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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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江的十几年,狄琛没遇到过这种级别的台风,他悄悄侧身,只听到一阵规律的呼吸声。

    他无法凭此判断岑宴秋是否睡着。

    狄琛的睡意一向来得很快,今晚却是例外中的例外。

    他担心惊动岑宴秋,几乎不怎么翻身,尽量保持同一个姿势。

    这些天联系不上陆今,他总无端想起那个吻,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和岑宴秋都没有主动提起,就像是一场寻常的,由于压力过大衍生* 出来的幻觉。

    哪里都很奇怪,很不寻常。

    为什么岑宴秋会亲他,为什么要说“这不就是他想要的”?

    如果岑宴秋把他当朋友,为什么他亲的人不是褚易呢。

    真的很奇怪。

    小太阳散发出的暖光辐射到周围,他因而也少见地感受到了暖意。

    但更多的是不真实感,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划亮最后一根火柴,她看到的美食、家人、舒适的环境,不过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狄琛脑子里一团乱,陆今要他不择手段地获取岑宴秋的信任,那他们现在算什么?

    他又一次侧身偷看床上的人,见岑宴秋仍没有动静,狄琛在枕下摸出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先给陆今发了一条:

    [岑宴秋送了我很多东西,很贵,还不许我拒绝,我该怎么办?]

    指尖在屏幕前停顿片刻,他稍后打开手机自带的浏览器,搜索:

    [如果有人频繁地把昂贵的礼物送给你,你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点击回车键,页面一下子多了好几条相关发帖。

    狄琛挑了一个和他问题最接近的,点进去逐字查看。

    [1楼:你被包养了。]

    [楼主:我是男的!]

    [2楼:被富婆包养了呗。]

    [楼主:对方也是男的!]

    [3楼:我操,恶俗啊!大兄弟你被给子包养了!]

    狄琛犹如醍醐灌顶。

    岑宴秋身边从不缺家庭背景与他相差无几的人,但他这种还算少见。

    物以稀为贵。

    岑宴秋对他好也许只是玩玩、尝个新鲜,新鲜期一过,玩腻了,他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他和一个有趣的物件没什么不同,有些人以装饰自己的物件为乐,投入的精力越多,装饰得越精美,就代表他的资本有多雄厚。

    是这样吗。

    第27章 除夕 “想想你母亲的死。”

    台风刮了一夜, 次日,狄琛是被热醒的。

    浅灰色鹅绒被落了一地,结结实实地盖在他的棉被和毛毯上。狄琛淹没在被子海里, 夜晚做梦,还梦见自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押在蒸笼中生煎火烤。

    他半眯着眼蹬开这三层被褥,将要挣脱之前, 一只赤/裸的臂膀从身后蹿出来, 凉凉地, 将他腰身搂了半圈。

    紧接着是一声带着浓浓起床气的鼻音,“天没亮,多睡一会儿。”

    鹅绒被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狄琛一扭头, 睡在他身侧的男生抬臂挡着眼前的光,依赖地往他那边靠了靠。

    一时无言。

    三秒, 狄琛瞳孔震颤,抬头看向空无一人的床, 又看了看眉头紧锁, 和他一起睡在地上的岑宴秋。

    难道他还在做梦?

    狄琛躺进地铺,又重新起了一次,岑宴秋依旧偎着他, 想象中的改变没有发生。

    起身的时候将被褥牵扯出一道不小的缝隙, 冷风灌进来, 岑宴秋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眉头拧得更深,“怎么?”

    狄琛偷偷挪开腰,“有点热。”

    顿了顿, 他小声说:“我记得你昨晚睡的是床。”

    这床鹅绒被是他见过最大的尺码,铺平后堪比地毯的程度,蓬软地堆叠起来,像豌豆公主的二十层被子。

    岑宴秋眉眼如刻,困倦地敛着眼帘,不满地抱怨:“那是因为你的床又窄又小……昨晚睡到一半,不小心摔下来了。”

    狄琛:?

    他的床长两米,宽一米八,最标准的双人床尺寸,怎么可能又窄又小。

    而且岑宴秋昨天还和他说,这张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呢!

    这个人睡相该有多糟糕,才会从床上滚到地下,还顺势把被子卷了下来?

    不等他细想,岑宴秋坐起身,耳廓微红地先发制人,“难道是我半夜不睡觉,故意抱着被子跟你挤一块?”

    “想想就不可能。”他哼道。

    狄琛点头,觉得很有道。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两人睡意全无,起床的起床,洗漱的洗漱。

    狄琛的生物钟一般在早上六点左右,假期晚一些,七八点。

    他去厨房开火,按照他和岑宴秋的食量下了两把挂面。

    清水煮沸,咕噜噜地鼓着泡,离除夕已经不剩几天了,狄琛加了半颗青翠滴水的生菜,盘算着春节期间能找到什么样的兼职。

    两碗清汤挂面端上桌,狄琛在表面浇一勺老干妈的红油,第一口没来得及下肚,岑宴秋掀眼看他,说道:“除夕夜一个人在家,不无聊吗?”

    狄琛吸溜着面条,腮帮鼓鼓囊囊地咀嚼着,闻言抬起头,木讷道:“不啊,不无聊。”

    前几天他上街买菜,遇到一个婆婆卖毛线团,颜色五花八门的,他瞧着新奇,就挑了两个颜色。

    一个孔雀蓝,一个小鸡黄。

    狄琛嫌面条没味,多放了两筷子辣豆豉,说,“除夕不用写寒假作业,可以一边看春晚一边织毛衣呢。”

    岑宴秋:。

    这还不无聊?

    他清了清嗓子,筷子在面里搅来搅去,“岑家有个姓李的阿姨,似乎很会织毛衣。”

    “手套,围巾,毛线袜,这些她也都会。”

    狄琛没懂岑宴秋这两句话和他方才说的有任何关联,他那碗面汤浮着一层橙红色的辣椒油,大大小小的油圈时而合二为一。

    走神的时候,小区楼下有人点了鞭炮,噼里啪啦地炸成一片。

    鞭炮声一停歇,岑宴秋矜持道:“要是除夕夜来我家,或许可以让她教一教你。”

    他的邀请来得十分突然,狄琛没准备好,犹豫道:“我得考虑一下。”

    早上九点,岑宴秋吃完挂面,不怎么高兴地坐车走了。

    狄琛把碗筷收进水槽,没太在意他为什么生气。

    岑宴秋的脾气阴晴不定,像一朵悬在头顶的乌云,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打雷、什么时候下雨,不论如何,只要它出现了,一整天都别想见到太阳。

    他午后小睡了半个小时,起床后,手机里有一道未接来电,是陆今的。

    狄琛回拨过去,那边很快接通。

    “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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