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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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暗沉,她的声音开始发颤。

    “在佛洞里你发病被我按在地上,你把手放入我嘴里,我使不出力,是你手上沾了毒,咬破你的手后我才恢复气力,是因你的血能解毒……当晚我撑不住睡着了,梦到有人拿匕首要挑开我衣襟,是你给我下药,想查我身份……

    “还有在泠州,你几次发病拿起匕首,不是想以痛止痛,而是想杀我!要给我的糖豆,不是糖,是毒!

    “初次见面,我去贼窝救你,贼头子发狂杀人,也是你……”

    身后,姬月恒叹息声幽淡。

    “终究瞒不住了啊,真不想被你知道,可你一点就透。”

    他一句话,清池彻底墨黑。

    时光倒退,程令雪回到最初在贼窝里的那一夜。总让她心软想保护的那个文弱公子融入夜色,不见了……

    只剩端坐在血海中的贵公子。

    那股被她忘却已久的森冷之感又攀上来,她肩头开始轻颤。

    不是因为姬月恒指端的撩拨。

    而是因为恐惧。

    公子正亲昵地拥着她——不,他不是公子。过去数月,公子对她而言渐渐已不是尊称,是个让她觉得亲切的人。现在拥她入怀的人、昨夜掐着她腰肢索要的人……都不是公子。而是姬家九公子,姬月恒,一个她猜不透的人。

    他专注低头,如观音垂眸,圣洁让人不敢亵渎,指端却作朱笔在她身上描摹,所过之处勾出绯红。

    程令雪却感觉不到半分柔情。

    像被冰凉的蛇缠住。

    她猛地挣了下,要离开他怀中,不让肌肤与他半露在外的胸膛相触。

    “你,你别碰我……”

    她像刺猬,浑身尖利,也脆弱。

    似是败下阵来,姬月恒微叹着,将她再度圈入怀里:“怕什么?我也只会用毒,你不也把我放倒好几次。”

    她戒备不语,他又说:“从前我的确不止一次想杀掉你,但也不止一次心软,何况现在不同了。”

    现在又有什么不同?

    不过是有了肌肤之亲,这强取豪夺的贵公子,难不成还是个纯情少年,会对初次与他欢''''好的女子俯首称臣?

    鬼才信。

    程令雪眼底浮露起冷意。

    转瞬又覆上茫然。

    姬月恒既说方子有用,想来神医的确有些本事,说不定按他所说的在姬月恒身边待上一阵,便可借净邪珠解蛊。可姬月恒也时常佩戴那珠子,他身上蛊毒却也未消——要么是珠子不能解此蛊,要么是对他这体质怪异的人无用。

    程令雪咬了咬牙。

    罢了,先留在他身边试试,若一年半载后,蛊解了,她就狠狠揍他一顿、抢走他银子再跑,若解不了……

    她就杀了他,给她陪葬!

    她在他怀中,恨恨地盘算着,牙关磨出充满杀意的微弱响声。

    耳尖被姬月恒恶意捏了下。

    “想什么呢?”

    幽淡的话语将她勾回,程令雪抬眸,镜中一红一白的一双人。青年白袍微乱,露出半边肩头,似乱琼碎玉,怀中的红裙少女衣裳亦褪至臂弯,两人眉眼皆天生清冷,如此衣衫不整地相依。

    迷乱又圣洁。

    像双双堕落欲海的仙侣。

    “很般配。”

    姬月恒满意地看着镜中的他们,稍许,又觉得缺了什么。

    很快他明白是为什么了,她生涩拘谨,太冷静,他们也不够亲近。

    还隔了几层衣料。

    姬月恒目光沉下,攥住红色衣料,用力一扯,程令雪愕然低呼。

    “你干什么!”

    “别怕,只是觉得可以更近些。”

    红裙被轻轻一扯,绛纱坠了地,上方又落了一片绣有鱼戏莲间花样的抱腹,俄尔是青年的白色锦袍。

    “好些了……”

    姬月恒未去中衣,仅上身半露,他把人搂入怀中,肌肤相贴处荡开快意,他拉着她的手触上他心口蛊印。

    他亦覆上她的蛊印,轻柔慢握。

    姬月恒手扶着程令雪后颈,她被他控着后脑勺,不得不看着这一切。

    青年低头吮住蛊印。

    危险又暧昧的话语穿过皮肉,传入她心里:“令雪或许不知,我本就不会轻易信任旁人。越在乎的人,我越不会信任,不在乎的人,亦是。

    “你我身上有着一样的蛊,本就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就该……永远相连。

    话毕,姬月恒托着她臀一抬,被抛弃在外的匕首寻到温暖归属。

    身子无隙相合,心亦贴着心。

    他该感谢下蛊人。

    哪怕身体总难免要分开,只要这蛊存在,便能让他与她时刻相连。

    如尝到银丹草的狸奴,姬月恒喉结急剧滚动,分明在掌控,脸枕着少女颈侧的姿态却显出依赖和虔诚。

    他不住轻颤,唇际缱绻喟叹。

    “呼……”

    “小骗子,别再……跑了。”

    这场雨下得酣畅淋漓。

    春尽时分,程令雪才得睡去。

    姬月恒仍没有出去。

    他揽着怀中少女,把玩着那块玉佩,忆起她在溪边咬牙切齿的痛骂。

    他不禁低笑出声。

    “跑就罢了,还得顺走些盘缠,小骗子,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周全。”

    他把玉佩塞回程令雪的手中,在她耳畔落下个缠绵轻吻.

    程令雪睁眼时,烛已燃尽,眼前一片浓黑。手心传来温润硌痛,是她顺走那块玉。姬月恒发现了,塞回她手中。

    耳畔回响着双双失控时他说的话,他死死扣住她,唇含着她耳垂。

    清越声音被浓欲灼得喑哑惑人。

    “再忍忍便给你……”

    仅是回想,程令雪腹中就如被浇入一杯羊奶。眼前开始清晰浮现出旖旎的一幕幕——她本是被姬月恒搂在怀中,与他面对面抱坐着,可因四面墙上都有镜子,透过她对面的镜子,她可以清楚望见她背后那面镜子中映照的一切。

    她雪白的背与他白色中衣相融,垂坠的青丝随风上下颠荡。

    姬月恒掐着她腰,五指掐得软肉凹下。他还有闲心打磨刀刃,赤玉匕首时隐时现,往复时还有水花迸溅。

    她被杀戮所控,唇际溢出痛苦的呜咽,整个人软成无根的藤蔓,只能攀附他,无力枕着他肩头。

    姬月恒发冠齐整,仅外袍落地,露出左半肩头,心口蛊印和她的相贴着。姿态从容,只有紧咬的下颚、桃花眼中偶尔的亢奋迷离显出波动。可她连那片绸布都被去了,被屠戮着还疯狂紧咬。

    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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