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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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 一下课吆五喝六, 享受被其他人拥簇的感觉, 自以为懂得很多,闲着没事就开开黄腔,或者骚扰前后排认真学习的女生。

    有次午休,有个男生趁着班主任开会不在, 掏出手机公放黄/片,裂了几道缝的屏幕被他们相互传阅。

    传到狄琛这里, 有人故意使坏喊他的名字,一抬头, 两具纠缠的躯体闯入视线。

    “别写作业了, 狄琛!”

    一只汗涔涔的手摁在他后颈,那个男生看到他惊慌的神情后轰然大笑,怪腔怪调的, “这个不比学习有意思?”

    滑腻的汗水黏着皮肤, 仿佛糊了层腥臭变质的猪油。

    他拍开那个人的手跑出教室, 身后传来几声“书呆子”“小黑仔”“娘娘腔”之类的低语。

    跟那些男生截然相反, 他看到满屏白花花的肢干只有恶心想吐这一种感受,好像影片里的不是人类,而是被原始野性填满的动物。

    狄琛痛苦地闭了一下眼, 嗓音细若蚊吟,“一定要这样吗?”

    “你也说了,”陆今似笑非笑,“岑宴秋送了你很多昂贵的东西——他花了这么多钱,可能盖着被子纯聊天吗?”

    他们这种有钱有权的人,身边跟几个小情人简直再寻常不过。

    更何况十几岁的男生,该懂的东西都懂了,左边抱一个右边搂一双的多得是。

    岑宴秋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狄琛静静地垂着头,没有反驳。

    陆今抬手帮他了衣领,掌心一翻,露出个米粒大小的黑色圆块。

    “窃听器,防水防潮,随你怎么贴。”

    狄琛小心翼翼地接过手,正要把它推进马甲夹层时,毫无防备地被陆今狠狠推了一把。

    后背重重磕上另一边镜面墙,他吃痛地折着腰,却见镜子边角映出第三个人的身影。

    灰棕色的大衣挺括修身,臂弯搭着一条羊绒围巾,长身鹤立,眉眼冷然。

    一晃眼,那个人疾步走来,一拳砸中陆今鼻梁,转头瞪向狄琛,“你说的‘有点忙’,忙的是这个?”

    岑宴秋背后,陆今捂着出血的鼻子,隐蔽地摇摇头,要他别轻举妄动。

    “我……”

    狄琛往前走了半步不到,才说完一个字,就又被岑宴秋逼退至墙沿。

    小一号的衬衫马甲束缚着腰臀,勒出两道弯曲的弧,狄琛退无可退,圆钝的眼微微上抬,有点哀求的意味。

    岑宴秋抿着唇,眉间压着沉沉的怒火,手指却克制地抚着他散开的纽扣。

    “怎么谁都能跟你讲得上话?赵上霄是,地上那个手脚不干不净的也是。”

    他声音往上扬了一个度:“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就随随便便地来,被骚扰了打110都显示没有信号!”

    狄琛被他劈头盖脸训了一通,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陆今捂了半天鼻子,结果岑宴秋没有半点会他的意思,于是用袖子擦擦鼻血,受不了地蹿回三号包厢。

    酒吧中心舞池的歌换成一首英文歌,音调从激情澎湃转为暧昧旖旎,一对喝醉的男女跌跌撞撞地相拥着走过来,倚靠在镜面墙的另一端。

    看到狄琛和岑宴秋亲密的剪影,当中的男方还笑着吹了个口哨。

    岑宴秋的脸色比挂在包厢走廊的抽象画还难看。

    狄琛被他拉到酒吧外,身上还穿着服务生制服,寒风一吹,他狠狠打了个哆嗦。

    下一秒,岑宴秋敞开大衣外套,严严实实地把他裹了进来。

    狄琛矮他半个头,视线受困,只看得到岑宴秋清晰分明的颌线。

    “说由。”岑宴秋道。

    他们中间跟涂了502似的,狄琛腹部以下都与岑宴秋贴着,不剩一点缝隙。

    已经零点了,除夕夜阖家团圆放鞭炮、看春晚的时间,大街上只有他们两个怪人,一个披着单薄的衬衫马甲,一个把外套分出去一半,活像企鹅孵蛋。

    狄琛收紧腿根,被迫靠着唯一的暖源,诚恳道:“酒吧临时兼职,最多有几万的提成。”

    “叫你来你就来,万一是卖器官的骗子呢,也傻乎乎地相信吗?”

    狄琛不说话了。

    又不能直说这是陆今介绍的活,不噶腰子。

    “真的很缺钱?”半晌,岑宴秋轻轻问。

    狄琛仰头看着他,鼻梁不小心擦过岑宴秋的唇角,闷声道:“要攒生活费,还有以后上大学的学费,用钱的地方很多。”

    钱就好比一口水池,一根管子进水,一根管子出水,只有保证进出平衡,池子才永远有水。

    他太没有安全感了,与陆今的合作总有到头的那一天,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是可以依靠、值得依靠的。

    想这些的时候,岑宴秋贴着狄琛的腰部曲线,手心触到凹下去的两个点,心猿意马地挪开些许,“我有钱。”

    进而补充说:“有很多。”

    岑宴秋鼻尖挨着一片柔软的黑发,他嗅到一点洗发水的味道。

    无花果味的,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他很喜欢。

    “你的生活费,学费,任何费用我都承担得起。”

    狄琛推开他,刚刚被温暖包围而产生的松懈感被冷风一扫而空,眼底的情绪逐渐冷却。

    他把他当什么?

    给了钱是不是就代表同意接吻,同意上/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反正交易达成了,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陆今说对了,岑宴秋和那些人没区别。

    “怎么了?”

    岑宴秋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大衣外套嗖嗖灌风。

    “我只要自己挣的钱。”狄琛说。

    玉临市的气温降到零下,他被冻出鼻涕,仓促地回到“时心”取暖。

    凌晨四点交班,三号包厢,陆今交代了一些关于窃听器的使用细节,说罢指了指桌上被鼻血沁染的纸团,恶狠狠地说:“这笔帐我记下了!”

    顿了顿,又问:“岑家那小子认出我了吗?”

    “没有。”狄琛说。

    走廊的灯光很暗,而且岑宴秋的注意力压根不在陆今身上。

    陆今将纸团揉成条,塞进鼻孔:“那就好。”

    他瞥狄琛一眼,眼神阴狠,“不要手下留情,不要心软,最好……最好让岑宴秋爱上你,明白吗?”

    狄琛不解地摇摇头:“为什么非得他爱上我?”

    陆今意味不明地笑出声。

    “因为爱是软肋。”

    当一个人有了“爱”,再坚硬的躯壳也将融化成水。

    他将丢盔卸甲,如同崩溃的防线,一片小小的羽毛都足以令他遍体鳞伤。

    爱能使人一路下坠[1]。

    *

    将制服叠好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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