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案行: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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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看那人手里抓着灭了光亮的纸鸢,脸上笑吟吟:“多亏了斐兄,不然皇家红印的限制,我可逮不住她。”

    “皇家?”斐守岁盯着顾扁舟。

    “封纸即是。”

    斐守岁诧异转头看到封条上的红章子,原来阮沁夕没有怨念而被困薛宅,又不见鬼使来带她入地府,都拜此物所赐。

    “你要她做甚。”

    “不是我要她,”顾扁舟轻轻念了声,“我这身官服,自是有道理的。”

    “庙堂之人?”

    “然也。”

    斐守岁直起身子,手背擦去血迹:“那看来顾大人的‘亥时一刻’也是谎话了。”

    “‘亥时一刻’与此无关,”顾扁舟念诀将纸鸢变成了巴掌大小,他又说,“斐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女所作所为不值得你施法为她渡魂。”

    “……我的事大人不必操心。”

    “那我便把这只红纸鸢带走了。”顾扁舟晃晃手,纸鸢抖擞下三两红花瓣。

    花瓣零零散散落得可怜。

    斐守岁瞥一眼地上火红,声音冷漠:“大人高居庙堂,想是很少会置身乡野。”

    “何意。”

    “此女之错,自然错在她自身,不过大人可否想过……”斐守岁靠在偏门上,深吸一口气,“还有一座生她养她的宅子。”

    第069章 牢房

    “阮府?”

    斐守岁颔首。

    “你我之辈都无法撼动, 何况是个姑娘,”顾扁舟笑道,“我并非不懂, 只是斐兄之意太过于辽阔。”

    斐守岁垂眸不想再说什么,调养内息尚且需要时间, 更何况面前的男子他不知根。

    老妖怪深知那一袭绯红衣裳藏着秘密。

    既如此,那就远离他。

    圆月渐渐隐入黑云, 顾扁舟仰首看了眼,淡然道:“想着早过了亥时一刻,斐兄请便。”

    斐守岁颔首不语,他拉住陆观道的小手, 上前几步又停下,此去衙门的路只能与绯红官服擦肩而过。

    看到还在风中喘息的纸鸢,要是让此人知晓了陆观道的来由,怕是也要上供给天家。

    老妖怪垂眸。

    “冷吗。”

    “冷……”

    陆观道听到斐守岁要与他说话, 眨巴眨巴他那双墨绿色眼睛,“你要抱我走吗?”

    “……”啧。

    斐守岁伸出手, 身侧那个小娃娃倒也踮起脚来回应他。

    手揽入个每天都在长个子的孩子,斐守岁仿佛能在此生漫长岁月里感知起时间。

    陆观道趴在肩头蹭了蹭,小声问:“要去哪里啊?”

    “去见几个人。”

    慢慢地抬起脚,斐守岁下意识按住陆观道。

    小孩闷闷的声音响在衣料之间, 走过顾扁舟身旁时,夜风撩起两人的黑发。

    打一个哆嗦。

    “好冷。”小孩撒娇道。

    老妖怪余光注意着顾扁舟。

    骨节分明的手拽着纸鸢, 一阵风而去, 吹卷起地上的花瓣与落叶, 纸鸢变成了阮沁夕的灵魂。

    顾扁舟的手正掐住女儿家的长发,宛如拖拽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斐守岁心里头叹了声, 终究不该误入他人因果,结局总是一样的,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陷囹圄。

    脚步不减,离着顾扁舟愈发远了。

    两人在小路处拐弯,望向黑夜里独身一人的绯红,倒是几个月前,斐守岁也这样走过夜路。

    小小箱笼,撑起一把油纸伞,总一人避雨,一人乞食。

    身上挂件的呼吸很重,好似在提醒斐守岁,今夜这路上不止他一人。

    ……

    黑呜呜的夜,明月也不见了,看四下无人,斐守岁用纸扇变出光亮,偏见小小圆区里泥泞的路。

    海棠花瓣嵌在土中,是走出了海棠林。

    周遭没有农户,寂静的风吹开浓夜,不远处有一盏纸灯一左一右地晃。

    细看,前头执灯的在跑,后头还跟着个姑娘。

    有吵闹。

    “江幸你就不能抬脚走快些?”

    “被挨板子的又不是你!”

    “你没吃师父给的糖莲子?”前头的人儿倏地停下脚。

    “什么灵丹妙药一吃下就能见效,太上老君的仙丹吗?”江千念瞪了眼谢义山,“腐肉生肌也要时间。”

    “那我背你。”

    只见谢家伯茶半蹲,纸灯笼摇摇晃晃地亮。

    江千念起先还不愿意,后来是拗不过伯茶,一脚跨上。

    身下人儿吃痛骂了声:“不愧是剑修。”

    “少贫嘴!”

    江幸猛地拍了下谢义山肩膀,“斐兄还在等着我们。”

    “真会使唤人啊!”谢义山把灯笼递上去,“亮路。”

    火烛不寐,江千念接过,昏暗之间覆去幽幽的田边。

    一股子浓重的异香不知从何处涌出来,女儿家皱着眉问。

    “好浓的花香。”

    “花香?”谢义山快走着,冷风扑面,他并没有闻到,“种了这么多海棠树,难免吧。”

    “倒也是。”

    正当绕过花树,打面见到停下脚的斐守岁。

    谢义山惊呼一声,蓦然:“斐兄!实在是对不住,江幸挨了板子,衙门又不肯放人,这才慢了。方才路过听到了打更声,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走罢。”

    陆观道小手晃晃悠悠地接过江幸手上的纸灯笼。

    呼的一下,风吹灭了烛火,取而代之是斐守岁的纸扇。

    两人并排走着,老妖怪开口道:“江姑娘不便走动不如……”

    “不用!去寻花越青本就是我的事,”江幸直了直身子,“再说,吃了糖莲子很快就能好。”

    “糖莲子?”

    “啊,斐兄有所不知,那是师父做的疗伤药,起初苦得很,我和谢伯茶都不愿意吃。后来他老人家就变着法子改良,现在吃起来就和糖莲子一样。”

    说着,江幸从袖间拿出个小瓷瓶,她倒出一枚,递给了在咽口水的陆观道。

    “当糖吃也没事。”

    陆观道不愿接,推了回去:“不要不要,你自己留着。”

    斐守岁忽然想到昨夜之事,江幸明明累到连话都说不出,却能立马扶起他。只记得女儿家嘴里含着什么,原是这药丸。若非他出事,江千念本来不会动一颗。

    老妖怪看了眼白瓷瓶子,替陆观道塞回了女儿家手中:“江姑娘,夜深不便吃食。”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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