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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犯上》 140-150(第12/31页)
,她干脆从头学。
况且……
傅清微回想起了一些东西,这段时日她空闲下来会想,她的穿越是怎么回事?蓬莱观又是怎么回事?她和姬湛雪来到蓬莱,是偶然还是既定的命运。
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后世的蓬莱观有很多她曾经忽视的细节,都被她翻出来一一回忆。
傅清微顿笔,想事情想得头痛,暂时清空了脑子,专注地临起眼前的字帖。
*
一连跑了好几趟,才终于有工匠愿意接山上的活。以傅清微现在的钱肯定是不够修整座道观的,她打算先把那两间屋子修了,先有个遮风挡雨的住处。
木材、砖瓦、石灰,搬运成本,工匠工资,还没开工先付了一半。
原先的屋子是石头和泥砌的,除了地基以外都要推倒重建,傅清微每日往返城郊,白天在山里监工,她身体受得了,孩子受不了,每天天不亮就起,一半时间都在梦里。
傅清微重操旧业,用藤条编了背孩架,早晚背着她奔波,姬湛雪就在她背上睡觉。
如此一个月,终于在旧历新年以前,房子建好了,两人搬进了新家。
床是用砖石砌的,虽然不大,但是睡两个人足矣。
傅清微想起来她第一次还嫌弃过这张床,现在不要太喜欢。姬湛雪也很喜欢,铺上新褥子以后,第一个脱鞋爬上去打了个滚。
“家、家。”
傅清微在床边看着她打滚,笑着嗯了一声,说:“家。”
她说:“你怎么还结巴,这样还得吃我做的饭。”
姬湛雪立刻苦了一张脸。
搬入新家的第一晚,吃了傅清微亲手做的野菜汤,烤饼和野菜炒肉片。
姬湛雪边吃边咬牙,下定决心:“我一定、好好、学说话。”
傅清微淡淡补充:“认字也不要耽误。”
姬湛雪:“好。”
除夕的前一天,两人进了一趟城采买年货,除了日常采购和笔墨纸砚,傅清微路过街边一间杂货铺子,抬起头看了看,走了进去。
除夕当天,傅清微去山里砍了竹子,切割出细长的竹条,做灯笼骨架。
接着她裁了几张纸,用浆糊粘在做好的骨架上。
姬湛雪在边上好奇地看着,两只手趴在床沿,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傅清微咳了一声,说:“你先出去。”
姬湛雪哦了句。
傅清微嘱咐她:“衣服穿穿好。”
姬湛雪把新的棉衣裹紧了,还戴上了毛茸茸帽子,去了隔壁厨房,灶下煨着火,她把小手烘着烤火。
一会又要吃难吃的年夜饭了,唉。
晚饭以后,傅清微偷偷摸摸地回房间,拎了一盏造型别致的灯笼出来。
姬湛雪哇了一声:“兔子!”
傅清微是凭记忆做的,没有师尊做得好,不能说惟妙惟肖,但也形神具备。
眼睛的部分是用朱砂点的,甚是可爱。
“我家乡的习俗,有人教我做的。”
傅清微忍住眼眶微微上涌的热气,她仍记得师尊在那年除夕递灯给她的样子。
“新春快乐。”
傅清微弯腰把兔子灯递给姬湛雪,勾起唇角,柔声说:“愿我的小雪流年吉利,无病无灾。”
姬湛雪伸手接过兔子灯,看了又看,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她的心情。
她上前一步,紧紧地搂抱住了傅清微的脖子。
明年她也会给她做兔子灯。
从此年年岁岁,朝朝相守,再无缺席。
姬湛雪指挥傅清微把那盏兔子灯挂在了屋檐下,她想要日日都看到,然而当晚刮起了大风,兔子灯在屋檐下垂荡得厉害,里面的灯都灭了。
向来觉深的姬湛雪突然从傅清微怀里醒了过来,听着外面鬼哭狼嚎的风声,把傅清微摇醒了。
“姐姐,姐姐?”
傅清微被窝温暖如春,怀里的小孩更暖得跟小火炉似的,好梦难醒,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我的灯。”姬湛雪着急地说,“兔子!”
傅清微半合着眼,睡意慵懒:“兔子怎么了?想吃明天我去给你抓。”
姬湛雪指望不了她,自己起了身。
怀里一空,接着冷风从打开的门灌了进来,傅清微的困意全没了,看着门口的那道小小身影,都快被风刮跑了,连忙将人捞了回来。
“我的小祖宗!”
姬湛雪指着高处:“灯!灯!”
傅清微飞身上去将兔子灯取了下来,放进屋内,砰的关紧了门,杜绝了寒风。
姬湛雪检查了她的灯,才重新爬上床。
傅清微开玩笑说:“这么喜欢灯,你晚上抱着灯睡。”
姬湛雪搂住她的腰:“不要。”
合上眼睛入睡前,她又瞧了不远处墙角的兔子灯,确认它还在。
她对这盏灯的爱护一直到又一年除夕,傅清微送了她新的兔子灯为止。
天气暖和一些,傅清微就会搬把竹椅在院子里看星星,一看就是大半夜。
姬湛雪年纪小,没她那么好的定力,要么早早回房间睡了,要么早早在傅清微怀里睡着了。
有一天深夜她在傅清微怀里醒来,身上披着衣服,仰头望着满天星斗,问傅清微:“姐姐,你在看什么?”
“你看我们头顶的那片星空,是不是静止不动?”
“是吧?”
“其实不是的,它们在不停地旋转,包括我们所在的星球。”傅清微仰脸看向银河的光带,喃喃道,“所以头是尾,尾也是头。”
她无意间说出的一句话,姬湛雪多年以后才明白她真正的意思。
现在的姬湛雪打了个哈欠,继续把小脑袋枕在她的腿上舒服地睡了。
傅清微低头凝视她玉秀的小脸,指背在上面温柔地抚了又抚。
开春。
姬湛雪练了三个月的字,已经有初学者的风范了,纯古人就是比傅清微这个现代人好使。
她学会了用毛笔写自己和傅清微的名字。
傅清微告诉了她自己的真名,在她刚练字的时候,姬湛雪第一个就想知道她的名字。
这天,傅清微教她写蓬莱观三个字。
姬湛雪铺开宣纸,蘸饱了墨水,深吸一口气,提笔写了三个大字:蓬莱观。
笔迹稚嫩,对傅清微来说却熟悉入骨。
正是后世蓬莱观正门悬挂的那副匾额上的字体。
傅清微将她从书桌的凳子抱下来,蹲下身问她:“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徒儿?”
徒儿就是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的意思。
姬湛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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