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案行: 30-40

您现在阅读的是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燃案行》 30-40(第16/17页)

狂舞。

    斐守岁的语气平和,目光浅浅。

    “既是意外,就不会有第二次了。”

    说完,陆观道缓缓抬起头,已是眼泪水糊满他的脸颊。

    小孩的唇是浅粉色的,因秋而起了皮,他嘴巴一瘪,小脸就和苦瓜一样苦。

    斐守岁伸手捏了下小孩的苦瓜脸,笑说:“还没哭够吗?”

    陆观道低下头,猛地吸了吸鼻涕。

    “不哭了。”

    斐守岁拍拍小孩脑袋:“擦擦脸,下楼。”

    ……

    谢义山与江千念等着斐守岁。

    过去一会儿,老妖怪牵着小孩的手出了屋子。

    两人都换了身衣裳。

    斐守岁不再穿他那件招牌式的书生官服,反倒是白衣绣银丝竹叶。深灰色的腰带,腰带上头有隐隐约约的绣纹。发冠嵌一枚蓝珠子。身高腰细,又别画笔纸扇,好看极了。

    陆观道青色打扮,头发梳得整齐,扎的是低马尾,坠了一枚桂花样子的夹子,一看就是斐守岁的手笔。

    小孩子脸上又抹了好些香膏,谢义山凑近几步闻到一阵淡淡的花香。

    贫嘴一句:“你小子是不是偷藏了糕点?”

    “没有!”

    小孩子说的话仿佛是要跳起来,他拽拽斐守岁的手,另一只小手指着谢义山,委屈道。

    “他欺负人。”

    斐守岁笑笑不开口。

    谢家伯茶就凑上去还捏出个鬼脸。那大脸一靠近,陆观道惊呼一声,就撒丫子跑开。

    走道狭小,两边都是客房,偶有客人谈论吃酒的嘈杂。

    小孩子啪嗒啪嗒跑几步,原以为谢义山会像先前一样追上来,他也就没有回头看。

    在一楼与二楼衔接处,陆观道像一颗落在地上的弹珠,一蹦一跳地跑着。

    谢义山不紧不慢地走在斐守岁与江千念前面,他整了整衣袖笑道。

    “方才还怕得要死,现在又活蹦乱跳了,我倒是羡慕他……”

    碎嘴的没说完,两人一妖兼六只眼睛就看到陆观道撞到了一人。

    撞到的那人穿碎花的破布衣裳,灰蒙蒙的头发扎成一个低低的丸子,眯着眼好似永远看不清前路。

    布料摩擦与老人家的哎哟声中,斐守岁听到瓷碗破碎之声,放眼去看,却没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

    是那被撞的兰家婆子老态龙钟,佝偻脊背就要往后倒。

    小孩子跑得快,老婆子被撞开了好几步,摇摇晃晃间婆子手上端着的一盘猪头肉就要撒出去。

    谢义山一个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扶住了老人。江千念在后头默契地接住了盘子。

    众人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索性有个谢义山。

    谢家伯茶立马嘘寒问暖,给兰家婆子缓气赔笑:“哎哟,您老没伤着吧,要不下楼坐着歇息一会儿?都怪这个小猢狲不听我的劝在走道上瞎跑,您老别和小孩置气。小猢狲天生野惯了,我们回去后定好好教训一顿,给您出出气。”

    说了一大串,兰家婆子双手攀着谢义山的手臂,她眯眼仰头,样子像一只老乌龟。

    苍老沙哑的低语从她的喉间扯出。

    “啊?什么……小葫芦?”

    “……”谢义山无语。

    江千念在一旁替拿着猪头肉。

    姑娘家开口轻声问:“奶奶,你要去哪里?”

    兰家婆子动动耳朵,摸索着朝江千念那边看去。

    “那、那水字格……”老婆子想了好久,“是……正六房的客人。”

    阿紫客栈仅有一层招待江湖客,便是二楼名叫水字格的房间,而正六便是靠窗数来第六间。

    兰家婆子喃喃几遍,这才意识到,大呼一声:“肉!猪头肉呢!”

    江千念连忙搀扶住她。

    “奶奶,肉没撒,在我手上呢。”

    兰家婆子虚眯老眼,都快要贴到江千念身上了,才看清楚猪肉。她呼地一下吐出一口气,哆哆嗦嗦扶着谢义山往前走两步。

    疑惑从她嘴里冒出:“我的拐不是前个月断了吗?怎么……”

    谢义山挑了挑眉,在江千念与斐守岁的憋笑下。

    “奶奶,您老贵人多忘事,我是那小猢狲的亲哥哥啊!”

    说着,谢义山瞪了眼缩在斐守岁身旁的陆观道。这小孩子什么都不会,就是会躲,而一躲就藏到斐守岁那边,让谢义山有坏点子也没处使。

    陆观道不理会谢义山乱扯的辈分。

    只见兰家婆子皱起眉头,没有牙的嘴巴,脸唇都向里缩,她上下一开一合,才问:“小葫芦的亲哥哥?”

    “是了,您老忘了?十年前我还带着他来找过您呢,带了好一大把的腊肉,一袋洋芋沉甸甸的,背着那个小猢狲就来了。那天下着大雪,稻田里都是白皑皑的一片。您不记得了?我是谢家小子呀,您在我小时候见过一面,还抱过我嘞。”

    江千念无奈地朝斐守岁笑了下。

    斐守岁知其意思,也很懂江千念的感受。

    那谢家伯茶一开口就是个上下五千年的故事,他不去说书也真是可惜这他的三寸不烂之舌。

    兰家婆子哪里遭得住谢义山这样沾亲带故,就算没有的,也要被谢义山说的亲热起来。

    老婆子迷迷糊糊地想。

    谢义山噼里啪啦地说:“哎哟!您看看,我这手腕上的疤,就是下大雨淹了小庙的那年,在江边玩水摔倒留下的。当时还是您给我包扎换药,您想想这么重要的事!”

    一张巧嘴,一张老脸。

    谢家伯茶反复强调:“您再想想,还记得我不?”

    兰家婆子思来想去,最后恍然大悟道:“唉……年纪大了,第一眼竟没看出来,是谢家小子吗?就是那个小时候顽皮,总爱上房揭瓦的那个?”

    “对咯,就是我嘞,奶奶您可想起我了。”

    “……”斐守岁真想在旁拍手喝彩。

    谢义山笑呵呵地接下话茬:“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都怪我游走江湖,没时间来看您,叫您忘了我,也是我自个不懂事,哪能怪您啊。”

    话语间,已走到水字格正六房。

    兰家婆子一边与谢义山热络,一边敲了六房的门。

    里头应了声,没过一会儿,屋门轻开。

    好巧不巧,乃是昨日的顾扁舟。

    顾扁舟一开门看来了这么多人,倒没有惊讶,他笑说:“我这盘猪头肉真是举足轻重啊。”

    谢义山见了熟人,也不客气,笑嘻嘻地解释。

    “适才撞到了,才一块儿给送来。不过顾兄放心肉没事。”

    顾扁舟也不计较那么多,他接过猪头肉十分客气地寒暄几句,再说上些玩笑,也就合上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