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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五年基建,三年种田》 100-110(第2/16页)
闭门思过,各自罚俸三月。
武学师傅得意洋洋闭关三日,小辈武将则是灰溜溜被亲爹拿刀追杀三日。由此可见,建元帝本人心胸的确宽广。
但那也是十多年前的往事,江无眠拿捏不准现今的建元帝又是如何性格。
历史上年轻时行明君之举,年老时越发昏聩的帝王数不胜数。
多是对寿命将近的恐惧、对权势恋栈不去,以至最终走向邪路。
建元帝年龄越发大了,头脑决策是否如同以往圣明、性格又是否宽容,皆是难以预料。
唯有当面奏对,才能琢磨出答案。
“江大人,伍副使,两位快请入内。”引路太监打着帘子,请人入内。
两人先是行礼谢过,方才入内殿。刚一进去,江无眠余光扫过,仅有一总管在侧,其余人等皆候在外。
建元帝见到二人,先是看向江无眠手上箱子,复才免礼,唤人赐座上茶,这才寒暄起来,“多年未见,恒阳模样变了些许。”
江无眠起身谢过,诚恳道:“当时身量尚未长开,岭南山水又是养人,适才如此。”
建元帝头回听说岭南山水养人一说,往年去哪儿的官员哪个不是哭哭啼啼,深感官途灰暗,见江无眠说得有模有样,他问道:“岭南有哪个山水这般养人?”
一问这个,江无眠的话是滔滔不绝,“岭南一年四季格外热气,及至冬日,北地银装素裹时,岭南风雨交加。不同江南绵绵细雨,此地雷霆飓风暴雨齐至,可览自然伟力。雨后初霁,又见稻田中鱼蟹游动,生机勃勃。四时水果,月月未停。饮食上,别有一番风味。”
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建元帝心下开怀,能说出作物时令,每地作物何时成熟收割,该去哪里贩卖,足见江无眠用心之处。
细问民生水利之事,江无眠嘴不打磕绊,各类数据土质施工工具随口说来,期间难题与措施更是说得头头是道。
伍德信听得是晕晕乎乎,个中名词竟是闻所未闻。
这番述职暂告一段落,建元帝问起案件详情来,江无眠拿出箱子与钥匙,“陛下,这是涉及到的商队账簿原件。”
又拿出一印章,自其中拿出钥匙,防护之多,让人大开眼界。伍德信甚至不知,江无眠随身带上的钥匙竟是假的!
建元帝便是怒火万分,也被江无眠这动作打消一半,转而等江无眠接下来的动作,看他还能想出什么鬼主意来。
没辜负建元帝的期望,江无眠拆开内部鱼皮与桐油纸,拿出真正的账簿原件,一一解释其中涉及到的商队,最后是一本异常交易整理,“涉案余额六百多万两。”
建元帝瞳孔一缩,猛然看向江无眠。
不过一府商队,涉案金额却近乎大周一年粮税!
第102章 惩处
六百多万两中, 仅有五十多万是纯粹金银,其余皆是折合价格之后的珠宝翡翠、商铺田产。
倘若算是原价,江无眠奉上的是千万两财产!
这么一大笔金额实在恐怖, 可以想象江无眠与白楚寒此番行动, 几近于抄没了整个南康府甚至于岭南道的财富。
大大小小的商队一合算,再差也要有几万两银子,多者达百万之数。这还是岭南一道, 若是江南、淮南两道呢?
千万两银钱只怕是司空见惯!
建元帝想到最近雪花一样堆叠的折子公文, 怒火不断焚烧理智, 恨不得当下出兵拿下幕后主使,然他心中清楚, 大朝会时才是发难时候。
账簿虽为关键,但事情要看全面, 江无眠将南康府商队案娓娓道来, 期间不忘拉拔伍德信一把。
伍德信划水懈怠万分,场面话和部分情况还是通晓的,倒是补足了江无眠不太熟练的地方。
见自己选的钦差与副使和谐相处,不见阴阳怪气、绵里藏针的情况。建元帝倒是欣慰,自己着实没看错人, 眼光一如既往。
南康府商队一案牵扯诸多陈年旧事, 前朝、乱党之事一团乱麻, 一时半刻说不完全。卷宗文书、画押证词放了满船, 饶是江无眠尽力提取主干, 仍说到夜灯初上时。
齐总管吩咐御膳房预备着热菜,较之往常, 晚膳推迟半个时辰。
当日,两人留宿宫中。
万千眼睛盯着宫中动静, 宫门下钥后,夜色下的京城陡然活跃起来。
韩昭鸿府上点了夜灯,几道人影自后门悄然入内。
书房之中,韩昭鸿、顾念瑾、夏楼、刘志真凑齐了说话,又见一人几人推门而入,竟是今日随接引太监同去码头的小太监!
小太监刘庆的存在感不高,在宫中未有姓名,原不该随行出宫,是他顶了本来的人,才有今日一行。
刘志真问道:“可是看清了江无眠等人带的账簿?”
顾念瑾与夏楼两人行事眼高手低,调任养成的私兵与死士,没能拦下尚方宝剑,也没能找到证据销毁。
提到账簿,他二人脸色一黑,心下慌乱,露出勉强之色。
行事不严谨、主动向江无眠递上把柄一事足以让两家脸面丢到地上。
顾不得出言挽尊,两人眼巴巴看向刘庆,等待他的回复。
刘庆想着今日江无眠提着的箱子,低声道:“那账簿原件,应被江无眠放了箱子里,搬到宫中。今儿守门的是齐总管干儿子,殿中仅有齐总管一人留下,可见陛下重视。”
两人宿在宫中,已是下钥,再想截留,实无机会。
顾念瑾面沉如水,顾家不参与商队,若仅是夏家商队,倒好摘除自己。私兵与死士一事,坚决不认,还能保全顾家。
有兵营在手,万事不愁。
反观夏楼,本就悬着的心猛然坠落,身子一晃手掌撑在案上,“完了,夏家彻底完了!”
不像胡家守规矩、于家大胆尝试,他们夏家,一直阳奉阴违,在攫取大量财富的底线上万般横跳。
房间内之人,见他慌乱不经事,面上露出几分不屑和虚假怜悯来。
到底是韩昭鸿这些见惯风浪的老臣沉得住气,命夏楼报出账簿所涉及到的原委事情来。
只知道夏家在此案中牵连甚广,但不知账簿上到底记了多少东西。
其余人等也是看过去,尤其是和夏家商队有所关联的人,更迫不及待想从夏楼这儿听却实情,以此决定到底是要墙倒众人推还是明哲保身亦或者再利用一番。
夏楼心知肚明,略顿了顿,将岭南商队牵扯到的事情爆出部分,留了一手。
仍是各家熟悉的手段,放印子钱强买强卖田地、偷税漏税、借海商之手来回赚钱、勾结山匪给其他商队使绊子……一般而言,塞点钱能压下去。
而今竟是闹到建元帝眼下,实在荒唐!
“江无眠一甲状元出身,论理来说,该入翰林院,成天子近臣。”刘志真突然出声,话中掩不住的幸灾乐祸、心酸嫉妒,“当日我等联手放逐岭南,不过期待他葬身此地,不料反倒成就竖子的知府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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