、被扭曲模糊的欢呼声浪,都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他紧绷的神经上,让他身体猛地一缩,瞳孔瞬间因恐惧而放大。

    霍彦却跟没看见似的,他蹦哒着进来,一股裹挟着青草气息、篝火烟味和远处喧嚣声浪的暮风,猛地灌入这凝滞的空间。金色的夕阳余晖如同探照灯般,短暂地在地面投下一道明亮的光带。

    霍彦自顾自倒了杯现煮的羊奶茶,自已小口啜着。此时就他们俩个,弥漫着浓重的药草气味和一种压抑的寂静被打破,曹襄本来正躺在简陋的行军榻上,闻言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缠着的布条渗出了血,他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看到霍彦,嘴唇嗫嚅了一下,似乎想翻一个白眼,却最终化作一丝苦涩的抽搐,眼神迅速避开,重新投向帐顶。他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毛毡,指节发白。

    霍彦不知道那破玩意儿有啥好看的,他又倒了一杯,示意曹襄喝不喝,啧了一声,“你瞧桑迁怎么样?”

    曹襄不搭理他,他就一个劲儿的数长安城的青年才俊,末了,还贱兮兮的来了句,“咋不吱声?”

    曹襄终于忍不住给了他个白眼,霍彦笑着把脸凑到他面前,他脸侧落了道浅疤,现在还糊着药,刚一凑近,曹襄的头就偏过去了。霍彦肩骨处有伤,手不得劲儿,他就道,“阿襄,你转过头啊,咱们都活着呢!回长安了!”

    他拍了拍他友人的手,与年幼时在未央宫初见,霍去病把曹襄引见过来,霍彦牵起他时的温度一模一样。“我去平阳,你可要知道啊!”

    “我们要去跑马,夜猎,”霍彦顿了顿,鲜亮又活泼,“今年我还摆船宴,我们吃大鲤鱼。”

    跟年少时一样的语气啊!

    曹襄背过身去的脸上全是泪痕。

    他无时无刻不在做恶梦。

    如林的长戟捅穿血肉,飞溅的脑浆,战马临死的悲鸣,匈奴人扭曲狰狞的面孔,以及那几乎将他吞噬的、冰冷粘稠的死亡气息……

    身体上的伤口在军医的照料下开始愈合,但灵魂的震颤却如同附骨之疽,日夜啃噬着他。每当闭上眼睛,那些血腥的画面便如同噩梦般袭来,让他浑身冷汗,惊悸颤抖。曾经长安城里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此刻只剩下一个被恐惧掏空的躯壳。

    可是阿言说的是他的年少啊,他本就是这样的啊!

    “我睡不着。”

    良久,他对他的友人道。

    霍彦终于知道为什么曹襄会英年早逝了,心头酸涩。

    他扯起唇角,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道,“那我分给你点安神香。”

    曹襄转过头,看向霍彦,他的友人在笑。

    他说,“哎呀,作噩梦了是不,我知道,杀人谁不第一次。”

    他的友人从怀里掏出了一片肩甲,那肩甲不大,冷沉的铁片放在手里带出凉意,把手指也冰掉了的感觉,可曹襄忽然就安心了,不知怎的。

    霍彦轻笑,把他的手紧握,“阿襄,你拿的是冠军侯的肩甲,有他在,你莫要怕匈奴啊。”

    曹襄的嘴紧抿。

    “阿襄,我们的命很值啊!”霍彦又道,“他换来了单于授首,王庭崩塌!漠北十年再无大战,换来了我们所思念的长安城今夜能安然入睡。换来了大汉边境子民的平安,换来了我们此刻能坐在这里,谈论这该死的恐惧,而不是被匈奴人的马蹄踏碎家园,弯刀架在妇孺的脖子上。”

    霍彦的声音并不激昂,他只是温和,温和到曹襄仿佛第一次认识他。曹襄紧握着肩甲的手,不自觉地又收紧了些。

    “能疼痛是活着的证明。”霍彦的目光落回曹襄紧握肩甲指节发白的手上,“阿襄,我们做到了。该死的匈奴已经死了!”

    曹襄无意识的听着,空洞的眼神中,那束从帐顶透气孔投下的微光似乎终于照进了一丝缝隙,映出了一点微弱却真实的亮光。混乱的记忆碎片中,自己怒吼着砍倒扑向伤兵的同袍的匈奴人,自己用身体死死挡住试图砍倒军旗的敌人……这些模糊却真实的片段,挣扎着从恐惧的血海中浮出。

    匈奴人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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